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教堂(1 / 2)

之後的六個月裡,餛飩分裂者小隊的眾人收集著不同盒子的訊息, 這裡已經不是海姆爾達總部所在的地方, 信息的獲得沒有那麼方便, 傅哲便直接利用他直接留在“白鳥”情報係統裡的密匙,偷一些消息過來。

不對,文化人做的事情怎麼能叫偷呢?那叫提高信息的利用率。總之,利用從白鳥裡拿來的信息,他們手頭一直沒有缺少過盒子。

六個月以來他們保持著一個月一到兩個盒子的頻率,總共通過了九個盒子,而現在,崔左荊這次的純白地界也已經到了第三年了。

這天晚上, 結束了白天的例常訓練, 崔左荊從古堡出來到了公寓,往日他們在其他區域租用的房子全都帶有天台,但這次沒那麼好的運氣了,不過有一個大的陽台也算不錯。崔左荊專門在陽台上放了躺椅和小桌,沒事的時候他喜歡躺在上麵, 吹著風休憩。

Ⅶ區的總人口不如巨樹之巔, 到了這種程度,眾人都對自己的水平心知肚明, 清楚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不少人就在某個喜歡的區域定居,不再繼續朝聖,依靠進入盒子或其他手段獲取生存的積分。

在剛進入純白地界時信心滿滿鬥誌昂揚的新人朝聖者中, 少數人才能活下來,在這少數人中,隻有更少的人能一如既往地保持著想要離開這裡的信念,而真正成功朝聖的,就隻有過崔左荊一個人。

而如今,那個唯一的幸存者情況也不明朗啊。

崔左荊歎了口氣,天空仍然被陰雲籠罩,他都不記得到底多長時間沒有見過太陽了,之前崔左荊一直都喜歡下雨天,並且不認同許多人陰天會心情不好的說法,而現在,經過了一連數周的陰霾後,他不得不承認那些人說的對。

崔左荊由衷的想念巨樹之巔的清脆植被和溫暖的陽光,他歎了口氣,煩躁地扯過頭頂的毛巾蓋住眼睛,打算睡一覺。

董征掀開窗簾,見崔左荊癱在那裡,便坐在了旁邊的另一把躺椅上,聽見他過來的動靜,崔左荊懶洋洋拍了下扶手,拖著長腔道:“我好煩啊——”

“煩什麼?”

“不知道,就是莫名其妙的心煩。”崔左荊歎了口氣,道,“還不知道要在這裡待多長時間,古堡裡見不著陽光也就算了,在外麵也見不著,真不知道那些常年定居這裡的朝聖者們怎麼受得了的。”

“他們習慣了吧,習慣在某種程度上,是很可怕的東西。”董征摸上崔左荊的手,將他手掌翻過來,在那雙骨節分明修長的手上,留著常年持握武器的繭子。

董征看了眼自己的手,原本他隻在右手中指的第一個指節的左側有常年握筆留下的硬繭,經過這三年多來的曆練,整個手掌上也覆著一層了。

他用指腹摩挲著自己食指上的繭子,突發奇想問道:“我手上那麼多繭子,弄你的時候會覺得痛嗎?”

半秒鐘的靜止後,崔左荊掀開蒙住眼睛的毛巾,挑眉道:“你親自試試不久知道了?”

“我個人比較傾向於理論派。”董征委婉謝絕了他的好意,他順著崔左荊的手向上,指尖鑽進袖口,撫摸著衣料下遮掩的手臂,崔左荊肌肉線條勁瘦而流暢,大概因為時間曾被凍結在十六歲數年阻礙了發育,他本身體毛並不旺盛,皮膚是男性少有的細膩光滑,手感非常之好。

崔左荊由著他動手動腳,他和對視數秒,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欲.念,他們的確有一段時間沒有親熱了。

麵對董征的眼神問詢,崔左荊抓過毛巾一把蒙住他一張帥臉,驟然暴起,翻身騎在董征身上。

崔左荊把毛巾係上遮住董征眼睛,他抓住男人雙手不讓他解開,趴在他耳邊,低聲道:“突然動手動腳,就當我不會嗎?”

如果真要進行肉搏,董征在不用陰招的情況下肯定不是崔左荊的對手,很快他放棄了無謂地掙紮。視覺被封閉,反而放大了其他觀感,少年說話時噴吐在他耳邊的氣息,壓著他手腕的掌心的溫度……全都是那樣的讓人邪火中燒。

突然間董征猛一緊繃,就連呼吸都滯住了,崔左荊剛才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耳朵,溫暖濕潤的柔軟觸碰著那片敏感的皮膚,這突如其來的挑逗成功讓董征呼吸亂了。

察覺到對方的變化,崔左荊得意地露出壞笑,他回頭看了眼外麵,一番觀察後確定這裡不會被其他人所看到,鬆開製著董征的手,慢條斯理地解開他領口間的扣子。

“去臥室?”董征終於能把遮住眼睛的毛巾取下來了,他自下而上的看著崔左荊,剛才還抱怨著天氣說心情不好的少年儼然已經興奮起來了,董征握著他的手坐起來,兩人麵對著麵貼的很近,他摟著崔左荊的腰,仰頭輕觸上那一雙唇。

兩人在陽台上擁吻,鼻尖碰著鼻尖,崔左荊黏黏糊糊地咬著董征的唇,董征雙手將他抱住,從躺椅上站起來,就這樣抱著崔左荊跌跌撞撞地離開陽台,到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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