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傳生物學(狗男人偷了閻佩衡的蕎皮枕...)(1 / 2)

首富原配重生了 浣若君 15118 字 9個月前

電話在響, 小旺和Jim倆搶著接。

是閻衛打來的,打來報喜的,他家閨女出生了, 七斤二兩, 白胖大千金一枚, 倆口子剛剛給起了名字, 叫貝貝。

這可是天大的喜事。

閻佩衡的第三代生的全是孫子, 終於有個孫女了,能不開心嗎。

老爺子捧著那塊舊毯子, 望著桌上妻子的照片,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但今天的喜事遠遠沒完。

上午, 閻肇給首都公安報案, 並且,帶他們到殺手準備要狙擊顧霄的小屋子,找關鍵證據,而下午,首都公安就把正在外麵逛悠的國際殺手給逮捕歸案了。

顧霄可不一般,作為全世界最大的國際廢料處理商, 他一旦在華國出事,且不說他的股東們要鬨,要向華國找麻煩, 他的合作商們也會跟華國找麻煩的。

一個身家上億的富老頭,又在南洋有黨派背景,他的案子是被備注在公安部的, 這屬於外交事件。

而它,在立案半個多月後, 終於破了。

閻肇破的。

可憐閻肇上輩子是勤勤懇懇,靠雙腳走到首都公安局的,而且當時已經54了,但這輩子他才34歲,卻因為顧霄事件,居然被公安部的領導給提前關注了。

現在是1992年,華國剛剛加入維和警察部隊,要往南洋某個國家派遣維和警察,代表華國加入國際維和隊伍,進行海外公務。這是國派維和警察的第一批,加入的每一個人,都是在全國篩了又篩,選了又選的精兵良將。

他們還有半個月就要出發了。

可就在這時,其中某中隊的副隊長,卻在訓練中不慎受傷,走不了了。

現在隊伍中急缺一個副隊長,再從全國篩選,集訓,已經來不及了。

公安部的領導們急的團團轉,正在想該從那兒找這麼個人出來。

這時曾經上過戰場四年,又在西平市把一個□□橫生,地痞流氓盤踞的小公安分局治理的有模有樣的閻肇突然冒出頭,躍入了領導們的眼簾,不逮他,更待何時。

所以領導們當即拍板,即刻逮人。

是而當天傍晚,閻大公安從他爸抽屜裡摸了張招待票,美滋滋的跑到八一賓館開了間房。

還把從國際賓館帶回來的紅茶包放進杯子,早早把開水打好,因為八一賓館不提供避孕套,又悄悄買了兩盒,還跟賓館前台商量好,隻要前來出差,登房間的官兵少,有空房,自己隨時可以來住,計劃的好好兒的,至少在首都這段時間,要用完兩盒套子的。

結果就在賓館房間,在他準備給美蘭布置一個徹夜長談的溫馨小窩時,給公安部的領導們堵了。

狗男人,他居然一個人,扛著把兩張單人床拚到了一起,還在床上鋪了一圈玫瑰花,家裡帶的拖鞋,床墊枕頭,對了,枕頭是偷閻佩衡的蕎皮枕頭,墊屁股。

這枕頭高,硬,閻肇覺得當比賓館那種一壓就榻的軟枕頭更爽。

然後,閻佩衡親自帶著公安部的領導們闖進門了。

且不說閻佩衡看到自己的蕎皮枕頭被放在床中間,是個什麼眼神兒。

閻肇正在擺玫瑰花,尷尬的差點鑽了地縫。

時間緊任務重,彆人都已經訓練三個月了,閻肇後加入的,必須趕緊去集訓,一分鐘都不能耽擱,否則語言,吃住,以及射擊,近身搏鬥,各方麵不過關的話,在政權動蕩的國家,不說維和,怕他保護不了自身安全。

跟老婆孩子,打個招呼就得走。

結婚五年,頭一回分彆,領導們追著呢,可憐閻肇就這樣,隻跟美蘭交待了幾句話,在倆兒子屁股上輕輕拍了幾把,猝不及防的走了。

那個蕎皮枕頭,閻佩衡又抱回家了。

而再過半個月,到了八月底,陳美蘭也該帶著孩子們回西平市了。

要說老人家的偏心眼,真叫人哭笑不得。

閻佩衡自作主張,把小紅樓過戶給了陳美蘭,據說那是曾經蘇聯來的導.彈專家們住過的,裝修即使放在現在也不過時。

但那並不是給陳美蘭本身的,他是要送給圓圓做嫁妝的,陳美蘭當時沒有反對,但也沒有去看,更沒有去住它。

至於高層,按理就該是閻衛的。

但老爺子不但沒有吐口把它給閻衛,而且在Jim要回美國時,跟Jim說:“隻要覺得美國不好,就立刻回來,這房子永遠是你的家,爺爺會在這兒永遠等著你。”

Jim能不開心嗎,當然開心。

還貼心建議陳美蘭,趕緊訂幾個高低床,因為他的倆哥哥馬上也要回來,回來之後房子太小沒法住,高低床睡的人多。

閻軍果然沒被判刑,雖閻佩衡強烈要求,但法庭把他當庭釋放了,釋放後,一家人帶著外交部的驅逐令,得回美國了。

雖說老爺子不要他們夫妻了,但走的時候,劉秀英和閻軍樂的嘴巴都合不攏,劉秀英更是笑的屁淌。首都一套房,一個大型奶粉廠30%的股份,試問,在華國經濟前景如此好的今天,他們倆口子算吃虧嗎,不算啊,賺大發了?

反觀閻衛,10%的股份,首都連家都沒了,真慘呐?

不過老爺子也不是什麼都不給閻衛,陳美蘭要回家的時候,他把那張小毯子給了美蘭,讓她帶回去給閻衛,並且說,這是於他,比房子更珍貴的東西。

裹了四個孩子的小毯子,讓閻衛用來裹女兒,那上麵有他幾個孩子的福氣。

站在老爺子自己的立刻場上,似乎很公正。

老大不義,被他趕走了,老二生了女兒,他給了自己最珍貴的東西。

但這隻是感情方麵,而現代人最講究的是物質,老大的孩子們回來要占著高層,閻衛四十歲的人了,重新又有了孩子,他卻隻給個小破毛毯,閻衛得多寒心?

而且即使那小毛毯再珍貴,能比得上首都,一級家屬院一套不用交物業費,暖氣費,沒有公攤,實用麵積將近有150平,還在城中間,繁華地段的房子嗎?

房子的歸屬陳美蘭乾涉不了,但隻拿個小毛毯,她怕閻衛要氣的原地爆.炸。

所以她買了一些嶄新的裹單,嬰兒衣服,以及,從外貿商店,還買了幾大箱子進口的嬰兒紙尿褲和進口奶粉。

帶回西平市,見了閻衛,就說這些全是閻佩衡給孩子買的。

閻衛也記得小毯子,畢竟他小時候也是這東西裹大的。

但是聽說顧霄在南洋天天帶著它,寸步不離身的盤了它二十年,閻衛怎麼願意拿它包孩子?

誰知道那上麵有多少細菌?

所以雖然象征性的裹了孩子一下,但閻衛不肯要,當時就讓陳美蘭拿走了。

一張燒焦過,縫縫補補過的小毯子,它比得上能解放閻衛,讓他可以少洗幾條尿布的紙尿褲?

比得上外貿商店來的,軟綿綿的小裹單,小嬰兒服,以及進口奶粉?

要不是這些東西,閻衛能恨死他爹。

而那條小裹單,陳美蘭把它帶回家,最終是給她收起來了。

回到西平市,幾個孩子繼續上學讀書,陳美蘭換薛鳴放上首都,則要狠抓一段時間271的業績。當然,奶粉廠非常難做,從前期的車間,生產線安裝,再到從全國找合適的奶源,簽長期供貨合同,進行奶牛培育,再到開始生產,報防疫檢疫部門審批,以及做臨床跟蹤實驗,這個準備工作就要漫長的兩年時間,90萬不夠用,到了93年中期的時候錢已經用光了,陳美蘭不得已,把整廠抵押到銀行,貸出100萬,才能繼續生產。

而直到94年年底,所有的手續審批完成,產品灌裝完畢,以及,長達兩年的臨床跟蹤實驗也才最終出了結果。

倒欠銀行一百多萬的陳美蘭,這才準備上首都,開始賣奶粉。

雖然這兩年她經常飛首都,但這回,陳美蘭打算去首都長住了。

不僅她,小旺和圓圓,小狼幾個,她都得帶到首都去,讓他們在首都讀書。

一是閻肇結束了兩年的維和任務,馬上就要回來了。

等他回來,公安部肯定不會放他回西平市,要留在首都。

他的檔案和資曆,已經不是西平市的小廟能容得下的了。

而且兩地分居,這種日子可不好過,少了閻肇那麼個家務小能手,家裡雖然雇了保姆,但保姆可比不上閻肇會搞衛生,所以家裡總是亂糟糟的,陳美蘭受不了。

再者,271的生產是順的,有一大幫得力的銷售人員,即使在首都,陳美蘭也可以遙控工廠,為了奶粉廠目前貸的款,也為了幾個孩子的學習,她必須把生活重心挪到首都去。

這會兒,陳美蘭剛剛忙完手頭的工作,開完會,正準備開車回家。

在走廊裡,引上齊鬆露。

齊鬆露要趁陳美蘭的順風車回家,上車就說:“老板,你不是說首都老爺子家就三個臥室嘛,聽說有個叫約翰的目前還在首都,你說我再帶著孩子去了,能住下嗎?”

“咱爸還有個小樓,房子大著呢,到時候孩子們全趕那兒去。”陳美蘭說。

齊鬆露這趟也得跟陳美蘭一起上首都。

一是幫陳美蘭看81食品廠的賬,二是,得讓閻佩衡見見小孫女。

這兩年,閻佩衡工作忙,來不了西平市,閻衛和齊鬆露因為房子心裡不舒服,孩子都兩歲半了,愣是左推右推,不肯上首都,這回是給催的不行了,齊鬆露才準備去一趟的。

小紅樓齊鬆露知道,據說雖然破舊,但地段好,在房價日益飛漲,首都房產一平米要三四千塊的今天,特彆值錢。

“聽說是個大豪宅,老爺子送你了?”齊鬆露說。

關於小紅樓的事,陳美蘭一直有跟公公不一樣的預定方案,隻是因為沒有辦成,她不喜歡空口說大話罷了。

而就在去年,271廠實現了第一次分紅,顧霄拿了25萬,陳美蘭27萬,崔敏7萬。

拿到分紅款,陳美蘭立刻讓胡小華在首都,地段比較好的地方,花27萬買了一套學區房,90平米,用的是齊鬆露的身份證。

因為是老房子,過戶比較麻煩,直到今年才過戶好。

現在房子已經過戶好,齊鬆露馬上赴首都,這事兒也就可以說了。

她說:“老爺子把小紅樓是給圓圓的,我替圓圓收下了,但老爺子原來說過,房子給了圓圓,於你們不公平,所以讓我抽點錢,給你們買一套60平米的房子做補償,60平太小,我給你們買了一套90平的,我用的你的身份證,那房子就是你的了。不要嫌房子小,因為是學區房,單價很高,但孩子以後上學方便,再說了,三個人住,我覺得90平也差不多了,你也知道這兩年為了搞奶粉廠,我手頭很緊,錢不多,行嗎?”

齊鬆露聽完,頓了好半天,才說:“不可能啊,買房得有身份證吧。”

“你的身份證,我不是經常拿?”陳美蘭反問。

齊鬆露是陳美蘭的會計,搞貸款,報稅,都要身份證。

但這都是小事。

重要的是,閻佩衡說買一套六十平的,可陳美蘭買了一套九十平的?

而這些事在辦成之前,她一句都沒提過?

本來是稀鬆平常的日子,她們是妯娌,也是無法用閨蜜,或者好朋友定義的,彼此間一直在相互成就的關係。

齊鬆露於陳美蘭有感激,可因為替她兼了幾個大企業的賬,而且一直做得很儘心,她覺得自己回報過她了。

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麼。

但在此刻,齊鬆露突然就泣不成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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