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光教治好了我家貓的腳臭呢。”
“我家老頭子的痔瘡也好了。”
“我家……”
李隊聞言表示自己心很痛。
居然有這麼多腦殘粉,還說不是邪教!
掃黑除惡的鐵拳怎麼沒有打到這裡來?
身後一個小警察舉著手機跑過來:“李隊,報案人說,那些邪教分子不在道觀裡,在後山一處懸崖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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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崖邊的道士們正在接受肖司明的思想教育。
聽到山下的警笛聲,道士們紛紛感到自己的前途一片漆黑。
肖司明慢條斯理地吩咐他們:“等警察上來,做過什麼自己跟警察交代。”
當然有人是不情願的,但剛一表露出來,肖司明就掃了一眼過去,淡聲道:“或者我帶你們走,正巧我也沒吃飽。”
眾道士:“!!!”
這種生命受到威脅的感覺好可怕!
肖司明心情頗佳地威脅完一幫人類,扭頭便見阮陽驚恐萬分地看著自己。
阮陽:真的會吃人!!
肖司明:“……”
他故意俯身貼著阮陽耳根問他:“你怕我?”
雖然儘量收斂了,但是阮陽依舊聽出了他語氣裡夾雜著微妙的不爽,甚至還有一絲絲委屈。
“這……”阮陽被那絲委屈搞得有些蒙,他下意識想否定,但聽肖司明說要吃人的時候又確實是怕的。
可另一種與害怕完全相反的感受從心底慢慢泛上來,他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人也是愛吃雞鴨魚牛羊的,也許肖司明吃妖怪這事跟人吃肉是一個道理呢?
是的,這樣想的話,他們隻是食物鏈不一樣而已嘛。
美色誤人,阮陽在被肖司明貼身詢問的情況下,飛快地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
“你真的怕我?”肖司明見他不作聲,低聲追問道。
確實,阮陽現在隻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見到他生吞活剝的吃相,不被嚇跑已經很有勇氣了。
但知道歸知道,並不等於能夠接受,在阮陽沉思的這段時間,他已經在心裡給當初封印阮陽的一乾神仙好好記上了一筆。
就在他眸色越發深沉的時候,阮陽搖了搖頭。
兩人挨得極近,阮陽搖頭的時候,耳廓擦過了肖司明柔軟溫熱的下唇。
輕飄飄的,像一片羽毛。
肖司明卻因為這點意外重新恢複了好心情。
罷了,不能逼得太緊,以後慢慢接受就行。
肖司明剛站直身子,就見阮陽紅著耳朵,有些糾結地小聲逼逼:“那你能不能不吃我……你彆吃我我就不怕你呀。”
語氣黏黏糊糊,眼睛裡也有粼粼的水光。
肖司明受到可愛光波的攻擊,HP-100000000。
肖司明強裝鎮定,實際上心裡已經蠢蠢欲動:“……嗯,不吃你。”
和阮陽相處帶來的遠不隻是心理上的愉快,阮陽陰氣重,和他待著,肖司明整個人都得到了放鬆,就像饑腸轆轆的人抱住了一塊香甜鬆軟的小蛋糕。
對此一無所知的阮陽長鬆了口氣。
聽聽!肖先生說不會吃他!
此刻的阮陽一點也沒想過日後的肖司明完全可以隨時違背這個口頭協議。
可以說非常地好忽悠了。
目睹他們二人互動的思思突然臉紅:天啦嚕!大庭廣眾之下就討論吃不吃這種話題了嗎!這種事情難道不該晚上回去蓋著被子再悄悄說嗎!
警方趕到前,原本做好了和這群邪教分子做心理博弈的準備。
沒想到,這群道士看見他們的眼神就像看到了救命恩人,排著隊爭先恐後地要主動戴上手銬跟他們回警局自首。
警察:“……”這樣自覺的邪教究竟是怎麼發展到今天這麼壯大的。
而且聽他們自述,已經害得不少人家破人亡了。
想了想山腳下的那群“腦殘粉”,警察一邊將人押下山一邊想:果然是時候通知社區加強對老頭老太們的文化普及了。
看這一天天閒的,不去跳廣場舞,全來拜邪教了。
衛瑄一臉讚許地看著那些道士的背影:“記得要改過自新啊!”
李隊正在感謝他:“謝謝你們的熱心舉報,我局正在計劃搞一期有關掃黑除惡的科普類紀錄片。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方便跟我們回去參與一下錄製嗎?”
“哇!”衛瑄兩眼一亮,“我們要上電視了?那是不是還得包裝一下啊?到時候演員表上是打上我們的藝名嗎?”
李隊:“不用……”其實隻是露一下麵並不是叫你去選秀節目出道。
衛瑄卻已經扭頭招呼起了肖司明和阮陽:“老板!我們要上電視啦!”
李隊:“不……”不是這樣的,這位先生,請你不要再自問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