第40章 第 40 章(2 / 2)

“你怎麼了?”

陳澄鑽進去沒多久,就又聽他出聲了,男人的腳步聲靠近:“阿澄?”

陳澄忙凶他:“我沒事!”

“你抖什麼?”

“我沒抖!”

“你是不是病了?”

“沒有!”

“裝的?”

“對對對我裝的,你彆管我了!”

薄胤站在外麵看了他一會兒,他是真的鬨不懂陳澄到底在乾什麼,對方這會兒看著很害怕的樣子,好像希望他趕緊走開。

薄胤懷疑他又在耍什麼詭計,他取出鑰匙,打開了籠子的鐵門。

鐵鏈嘩啦啦的被取下來,陳澄聽了個清楚,立刻壓著被角,語氣更急了:“你彆進來,我說了我沒事!”

“你到底在抖什麼?”

薄胤一邊擔憂他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問題

,一邊又擔憂他又在醞釀什麼陰謀,兩重擔憂之下,他硬是將被子給拽了下來。

陳澄臉頰憋的通紅,頭發淩亂的給他從被子裡挖出來,對上他飽含擔憂的眼神,越發不自在了起來:“我,我沒怎麼……你還是出去吧。”

薄胤一言不發地來摸他的臉,陳澄縮了縮脖子,聽他道:“我暖了手,是熱的。”

“……哦。”陳澄垂下腦袋,感覺對方的手輕輕探了探他的額頭。

薄胤道:“你頭暈麼?”

“不啊,我好得很。”

“你說好,那定是不好了。”

陳澄道:“我沒撒謊,我真的好。”

“你說真,那定是假的。”

“……”陳澄有些憋屈,他覺得自己就像狼來了裡麵那個孩子,因為說謊太多,再說真話也沒人信了。

薄胤來抓他的手,陳澄立刻藏在身後。

男人道:“看一下脈,有沒有生病。”

“我睡的這麼暖,怎麼可能生病?”陳澄朝一邊兒躲了躲,很不舒服地道:“你出去吧,彆離我這麼近。”

薄胤湊過來,在被子上坐了下去,陳澄隻能又朝一邊兒挪。被子就這麼大一點兒,他想跟薄胤拉開距離,就隻能坐在地板上,屁股剛接觸到地麵,腰間便陡然一緊,他被一隻手臂摟過去,坐到了薄胤懷裡。

薄胤低聲問他:“你覺得委屈?”

陳澄聽著,他這句的言下之意應該是:你還敢覺得委屈?

他搖了搖頭。

他有什麼好委屈的,薄胤委屈才是真的委屈。

“好了。”陳澄抽回手,道:“你也看過了,我沒病沒災,哪哪兒都好,你出去吧還是。”

他撐著男人的胸口想要離開,卻陡然被他再次摟了回去。

陳澄的腦袋被他按在胸前,他不懂為什麼薄胤每次抱他的時候,都喜歡按他腦袋,雖然薄胤身上是很好聞沒錯……可這個姿勢,總是讓他覺得,對方好像很用心的在嗬護。

這讓他想推,卻又沉溺著舍不得推開。

薄胤隻是抱著他,沒有開口的意思。

於是陳澄也隻能沉默。

他的身體有些僵硬,覺得這氣氛好像需要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能說什麼。

“我很想把你放了。”薄胤開口,道:“可我又覺得,如若要將你放了……我隻怕連一句假話都得不到了。”

陳澄垂下眼睫。

摟在袖子外的手有些涼,他很輕地拽了一下袖口,將手指蓋住。

薄胤望著他的小動作,道:“你我都心知肚明,陳澄也好,陳珠璣也好,你都是你,這就是真的你。“

“我告訴你陀羅劍在哪裡。”陳澄不想從他口中聽到這件事,他鬆了口,道:“你把仇深秀放了,把我也放了……到此為止吧。”

“阿澄……”

“夠了。”陳澄道:“對於你來說,陳澄和陳珠璣沒有區彆,我知道你不能理解,我也懶得說給你聽,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陳珠璣,那麼,藏著陀羅劍對我來說也沒有意義了……你讓我寫封信,狼照會把劍送來。”

他撐起身子,薄胤的手還在抱著他,陳澄掙了掙,用力抓下那隻手,以不容抗拒的姿勢從薄胤身上離開,抬手整理了一下披散的頭發,道:“我需要紙筆。”

薄胤沒有動。

陳澄瞥他,強調:“紙筆,我要把陀羅劍還你。”

“我想聽。”薄胤說:“你告訴我,我會懂得。”

陳澄抬手,將頰邊的長發拂到耳後,道:“我的太子殿下,不是所有人,都會願意在你身上花時間的……陳澄或許會,但陳珠璣不會。”

“你會。”

“我不會。”

“你會。”薄胤很堅持:“因為你是阿澄。”

“……”陳澄抱住膝蓋,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如果當初薄胤表現的稍微再‘智能’一點,或許陳澄也不至於至今難以忘懷。

他有些感慨:“我是個壞人,我無惡不作。”

“我知道。”

陳澄說不下去了。

他直勾勾地看了一會兒薄胤,道:“我再最後跟你說一句,去拿紙筆——

否則,我現在就掐死你。”

“你打不過我。”

陳澄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麵無表情地道:“那我就死給你看。” w ,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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