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乾子弟(閻衛不知道那塊毯子的珍貴...)(2 / 2)

首富原配重生了 浣若君 21326 字 6個月前

這個賭,陳美蘭單純的,隻是想打擊一下顧霄這種脾氣。

因為奶粉,她保證自己肯定能做得起來。

既然閻肇執意不願去談工作,陳美蘭也樂得讓他陪自己一會兒,主要是去見識一下她嶄新的奶粉廠,也就此,讓顧霄回房了。

坐公安部給閻肇派的紅旗車去奶粉廠,光是外貌,如今已經幻然一新了,外部磚牆整體砸掉,換成了刷成白色的鐵欄杆,一眼就可以看到裡麵。

首都,寸土寸金的位置,迎門就是一麵大型廣告牌,上麵是一對薛鳴放於全國,千挑萬選來的雙胞胎,笑咧咧的,正在喝奶粉。

辦公大樓還是老樓,但外立麵整體用白色大理石貼過,煥然一新。

繞過辦公大樓,就是研發中心,研發中心的後麵,才是大型的生產車間。

車經過的時候,一幫年青女孩子邊走邊聊,正要往研發中心去。

“這不是軍工廠嘛,她們也是退伍的女孩子?”閻肇問說。

陳美蘭解釋說:“她們是我從全國各地招來的,護理專業的女孩子,正在培訓營養學,將來,她們會到全國各地的大型商超裡麵,去做銷售人員。”

閻肇不懂銷售,而且一直以來,以為搞銷售就得喝酒,於是說:“這種小女孩,讓她們出去喝酒,怕不合適吧?”

“奶粉銷售跟酒有什麼關係,她們去的是商場和超市,接觸的是買奶粉的嬰兒家長,她們學習營養學,就是為了跟家長們講解嬰兒的膳食,營養搭配,以及奶粉的食用,喂養,各方麵的知識的。”陳美蘭笑著說。

閻肇皺起了眉頭:“終端銷售,為什麼要學營養學,講護理?”

“因為奶銷和衣服是完全不同的產業,必須有專業的護理師直接跟消費者對話,全國各地,我目前先打算派二百號左右的銷售人員,她們懂營養學,懂醫療護理,也懂得銷售技巧,由她們直接跟消費者對話,我們還要上電視打廣告,豎立品牌形象,品牌效應加現場推銷,還要加一些軟文廣告,三管齊下的進行推銷。我們的奶粉雖然定價高,但是隻要宣傳到位,科普得當,就能賣起來。”陳美蘭說。

閻肇不懂這些,隻點點頭。

但也下意識覺得,一旦有專業的護理人員跟他講奶粉知識,講奶粉的營養學科,他是願意選擇價格更高的奶粉的,因為孩子,是人們生活中最重要的東西。

於孩子,人們隻願意給他們更好的。

而人們現在最缺的,不是奶粉,而是如何分辯好奶粉和壞奶粉,以及,理解奶粉的營養和功效。

於奶粉廠的銷售工作,閻肇在外國的時候,就一直憂心忡忡,也在想,閻西山能不能搞得定奶粉廠,搞不定,則陳美蘭要賠錢,但要搞得定,又怕閻西山搞功高蓋主的那一套。

生意場上,彼此約束,製肘,又一個離不了一個,他怕閻西山在能力強了之後,要跟胡小華似的,耍滑頭,又要跟美蘭較勁兒

這些事,光是想想就讓人煩不勝煩。

因為生意不像案子,有了任務,破了,抓人就行。

可就在今天,他突然發現,不論胡小華還是閻西山,亦或現在這幫年青的女孩子們,於陳美蘭來說,都是一種進步。

生意場上,陳美蘭一直在進步,而且是先市場一步而進步。

顧霄估計又要輸了,因為這種品牌加科普式的,新型的銷售方式。

閻肇完全沒有聽過,於銷售市場,它很可能將是另一次革新。

不論胡小華還是閻西山,他們都不可能製肘陳美蘭,因為她一直在革新自己的銷售方式,她會用很多人,也一直在培養後備力量,這讓她離了任何人,都可以快速的找到替代方式。

站在車間門口,閻肇抱臂,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於是說:“陳美蘭,我並不認可呂靖宇的為人,但如果呂靖宇能當一輩子首富,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因為他娶了你。”

閻肇發現,沒有陳美蘭,呂靖宇就不可能當首富。

一開始是這麼認為的,現在,愈發堅信這一點了。

陳美蘭笑了一下,沒理這男人。

“那我呢,要沒娶你,我會在哪兒,在乾嘛?”直戳戳的,閻肇又問。

陳美蘭說:“你啊,另娶了個溫柔賢惠的老婆……”

“不可能,陳美蘭,要不是你,我不會娶任何人。”閻肇簡促的說。

他在對第一段婚姻付出了最誠摯的情感後,本已經對婚姻失望,也不認為自己配得上另一段婚姻,要不是因為她叫陳美蘭,即使周雪琴逼著,閻肇也不會去陳家村的。

他去的時候就知道她是閻西山的前妻,知道她結婚的那天,隻吃了一碗炒麵,還知道她曾經端著一塊蛋糕,哭哭啼啼,邊走邊吃,回了娘家。

所以她過生日,閻肇就給她買了個栗子蛋糕。

因為那個蛋糕,他印象特彆深刻。

沒有陳美蘭的話,閻肇不會再結婚的。

這一點,饒是陳美蘭再說的天花亂墜,閻肇也堅信自己。

倆人先到人事科,查了一圈,找到了周雪琴在人事科留的照片,翻到了她的檔案,但是等陳美蘭找到車間主任的時候,就發現周雪琴並不在,請了病假了。

當然,她還沒搞定小狼,閻肇就回來了。

這時候沒有孩子從中打親情牌,閻肇會幫她嗎?

當然不會,所以她現在是躲起來,又去想新的辦法了。

□□,假住址,假名字,隻要周雪琴不在車間,這麼大的城市,也難找到她,更何況即使找到了,閻肇也沒法逼她還錢的。

陳美蘭也隻是小任性一下,畢竟顧霄的事情更大。

於是她說:“你也彆陪我上班了,回去跟顧霄談工作吧,工作要緊。”

“顧霄的事情?不用著急,晾晾他再說。”閻肇卻說:“今天,我必須陪你上一天班。”

“這麼厲害,我在心裡,什麼時候這麼重要了?”陳美蘭驚訝壞了。

閻肇臉紅了,但沒說話。

顧霄的事情,雖說他自己原來不願意跟華國公安方麵合作,但是公安部一直把它當成一個要案,是作為任務,在讓閻肇他們找證據的。

往華國傾銷毒垃圾,不但新加坡的股東們參於其中了,而且華國方麵,也有幾個為了財不要命的人,在沿海一帶打著生物工程公司的旗號,一直在悄悄接手毒垃圾,他們不但接收毒垃圾,還是往新馬泰輸送勞工的蛇頭。

以及,在國內搞高利貸,進行各種國際貨物的走私。

搞這種非法生意,賺的當然是大錢,一本萬利。

國家富起來了,各種各樣,魚龍混雜的人也紛紛湧現。

當然,下麵肯定也有些當官的,跟他們勾結在一起,官商勾結,進行謀利。

這回閻肇回來,就是要接手公安部緝察組的工作,專門處理這件事的。

幾個港口,國之大門,如果在國家沒發現的情況下,有人悄悄運點垃圾進來,或者會在幾年後才暴露出來。但是既然閻肇早就知道,當然就會盯著。

趁著他在國外執行公務的便利,也會於兩邊收集情報。

犯罪分子都有誰,他也早就摸清楚了。

而明天的晚宴,見麵會上,閻肇就會跟領導們彙報這件事。

顧霄有那麼一大筆的外彙,而國家目前奇缺的,就是外彙,要是他願意把它存在華國的銀行,早一天,就有一天的好處。

所以部裡的領導們也特彆操心這件事,甚至把顧霄奉為上賓。

但閻肇於此很是不憤,他就是想晾晾顧霄。

至少要讓走了一年彎路的顧霄急一急,他才能正視,並尊重華國公安。

而今天,他唯一的任務就是陪陳美蘭上班。

隻可惜閻大公安有空,陳大廠長沒空,從一進廠,她就得開會,跑車間,布置任務,忙的四腳朝天。

閻肇屬於兩年未歸,而且頭頂還懸著周雪琴那杆大鍘刀。

今天晚上,按理,他和陳美蘭還能在賓館再住一夜的,為了蕎皮枕頭,就不得不好好表現。

自作主張,在陳美蘭的辦公室裡替她收拾衛生,泡茶,整理書籍,檔案。

不過陳美蘭還交待了閻肇一件事,讓他去趟閻佩衡單位,給閻佩衡帶句話,就說,那小毯子在自己手裡,讓閻佩衡彆問閻衛夫妻要了。

小毯子,閻肇當然知道,就是蘇文留下來的那塊小毯子。

但是,曾經,閻佩衡是把它送給了閻衛的,怎麼會在陳美蘭手裡?

閻肇還想再問,陳美蘭忙,已經走了。

給他爹帶話,倒不用去他爹單位,打個電話就行,而陳美蘭的辦公桌上,就有電話。這不,閻肇正準備要打電話,真巧,今天齊鬆露帶著貝貝來廠裡拿奶粉,倆人倒是碰上了。

“閻局,你居然回來了,怎麼不回家啊?”齊鬆露問。

閻肇目光落在齊鬆露懷裡的小女孩身上:“這是貝貝,長這麼大了?”

小女孩,長得跟圓圓挺像,因為營養好,小臉蛋兒胖嘟嘟的。

閻肇走的時候她才出生,現在已經會說話了,看到閻肇,因為皮膚黑,給嚇哭了,團在她媽媽懷裡:“媽媽,叔叔黑。”

得,自黑爸,黑爹之後,閻肇又榮升黑叔了。

“回家唄,中午我做飯,孩子們都在呢,你就不想他們?”齊鬆露又說。

閻肇簡促的說:“忙。”頓了頓,又說:“我想和美蘭單獨呆兩天。”

說著,他的耳朵又紅透了。

過來人了,齊鬆露理解,不過她不知道閻肇能在貴賓樓開得起房間,於是連忙說:“對了,咱爸因為把小紅樓給了圓圓,分配遺產嘛,讓陳老板給我們買了一套房,房子是二手的,裝修過,要不你們先去住著,住幾天?”

“爸讓美蘭給你們買了房子,還是因為遺產分配?”閻肇愣了一下。

“是啊,我倒沒什麼,但閻衛一直不咋高興,咱們這種關係,我就跟你直說了,他一直覺得老人家分遺產,咱爸對你們偏心了點,所以這兩年情緒一直不大好,我們也一直沒上首都。但是,爸把小紅樓給了圓圓,談好了的,讓陳老板給我們買個60平的的房子做補償,陳老板給我們買了個九十平米的,在三環內呢,閻局,你可得對陳老板好一點,同是兒媳婦,揣著良心說,她比我豁達太多了。”齊鬆露說。

“咱爸給的那塊毯子呢,在哪兒?”閻肇再問齊鬆露。

“你是說那塊舊毯子吧,閻衛沒要啊,讓陳老板收著了。”齊鬆露說。

閻肇轉身出門,走了。

齊鬆露覺得這人怕不是有毛病吧,話說一截兒,怎麼就轉身走了?

好在閻肇一出門,貝貝就不哭了。

得,齊鬆露已經拿到奶粉了,忙著給孩子衝奶粉,也走了。

……

閻肇走的很疾,也是於此刻,才明白為什麼陳美蘭特意叮囑。

讓他跟他爸講一下,關於那塊小毯子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難以擺到台麵上言說的事情。

閻佩衡給圓圓自己最珍愛的小紅樓,當然是因為閻星和蘇文,因為那是他曾經想跟蘇文一起生活的地方,他要給自己最疼愛的孩子,那一份不算遺產。

至於高層,那才是閻佩衡唯一的遺產。

但他才六十歲,怎麼可能這麼早就分配遺產。

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提過分遺產的事。

但疼他女孩兒,閻衛生了閨女,他心裡特彆開心。而他曾經,把小紅樓給了圓圓,那時還沒有貝貝,而那塊小毯子,是跟小紅樓一樣珍貴的東西,所以貝貝出生後,他才會把它給她。

最近幾天,顧霄準備要跟慈善總會談關於自己的遺產,以及成立基金的事吧。

事實上,早在他還在301住院的時候,閻佩衡就猜透了顧霄的心思,落葉歸根,他活著的時候,可以滿世界做生意,可以討厭自己的國家,反感自己的國家,即使有事,也願意去求助彆國。但他若要死,定會落葉歸根,財產,也肯定會捐給自己的故土。

因為這是他自己的國家。

即使當初他深愛南洋,但絕不允許南洋人在自己的國土上傾倒垃圾。

那是一個中華兒女的堅持,和他最後的底線。

現在,是顧霄在兩年半後的第一次歸國。

明天,他和閻佩衡就要見麵了。

也是在明天,顧霄就會和領導們談,自己要在慈善總會成立基金的事。

而那塊毯子,在見過顧霄後,確定顧霄的心意後,閻佩衡應該會告訴閻衛,讓他送給顧霄的。

兩年前之所以不說,是因為當時顧霄還在病中,還沒提要把財產捐獻給國家。

於閻佩衡來說,他希望兒女都能懂他,懂他的苦心,他把跟顧霄合好的機會交給閻衛,也是對閻衛的器重,他始終希望自己幾個兒子都懂自己,也跟得上自己的腳步。

但閻衛不理解,不懂,就要生氣,就要鬨。

而陳美蘭,知道閻衛理解不了,索性就收了毯子,給了房子。

閻佩衡是,你必須猜我的意思,懂我的心思,來理解我,配合我。

而在陳美蘭這兒,是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

其實這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閻衛不知道那塊毯子的珍貴,他需要的隻是一套房子而已。

否則他就不上首都,兩年不讓老爺子見孩子,他就要抱怨,而這種抱怨讓閻佩衡聽到,就又要被氣的吐血,因為直到現在,顧霄才要談遺產,在此之前,一切都是閻佩衡自己的假設。

他隻是對顧霄寄予期望,他又不能明說什麼。

家裡頭,就又要鬨的不得安生。

現在,隻要閻肇給閻佩衡打個電話,告訴他毯子在陳美蘭手裡。

閻佩衡就不會再問閻衛要毯子了。

而閻衛夫妻,也會因為得了房子而開開心心,高高興興,讓閻佩衡見孫女。

險些鬨到烏雞瞪眼的家務事,也就此消彌了。

皆大歡喜的後麵,繞了這麼長的一串曲折,那串曲折,是陳美蘭消彌的。

閻肇迅速下了樓梯,往生產車間走去。

陳美蘭也剛從車間出來,穿著厚厚的白大褂,戴著大大的口罩。

邊走,邊在跟一幫女同誌說著什麼。

閻肇在門外迎上陳美蘭,定目望著。

這個女人呐,她給了閻衛想要的東西。

又跟顧霄用他最想要的東西打了個賭,而那個賭的賭注,就是那塊小毯子,但陳美蘭的奶粉廠經營的這麼好,賺錢勢在必得,所以顧霄將必輸無疑。

就不知道將來,顧霄該怎麼從陳美蘭手中拿走那塊毯子了。

而這個女人,這個總是用些可愛的小心思,把人弄的哭笑不得又忍俊不禁的女人,是閻肇的愛人,他的妻子。

他突然就笑了,陳美蘭身邊一幫女同誌,全給嚇了一跳。

有倆女同誌給這個黑臉的,凶神惡煞的男人一笑,直接嚇的,差點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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