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殺人(閻肇的黑爸要親自來棒打鴛...)(2 / 2)

首富原配重生了 浣若君 17086 字 3個月前

“證人?什麼證人?”張局問。

馬勃解釋說:“夢巴黎的小姐,範祥和黃全安都曾□□。”

“開玩笑,一個小姐的話能信?再說了,我父親怎麼可能去嫖.娼,馬勃你他媽汙蔑上級……”範振華一聲怒吼,同時還給弄懵了。

他總覺得哪裡不對,也意識到應該是有人要整自己。

但這他媽的是趙雷要搞他?

憑什麼,趙雷應該是他的人啊。

難道他最近又巴結上彆的領導了?

“還有原鹽關派出去所長閻斌,他能證明曾親眼看到黃全安在撞上李富貴之前沒有刹車行為……”馬勃下一句還沒說完,範振華突然開始指著馬勃的鼻子說:“放屁,馬勃你家哪裡,安康的吧,好吧,我記住你了,老子記住你了!”

馬勃噎了噎,愣在原地。

追究老家在哪兒,這直接是刨老墳式的威脅了。

範振華要再不倒台,很可能明天他爸出門就要被車撞。

不過閻肇立刻寒聲說:“範主任,馬勃算什麼,他上麵還有我,我上麵還有趙副局。”

“所以你們沆瀣一氣。”範振華的聲音在顫抖,突然明白什麼似的朝著趙副局衝了過去,居然赤頭紅臉,指著趙副局的鼻子怒吼:“你們合起夥來搞我,外麵有案子你們不查,關起門來悄悄搞領導?”

趙雷感覺自己是被閻肇給賣了,給耍了。

但大庭廣眾之下,領導集體看著,叫他怎麼說。

他是分局的一把手嗎?

當然是,最近所有出風頭的事都是他在乾,所有分局該得的榮譽,他照單全收。

閻肇於他,不過一頭能乾活的騾子。

可這頭騾子現在把他給耍了。

領導麵前,他百口莫辯!

分局的幾個隊長在勸,在拉,市局的領導集體沉默,趙雷給範振華逼到了角落裡,百口莫辯,結舌,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唯獨閻肇大手一把抓過範振華的肩膀,把他固定在原地:“範主任,當初馬.凱馬副局被查的時候,您不是說馬.凱包庇,並縱容犯罪分子,嚴重破壞我黨,我們係統的形象,您要代表市局,請法庭務必公正審理,嚴懲凶手。現在到您了,就成我們搞您了,那法律是什麼,我們公安係統的形象又是什麼,難道就是您現在的樣子?威脅下屬,刨對方祖墳?”

範振華要掙紮,要擺脫閻肇的手,卻被他壓在原地,紋絲不能動。

他抬頭恰對上閻肇的眼睛,突然回想,居然發現,閻肇剛才說的那段話,和他在公審大會上講的,居然一字不差。

這不是個大老粗?

不是個隻會埋頭悶乾的倔驢?

範振華曾篤定他乾不了幾天就得被人搞死。

可他媽閻肇這種倔驢,騾子還在崗,他居然要被人搞下去了?

這怎麼可能?

敢搞他?

這個分局的人,誰他媽都彆想好過。

“你們敢搞老子,老子上麵有人,你們給我等著!”範振華一聲怒吼。

張局手裡一直拿著那張照片,再也忍不住了,突然就拍在了範振華胸膛上:“查,徹查!再不查,我看範主任連我們都不準備放過。你還是政府職能部門的乾部嗎?我看你簡直就是□□!”

“趙雷……局長……你們聽我解釋,這是打擊報複,打擊報複!”範振華左看看右看看,連著喊了幾聲。

但局裡所有的領導都在極力回避他的目光。

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剛才似乎有點太衝動了。

他還想跟張局求情,再回頭再看馬勃和閻肇,一副老子雖然不知道誰他媽整老子,但等老子出去,一定不會叫他好看的憤恨勁兒。

他憤恨的目光剛好掃到閻肇身上,閻肇立刻來了一句:“熊向黨,還不趕緊抓人?”

“還不抓人?”張局也在大叫。

“要刑拘範主任嗎?我們分局?”馬勃問。

張局說:“當然,在你們分局出的案子,難道要我動手?”

“是!”熊向黨帶人,還真把範振華給拷上了。

“趙雷,你給我等著,你給我等著!”範振華被拷上手銬時還在大叫,在掙紮。

突然,隻聽啪啪幾聲亂響,市局幾個領導以為是範振華拔槍了,以為是槍響,居然被嚇的抱起了頭。

不過大家回頭一看,才發現,有一排暖瓶放在牆角,原本是準備用來給領導們泡茶的,剛才範振華連踢帶踹,踢倒了幾個暖瓶,啪啪啪的,滾水碎在地上,白氣蒸騰。

張局悶了會兒,等幾個公安進來把暖瓶的殘渣全打掃出去,才說:“大家應該向趙雷同誌學習,勤於工作,也執著追究,尤其是麵對上級也絕不畏懼,勇於揭發上級的一切不法行為,大家給趙雷同誌鼓掌!”

稀稀拉拉的啪啪聲,拍的像叫魂一樣。

範振華倒是被抓了,但他上麵確實還有人,趙雷是很勇敢,可他也會遭受打擊報複吧。

兔死狐悲,誰還鼓得起掌來?

且不說局裡一幫人們鼓掌鼓的心驚肉跳。

就在不遠處,閻肇的辦公室裡。

閻西山也在鼓掌,卻鼓的真情實感,鼓的歡心雀躍。

政府單位,人際關係比當暴發戶的還難搞。畢竟暴發戶出門遇到的都是敵人,乾就完了。

閻肇遇到的,是同事,是領導,是上級,他們是朋友還是敵人,還是要自己命的人,是說不清的。

分明他是自己查的範振華,卻把帽子安在趙副局的腦袋上。

這可真是好一招借刀殺人。

玩的可真漂亮。

閻肇這王八蛋,就算上麵沒人,他也能混出頭。

膽大心黑手段硬,真真活閻王。

不過閻西山得趕緊走了,這種神仙打架的地方,他一個凡人還是少摻和。

出了公安局,才到車跟前,怎麼聞到一股臭味,他媽的,誰家的狗在他輪胎邊拉了一大坨屎。

更惡心的是他還踩了一腳。

不過屎是財運,閻西山這樣安慰自己,就笑的更加開心了。

……

轉眼該下班了,趙副局看閻肇也在收拾桌子,於是走了過去,問:“閻隊不早點下班?”

閻肇一手接電話,一手收拾桌麵,剛剛掛了電話,站了起來:“馬上就走,領導先走。”

趙雷也笑了笑:“走,咱們一起走!”

這就叫城府,殺人不用刀,既謙虛又低調,可關鍵時刻一句話,趙副局一身是嘴也洗不清。

現在市局的領導們,都當他是活靶子了。

並肩走在一起,閻肇突然問:“趙副局,到時候審理範振華,你審還是我審?”

趙副局愣了一下,下意識說:“你來吧。”

他去審,他怕範振華要方麵咬出他貪汙受賄賂的事情來。

那他得多難堪?

但話才一出口,趙副局又後悔了。

閻肇審,範振華會不會向閻肇吐他?

要是範振華給閻肇吐他,閻肇會不會順勢把他清理出津東分局?

還是能看在老領導的麵子上,放他一馬,讓他安全退休?

越想腦子越亂,趙副局長走不動路了,得扶著牆歇會兒。

閻肇在肯定副局長不走之後,輕聲說了句明天見,從趙雷身邊越過,橄欖綠的公安裝,帽子抱在懷裡,甩開一隻臂膀大步流星。

下了樓梯,穿過大廳,他一把拉開門,外麵是刺眼的陽光,瞬間灑滿他寬闊平坦的胸膛。

轉眼,也照亮了他袖側的金色盾牌,那塊代表著司法的公正和正義的盾牌一點點被晚霞照亮,繼而光芒刺眼。

他毫不猶豫,一腳踏進了陽光之中。

……

今天閻肇心情還不錯,從局裡出來之後,看到路邊有個賣小發卡的,千挑萬選挑了一個,斥巨資把它買下來了。

進了院門,就見三個孩子在院子裡玩兒。

小狼手裡抱著一大瓶可樂,正在喝可樂。。

圓圓和小旺一左一右,似乎是在批評他。

小狼喝了一口可樂,小旺立刻指著他的鼻子說:“再喝你可就長不高啦。”

圓圓則說:“你的牙齒還會被可樂融化,肚子還會變的更大,你會越長越醜的。”

小狼喜歡喝可樂,但給哥哥姐姐這麼威脅著,喝一口,就要憂心忡忡的歎口氣。

不過歎氣歸歎氣,並不影響他噸噸噸的往嘴裡灌可樂。

既然已經長不高了,就用懷裡的大桶可樂壓壓驚吧!

嗝,真香啊!

可小狼才覺得香,一把,黑爸直接把他的可樂桶給搶了。

“黑爸,凶凶的黑爸!”小狼哇的一聲,咧開嘴巴開哭了。

他情願長不高,他愛喝可樂。

陳美蘭在臥室裡聽電話,神色有點怪異,似笑非笑的,看閻肇進門,笑了一下,說:“好的,我們等您回來”

閻肇怎麼覺得,這電話像是他父親打來的?

他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其實剛才在辦公室,閻肇接的就是閻佩衡打的電話。

閻肇結婚的時候跟老爺子提過,說自己還住鹽關村,而且娶了個當地女人,對方離異,但是人很不錯。

不過他並沒有說過那個女人是周雪琴家的親戚。

他把那一切都給淡化了。

所以在閻佩衡的理解中,閻肇是找了一個普通的,當地的農村女性結婚。

那個女人有離異史,還願意扶養小旺和小狼。

於一個父親來說,兒子找個安分守己,本分的女人再好不過。

但是就在前幾天,在南方的周雪琴給閻家老二,閻衛的妻子米蘭打電話,大概是因為什麼事情要找關係辦點事情。

聊起閻肇,首都那邊才知道美蘭竟然原來是周雪琴姐姐的小姑子。

而且還是閻西山的前妻。

而在閻佩衡心目中,七支隊的閻西山甚至不如一坨狗屎。

他的前妻能是什麼好東西。

閻肇瞎眼一次也就罷了,這次簡直是發瘋了吧。

所以今天老爺子打電話,跟閻肇咆哮了一回。

閻肇直接掛了電話。

這會兒,他把電話直接打回家了。

“你父親說他大概過幾天就到家。”陳美蘭掛了電話說。

小狼喝太多可樂,他的黑爸就搶可樂。

閻肇不接電話,他的黑爸要親自殺回家,來棒打鴛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