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老虎機皇帝(1 / 2)

() 在這個世界最繁華的中心,坐落著一棟金碧輝煌的豪華建築, 它從外麵看上去像帝王頭頂華麗的王冠, 每一個角落裡都點綴著發光的珍貴珠寶。

這棟特彆建築有一個同樣十分特彆的名字——momo。

每天都有數不清的人從其他世界前來, 帶著巨額財富湧入其中, 就像鳥兒進入四方封閉的牢籠。但這些鳥兒心中有的, 隻有無儘的快樂和瘋狂,他們手中的錢被兌換成一摞摞籌碼, 推上桌台,流水般地淌進自己和其他人的口袋。

最後他們或兩手空空罵罵咧咧地說著下次手氣肯定會更好,或盆滿缽滿麵帶笑意永不滿足地想著下次會不會賺得更多地離開這裡。

是的,這是一家賭場。

一家奇跡般的賭場。

難以計數的財富從每一個客人們的口袋和賭桌上被“抽水”,無數個細流最終彙成龐大的一股,沉默不語地流進賭場的口袋,成為賬單上數額龐大的流水。

這樣的日子日複一日, 月複一月,年複一年地進行著, 就好像它變成了一隻貪食的巨獸,隻要還有一個人的內心抱有一賭暴富的欲念, 就永遠不會饜足。

這是最快樂、最瘋狂、最奢靡,也最罪惡的銷金窟。

柯爾柏洛斯從電梯裡走出, 西裝的領結卡的他喉嚨間不太舒服, 那健美的身體就算被西裝包裹著,也從每一個動作中透露出猛獸般的力量。

一把和製服不甚搭配的波斯彎刀掛在他腰間,刀柄上纏繞著一圈圈的紗布, 常年被汗水浸透,呈現出某種特殊的暗色。

這是momo的最頂層,大理石地板光潔得能照出人影,兩邊複古的燭台全都用真金白銀打造,嵌頂燈發出柔和的光照亮每個角落。一個侍女裝扮的年輕女孩從不遠處的房間中一步步後退到走廊上,動作無比輕柔地關上實木大門,沒有發出丁點聲響。

柯爾柏洛斯腳步一頓,當他步子再邁出時輕了許多,像是怕會驚擾到誰一樣。

貼身侍女安吉拉抬頭,看到了正走過來的男人,麵對他問詢的目光,女孩搖搖頭,輕聲道:“主人還沒醒。”

說這話時她的心忍不住狂跳起來,麵前高大的男人五官和輪廓帶著顯而易見的波斯血統,英氣濃眉下眼瞳是醉人的深蜜色,足以讓所有懷春的女孩怦然心動。

但她的理智讓她沒有表露出分毫——柯爾柏洛斯,賭場的管事之一,也是最出色的打手。據說他是主人從穆爾先生的角鬥場中帶回來的,剛一過來就眼都不眨地砍掉了一位出千還想抵賴的客人雙手,因為處理起事情乾脆利落冷酷無情,才一步步走上了今天這個位置。

但安吉拉知道,事情遠非如此,他還是主人最寵愛的“手下”,是唯一能和尊貴的主人睡在他臥室那張大床上的人。

畢竟她都數不清為這個兩人換過多少次床單了。

每每想起這些安吉拉都不知道她到底該作何感想,心慕的男神和最敬愛的主人……她還是靠邊站站吧。

柯爾柏洛斯嗯了一聲,道:“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等主人醒了一定要讓他吃早飯,外麵又要下雨了,注意彆讓主人著涼,少抽點煙。”

安吉拉點頭:“好。”

作為唯二的貼身女仆,負責照顧主人的一切飲食起居,她的身份按理說應該和柯爾柏洛斯不相上下,但當麵前的男人也是主人的枕邊人時,一切就都完全不一樣了。

柯爾柏洛斯朝緊閉的大門看了眼,但終究沒有進去,轉身離開了。

而一門之隔的臥室裡,青年卻已經從床上坐起來了,他不著片縷,赤著的雙足踩在柔軟的天鵝絨地毯上,被子隨著伸手去夠的動作從肩頭滑落,掛在臂彎。

他知道柯爾柏洛斯就在門外,但不想讓他進來。

青年點燃了水煙壺,將水煙管拉到唇邊,咬住沉香木製成的煙嘴,吸入帶著香料和水果芬香的煙霧。

嫋嫋煙氣中,他靠在床頭,落地窗外雲層又一次緩緩聚攏起來。他喜歡下雨天,這種厚重的雲層遮擋住過分刺目的陽光,使一切都籠罩在恰到好處的昏暗和濕潤水汽中的感覺,會讓他非常自在。

窗戶上大概還殘留著昨晚他和柯爾柏洛斯留下的痕跡,安吉拉打掃時,肯定又少不了紅著臉偷偷抱怨一番,但此時此刻,他想的卻不是這些平常會激起他惡趣味的事情。

就在不久之前,他感覺到了外來者的到來。

有外來者對這裡來說很正常,賭場不光是這一方世界的銷金窟,同樣是其他小世界人們最愛的消遣,老穆爾就經常帶著他的人過來揮霍一把,但這一次,他在那些外來者身上,感知到了熟悉的力量波動。

空間力量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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