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發彪(要不是老子犯渾鬨離婚……...)(1 / 2)

首富原配重生了 浣若君 14905 字 9個月前

大周末的, 局裡隻有幾個值班民警,聽說閻局居然親勞大駕,抓了一個小偷, 全圍了出來, 好奇的看著。

胡小華整天偷雞摸狗, 進局子就跟回家似的, 根本不怕。

至於陳美蘭, 他心裡止不住的恥笑,不就是搞了個廠子嘛, 要沒有閻肇的背景,她算哪顆蔥哪顆蒜?

可是突然之間,小旺跑了進來, 對閻肇說, 小狼和圓圓,媽媽三個想求他把胡小華放了,讓他去271賣貨。

整整四年了,一回回跟準一個老板,想要甩開膀子大乾一場,最後卻隻能落魄收場的胡小華仿如被電打雷擊, 愣在原地。

陳美蘭不但不想讓他坐牢,還要給他一份工作乾?

是因為她用關係拿了廠子,但自己搞不定銷售的緣故吧, 商場哪是一個女人能混的,即使有閻肇的後台,陳美蘭也搞不定銷售, 這是要來求他賣產品了?

胡小華頓時一陣嚎叫:“三哥,不吹牛的說, 咱們西平市,我是唯一一個能把梳子和避孕套能賣給和尚的人,我還能把胸罩推銷給大小夥子,衛生巾賣給老大爺,我,真能賣貨!”

閻肇回頭看胡小華:“美蘭乾的是個軍工廠。”

“我知道,271,咱們西平市最紅火的廠子,我去,你就說讓我把飛機大炮賣給農民大爺,我都能。”胡小華慌不擇語得說。

他天生喜歡搞銷售,跑市場,是真的能把衛生巾賣給老大爺,給和尚賣過梳子避孕套的,天生喜歡搞推銷,對西平市的工廠如數家珍。

271廠的工人是一幫退伍兵,跟他還有點老交情,他見過,天生的傻不楞登。

等他去了,好好給他們上一課。

讓他們看看,真正能在如今的社會上混的風聲水起的人材長什麼樣子。

閻肇從皮帶上摘下鑰匙,不過並沒有解銬子,緊緊盯著胡小華。

給他這麼盯著,胡小華不由就有點頭皮發麻。

曾經他也在津東區偷雞摸狗的,就因為閻肇那幫手下比狼狗還狠,逼著他不得不轉戰火車站。

同是一村人,胡小華自認了解閻肇,這就是頭倔驢,滿城上下,無人不知他是個軸腦筋,隻喜歡搞工作,搞治安,按理他應該看不出自己狡猾的心理。

但是閻肇那雙深遂的眼睛盯著胡小華,仿佛一眼能將他洞穿似的,一隻曾經抓過機關槍,砍刀的大手突然一把攥緊他瘦如柴的胳膊,隻是一把,捏的胡小華鑽心刺骨的痛,而且突然再一個反絞。

哢嚓一聲,卻原來閻肇是在替他開鎖。

可是開鎖就開鎖,他把胡小華的胳膊整個兒給卸下來了。

這要彆人,給公安卸了兩條胳膊,不說疼,早嚇癱了吧,但胡小華不會,忍著痛,他連迭聲兒說:“三哥,感謝你卸了我這兩條偷雞摸狗的胳膊,卸得好,卸的妙,卸的呱呱叫,三哥真不愧是威風凜凜的好阿sir,不對不對,好公安!”

閻肇再一個反手,又是哢嚓一聲,他又把胡小華的胳膊給安上去了。

看著胡小華給痛到猙獰的臉,閻肇掰過他的腦袋,讓他看大廳牆上幾行紅色大字:“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從現在開始,美蘭可以不計前嫌用你,但你要真想做個好人,就必須踏踏實實工作,認認真真搞銷售,把陳美蘭當你親姐,把退伍軍人們當成你的家人,要是做不到……”

“能能,三哥,我真的能。”胡小華見風使舵。

“要是不能,就回局子裡呆著。”閻肇說。

胡小華連連點頭:“三哥,你是我親哥,陳美蘭是誰,那是我親媽。”

閻肇鬆了手,伸手在胡小華背上拍了兩把:“去吧,你嫂子等著你呢。”

“放心吧三哥,嫂子不像我姐我媽那麼精明,有鬼心眼兒,人老實,善良,但你放心,從今往後嫂子就由我罩著。”胡小華依然在拍馬屁。

閻肇輕噓了口氣,望著依舊滑頭滑腦的胡小華,終是未語。

胡小華在前跑,閻肇跟在後,手銬在他手裡閃著冷寒的銀光。

……

271廠,今天周末,本地的工人們回家了,外地來的也大多出去逛街,找對象去了,偌大的工廠裡整潔乾淨,雅雀無聲。薛鳴放作為生產經理,被劉晶晶甩了之後堪破紅塵,一心隻想搞工作,正在宿舍裡讀書。

聽說來了個銷售奇材,頓時飛奔下樓,太急,鞋都穿反了,大有曹操棄履相迎的架式,恨不能抱著對方的臉,親它一百二十下。

不過和胡小華乍一見麵,他頓時袖子一挽,差點一拳頭就要揮過去。

“你個王八蛋,火車站摸包的賊,看我不打死你。”

“哥們,好好說話,我他媽能把避孕套賣給和尚!”胡小華連忙舉手。

所以曾經胡小華在火車站摸包的時候,圍追堵截,抓他的正是薛鳴放這幫退伍兵,也是因此,胡小華才特彆了解271,表麵笑嘻嘻,但他心裡其實恨是要死。

暫且,胡小華就被這樣安頓下來了。

薛鳴放親自替他找了間單身宿舍,又給他從勞保處領了床單被套,褥子暖壺和拖鞋,看他瘦的皮包骨頭,親自給他煮了兩包泡麵。

胡小華狼吞虎咽的刨著泡麵,薛鳴放兩隻眼睛裡嗖嗖嗖,在往外射著刀子。

總之,或者正義之師,或者雞鳴狗盜,現在他們都是陳美蘭的兵了。

把胡小華安頓下來,陳美蘭就該回家了。

而在路上,她得給閻西山打個電話,通個氣兒。

因為為了搞定胡小華,她中傷過閻西山。

混社會的人講究個有仇必報,就怕胡小華心裡恨閻西山,以後要對他不利。

電話撥出去,不一會兒閻西山就回電話了:“陳美蘭,趕緊回來,我在村口等著你。”

今天閻佩衡在七支隊,而且就在閻西山曾經的家裡頭,想當初,閻西山他爹,就是給以閻佩衡為首的那幫紅五類們搞死的。

大麵上來說,他們是仇人。閻西山應該是得到消息後跑過來看的,這會兒正好在村子裡。

怕見了麵又要吵吵,陳美蘭搶在他掛電話前,把自己中傷了他,並且,要讓胡小華給自己搞銷售的事情簡單給閻西山講了一下。

“趕緊回村,見麵再談。”啪的一聲,閻西山撂了電話。

讓閻佩衡住他家院子是一,再把他的好兄弟胡小華離間是二,畢竟做過夫妻,了解他的脾氣,陳美蘭估計這會兒閻西山已經火冒三丈,要跟她拚個你死我活。所以回家的時候,她堅持要自己開車,而且一定要讓閻肇坐在後麵。

車甫一到村口,陳美蘭跟受了驚的兔子似的觀測著前方,閻西山就在他的紅色夏利裡頭,本來車是停著的,就在看到皇冠的那一刻,突然加油,撞了過來。

美蘭自己一個急刹車,乾脆閉上了眼睛。

閻西山這是要跟她同歸於儘了。

不過從正麵衝撞,閻西山頂多把她撞死,後麵的人是不會有事的。

當然,理智占據上風,閻西山再生氣也不過唬陳美蘭一下。

就在兩車險些相撞時,一腳刹車,閻西山把車刹停了。

下了車,這家夥一襲合身的東派西服,金邊眼鏡大頭皮鞋,一張臉笑的比費翔還要燦爛,上前,伸手一把拉開車門,張此就是一句:“閻肇,老子□□……”

但他一打開車門,看到的是圓圓的臉:“爸爸?”

在孩子麵前爆粗口可不好,閻西山立刻來了一套伸展運動:“招娣,你看爸爸這操做得好不好?”

但再對上閻肇,他立刻寒了臉,示意他跟自己走。

拍拍屁股,讓幾個孩子先回家了,陳美蘭和閻肇幾個則進了廢棄的煤場。

離間了胡小華,陳美蘭是準備好挨罵的,畢竟從現在開始,胡小華於閻西山,就是一枚定時炸.彈了。

不過此刻,閻西山平靜的叫人覺得可怕,先給閻肇讓了一支煙,見他不抽,自己點著,繼而甩著ZIPPO打火機一笑,卻來了句:“美蘭,咱們做夫妻的時候,我是對你不好,但那時候我窮,我要賺錢,我壓力大,我在外麵給人當狗,肚子裡有火有氣,隻能給你發泄,這你是知道的。”

陳美蘭點了點頭,就見閻肇兩手叉腰,麵色已經不善了。

可閻西山不怕,突然之間猛吸兩口煙,煙頭直接砸在了閻肇臉上,伸手就撲了過去,撕閻肇的衣領:“可老子他媽盼陳美蘭長命百歲,盼著有了錢讓陳美蘭做個闊太太。”撕上閻肇的衣領,他氣的臉色煞白:“再看看這活閻王,自從嫁給他,陳美蘭你消停過一天嗎,自己要賺錢養自己不說,還要幫他爹搞什麼狗屁的軍工廠?”

再一聲直接是嘶吼了:“閻肇,你他媽知不知道,胡小華命裡帶刀,他爹就是給他克死的?老子是給他克到破產的,他跟一個老板破產一個,那全是他克的?”

這貨根本不給陳美蘭夫妻說話的機會,伸手指上閻肇的鼻子,又問陳美蘭:“你愛他吧,就因為他身板兒好,長得好看對不對?那你知不知道,他壓根兒就不愛你,他愛啥,就跟他爹一樣好虛名,狂妄自大,就好讓你給他養孩子。”

要是他罵陳美蘭,陳美蘭能反駁,但他這樣說,陳美蘭反駁不出來。

閻西山真情實感:“就衝他讓胡小華給你當銷售經理,他就沒安好心!”

閻肇伸開雙臂,衣服都要給閻西山撕爛了,勸了一句:“西山,不要講封建迷信,小華是個好孩子,而且美蘭能搞得定他,搞不定的話還有我。”

閻西山再滋一口氣,氣的牙齒格格作響,突然逼近閻肇的臉:“陳美蘭曾經是老子的命根子,現在依然是,要不是老子犯渾鬨離婚……你他媽的算老幾,你有什麼資格拿我的命根子當驢使?”

怕他再說難聽的,陳美蘭一把撕開閻西山:“你給我滾。”

閻西山不跟陳美蘭打,舉起了雙手,忙的又說:“你不知道吧,當初閻肇去陳家村跟你相親的時候甚至還沒跟周雪琴扯離婚證,他是找好了你當下家才跟周雪琴扯的離婚證,美蘭,這人沒心沒肺,你要出了事,他明天就會新找一個 。”

俗話說的好,頭婚夫妻腳挨腳,二婚夫妻各顧各。

於人的情感上來說,即使沒了愛,頭婚夫妻都會成相濡以沫的家人。

但二婚夫妻,永遠是彼此的賊。

閻西山真情實感,是怕陳美蘭要出事,一頭大波浪給氣的簌簌發抖,突然伸手,打火機砸在閻肇頭上:“你他媽給我等著。”

言罷,他揚長而去。

這可好,料到閻西山會發火,但是陳美蘭沒料到他會氣成這樣。

“走吧,回家。”她說。

閻肇撿起閻西山的ZIPPO打火機,點了點頭。

家裡頭今天居然是齊鬆露在做飯。

閻三爺則在和閻佩衡下棋,閻衛坐在旁,在替倆老爺子端茶倒水。

陳美蘭甫一進門,閻佩衡就把棋讓給了閻衛,示意要跟她聊一聊。

“美蘭剛回來,她今天中午沒睡覺,得休息,有什麼事下午再聊。”閻肇說。

剛才閻西山說了那麼多,閻肇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但陳美蘭臉色很難看,仔細回想一下,也確實如閻西山所說,美蘭再婚並沒有過得比頭婚好,頭婚時她至少一直呆在家裡,消消停停的,隻是錢不趁手而已。

如今忙的不可開交,家裡的大筆支出也全是她賺的。

閻肇這人不擅解釋,就想讓陳美蘭趕緊好好休息一下,他估計她心裡現在很難過。

但閻佩衡不知道兒子和兒媳婦在鬨情緒。

反而覺得兒子這是跟自己年青時候一樣,無理由,無節操的護短,偏袒妻子。

“一天不睡能怎麼樣,我都六十的人了,周末從來不睡午覺。”閻佩衡氣衝衝的說:“你身體虛就趕緊自己去睡,美蘭跟我一樣,身體好,不需要休息。”

好好兒說話,怎麼就進展到人身攻擊了?

閻肇於是問美蘭:“你要不要休息,要想,我讓爸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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