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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奔跑的速度比董征想象中快很多,一路追著她若隱若現的身影, 董征也不知道他們跑出去了多遠。小孩子的體力終究不如大人, 很快她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董征一個箭步衝上去, 追到了她。

“彆跑, 我們不是壞人!”董征抓住女孩瘦弱的胳膊將她拽住,女孩當即驚聲尖叫, 如同抓住她的不是一個人類,而是什麼極度恐懼能要了她命的怪物一樣。

“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董征儘力安撫著女孩,女孩仍然在拚命掙紮著尖叫,董征意識到她是個大食人,根本聽不懂自己說話。

這要怎麼辦?他也不會波斯語啊。

為難之際,任鶴鳴也追了上來, 他氣喘籲籲地扶著樹乾停下身形,蹲到已經掙紮地快要沒有力氣, 隻能一口咬在董征手臂上的女孩身旁,輕聲對她說了句什麼。

董征:……?

這一串嘰裡咕嚕的陌生語言從任鶴鳴口中發出, 女孩咬在董征胳膊上的牙漸漸鬆了力道,她盯著任鶴鳴, 害怕得都在發抖。董征疼得無聲地倒抽一口氣, 雖然衣服隔著,但他感覺自己快要出血了。

任鶴鳴見女孩已經願意聽他說話了,乘勝追擊, 繼續和女孩交流。

女孩啜泣著,低低給任鶴鳴說話,她聲音很小,幾乎聽不見。

任鶴鳴就這樣和她說起話來,和董征交換了一個眼神,董征鬆開了抓著女孩的手,他擼起袖子看了眼,小臂上留下了一個牙印,沒有出血。

女孩一身對她來說過分寬大的紅色的服裝,光著的兩隻腳上全是泥土和沙石,任鶴鳴和她聊了一會兒,女孩逐漸止住了啜泣。

董征完全不懂兩人說了什麼,事實上他有點驚訝於任鶴鳴竟然會波斯語,這個他師從茅山的師兄身上,似乎還有許多他沒有摸清的秘密。

交談持續了五六分鐘,最後任鶴鳴點點頭,將女孩抱在懷裡,他跑步的氣喘還沒有完全平複,就這樣用自己飛魚服給她擦乾淨臟兮兮的腳。

“她就是被村子獻祭給惡魔,想要止住瘟疫的小孩。”任鶴鳴對董征說道,“送她上山的隊伍中途好像遇到了一些事情,她就趁亂跑走了。”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將她送回村子嗎?”董征道,“可村子感染瘟疫的情況下,送她回去也是送死吧,更彆提村民們還想將她獻祭。”

“但我們總不能帶著她。”任鶴鳴歎了口氣,他望著董征眼睛,認真道,“老七,我們有公務在身,追了這麼久,我們連那邪靈的影子還沒有看見,現在將她帶到家人身邊是最好的選擇。”

任鶴鳴說的對,董征一直很理智,剛才那些隻不過一種考慮,他們返回剛開始遇見女孩的地方牽起還在那裡的馬,去找那村子的蹤跡。

雖然商人再三建議他們不要過去,但事已至此,他們總得找個地方安頓了可憐的孩子。

任鶴鳴讓女孩坐在了自己的馬背上,他和董征牽著馬,慢慢穿行在林中,董征走在前麵,用繡春刀開路,時不時和任鶴鳴聊上兩句。

他們要儘快走到正路上才行。

馬背上的女孩一直很安靜,她聽不懂兩人的對話,記得任鶴鳴會帶她回家的約定,牢牢抓住韁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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