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草莓(脖子上不行,明天我還要見...)(2 / 2)

首富原配重生了 浣若君 13902 字 3個月前

慢說大冬天的沒蚊子,就算有蚊子,能咬出一個圓圓的傷口來?

又圓,又紅,還在滲血。

陳美蘭瞪了閻肇一眼,沒說話,進了房間先洗澡。

洗完,等閻肇也洗完出來了,這才問他:“閻大公安,你是不是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吻痕,種草莓?”

“什麼吻痕,種草莓?”閻肇反問。

這個叫陳美蘭怎麼解釋?

現在這年頭,人們對性才剛剛開始啟蒙,比如吻痕,種草莓之類的行為,都是國外的泊來品,年青人才懂,像閻肇這種上了年紀的大叔,確實不懂。

百說不如一做,陳美蘭突然翻身上來,從閻肇的腦袋看到脖子,這地兒都不行,太黑了,效果不會太明顯。

她的目光落在閻肇雪白的胸膛上,繼而就低下了頭。

閻肇的手一開始是攤著的,慢慢握緊了,但還是不行,他伸手拽上床單,過了好半天,仿佛溺水的人剛剛被撈起來似的,深吸了口氣,再吐出去,一臉驚愕的看著妻子。

陳美蘭指著他牛奶一般白皙的胸膛上,那個大大的草莓印,說:“現在明白了吧,這東西是啥?”

閻肇的胸膛上有一個跟劉晶晶脖子上的,一模一樣的紅印子。

初時紅色,漸漸的,血都快滲出來了。

怪不得剛才劉晶晶羞成那樣,而且還要伸手捂,卻原來那不是被人打。

而是被人親出來的。

劉司令雖說退了,但家教一直很嚴,不讓劉晶晶在外麵過夜,不過部裡加班可就不一定了,閻肇後知後覺,這才發現,卻原來剛才那小夥兒,應該是劉晶晶的對象,人家倆人是親來親去的,才把劉晶晶的脖子給親紅的。

怪不得劉晶晶的臉紅成那樣。

不過他得說一句,種草莓,這感覺可真爽。

但是他都不知道,陳美蘭又是從哪兒知道的。

從閻西山到呂靖宇,說不會亂想是假的,但閻肇也不敢想太多。

翻身,他占據上風,看了好半天,突然伸手關了燈。

“我也給你種些草莓吧?”他居然說。

“哎呀,脖子上不行,明天我還要見人的。”陳美蘭大叫說。

……

這天夜裡,淩晨兩點閻肇就走了。

淩晨三點維和警察們下飛機,四點入住酒店了,隻眯一會兒就要起來吃早餐,吃完就要參會,開工作彙報大會,再開記者會,今天要忙一整天的。

因為賓館的床太過舒服,陳美蘭失睡了,早晨睜開眼睛一看,居然已經快12點了。今天,閻肇說過,要讓小旺帶著那幫高乾子弟來貴賓樓吃飯的。

公安部開會,隻要沒有國級領導出場,在首都這種地方是不會戒嚴的。

所以小旺要真能約到那幫小李鬼們,倒也能進得來。

而且中午,公安部和軍委幾個重要領導都會在這兒,陪著維和警察和記者們,一起吃頓飯的,所以能湊得上,也能見得著,但是小旺來了嗎,他是一個人來的,還是把小狼,圓圓他們也叫來了。

睜開眼睛,陳美蘭就得打個電話回家,問問情況。

接電話的是圓圓,據她說,小旺和小狼,約翰三個走了,她在家陪齊鬆露和小貝貝呢,而且還說,小旺早晨九點就走了。

孩子們身上又沒有傳呼機,或者大哥大之類的東西,聯絡起來不方便,但是一看時間已經是12點了,陳美蘭就準備下樓,往2樓,中餐廳去。

今天中午,兩大部門所有的人,都是在中餐廳吃飯的。

陳美蘭心裡還在想,小旺和小狼幾個約那麼一幫孩子來,又是這種場合,該不會要飴笑大方吧。

不過其實她多慮了,陳美蘭正刷著牙,有人敲門了,打開房門,是個樓層服務員,笑著說:“您是陳美蘭吧,剛才有位公安同誌說,您要起床了,就去二樓的咖啡廳,有人在哪兒等您。”

刷了牙,因為不出門嘛,外套也沒穿,陳美蘭就趁電梯,下二樓,往咖啡廳的方向去了。

在二樓電梯廳的分道口,她碰上閻佩衡,扶著晁司令,身邊還有好幾個老領導。

現在是1995年,華國公安還沒有換新衣服,跟部隊官兵一樣,禮服都是橄欖綠色,而今天,因為要開會,大家穿的都是禮服。

這一行有十幾個人,最次的都是部級領導,放眼望去,一片脆生生的綠。

中午開完會,他們要在這兒吃頓飯,正好,這是要去餐廳吃飯的空檔。

晁司令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生病,要不是維和警察們回國這麼重大的事情,他應該不會從醫院出來的,這會兒閻佩衡親自扶著他,倆人正在走著。

人要老起來,似乎是轉眼間的事情。

三年前,晁司令的身材和閻佩衡差不多,步履自如,還能談笑風生。

據說一把氣.槍打鳥,能百發百中的。

但這幾年,應該是兒子兒媳,女兒女婿相繼下崗,老爺子操心太多。

所以身體垮的很快,而且頭發也全白了。

不過頭發全白的老人穿上軍裝,再戴一身勳章,是真好看。

陳美蘭快攆了幾步,追上了閻佩衡,喊了一聲:“爸。”

閻佩衡正在跟晁司令聊什麼,笑了笑說:“走吧,聽說咖啡廳那邊,小旺給我約了個大孫子,去看看吧,到底從哪來的,我的大孫子。”

晁司令也說:“聽說我也有一個,可我自己都不認識,走,咱們看看去。”

身後一幫人同時笑,王旭東也在,也在嗬嗬笑。

估計他自己還不知道,那其中要有一個真的,就是他的大侄子呢。

得,大炮轟蚊子,一幫大人物,這就要去看一幫,在外麵招搖撞騙的小鬼頭了。

貴賓樓的咖啡廳很小,頂多就十幾張桌子,大中午的,幾乎沒有客人。

一目望過去,她就知道為什麼連小旺都覺得,這是一幫李鬼了。

其實,那幫孩子就是現在街頭最流行的小混混們,染的黃毛綠毛的,還喜歡戴個金璉子,有傳呼機的,都必須把傳呼機給展示出來,沒有傳呼機的,也得挎個電子表,假裝那是傳呼機。

看麵相,一幫孩子頂多也就十五六歲。

馮哈和一個瘦瘦的,長的跟個小猴兒似的小夥,應該是裡麵最有錢的。

因為他倆的金璉子看得出來是真的,而且一人腰上彆著個大哥大。

馮哈其實也還是個小孩子,臉上就能看得出稚嫩來。

曾經,他也是閻佩衡的孫子。

要不是因為他爹馮育不是東西,米蘭又非得跟閻衛鬨著離婚,這孩子有閻衛教育,當淪落不到今天的田地,所以在看到馮哈的那一刻,陳美蘭心裡挺不舒服,也挺遺憾的。

不過這種遺憾轉眼疾逝,因為就在陳美蘭進去的功夫,小馮哈似乎有所不滿,對小旺說:“陳大帥,你這也太次了吧,咖啡有個啥喝頭,我們要吃大餐,我們要唱卡拉OK,我聽說貴賓樓有小姐的,你給我們一人叫個小姐吧。”

陳大帥,是小旺給自己搞的化名。

他和小狼,還有約翰仨穿的還是老式的藍口袋校服,剃的板寸,坐在一幫洋氣又時髦的小混混中,簡直是鶴群裡的三隻小雞崽子。

馮哈這孩子才多大,十五歲吧,就已經會叫小姐了?

陳美蘭剛才的同情在這一瞬間,蕩然無存了。

另外那個瘦巴巴的,瘦的像猴兒一樣的孩子說:“對啊,咖啡還沒可樂好喝,我叔可是市局的王副局長,你們家大人要想做生意,老子隨便漏點關係出來,都夠你家賺大錢的,你他媽請我出來,就喝個咖啡,你這是拿我當星期天玩兒呢吧?”

小旺和約翰,小狼三個也挺尷尬的,小屁孩兒們最喜歡玩,一聲號令,他十點多就把這幫孩子給約來了。

但他爸早晨零時通知,讓他在這兒等,說自己會議結束就會過來。

可直到現在,他爸怎麼還不出現。

“快點啊陳大帥,我們要吃大餐,唱卡拉OK,你該不會是沒錢吧?”另一個孩子說。

那個瘦猴兒最著急,也最不滿,氣的說:“他媽的,碰上個既窮.逼,還愛裝.逼的了,老子就說句不吹牛的話,胡百業認識嗎,那可是在福建,廈門一帶港口做大生意的大老板,隻要老子給他打個電話,小姐隨便叫,卡拉OK隨便唱,進了歌舞廳,叫的是最漂亮的小姐,開的是最貴的洋酒,雪碧配XO聽過嗎,要再點根雪茄,老子他媽就是神仙。誰他媽見過你這麼小器的窮.逼,就請杯咖啡,老子可是喝雪碧的主兒,你他們就是個傻.逼!\

雪碧配傻.逼,小夥兒罵的,還挺押韻。

雖是中午,但咖啡廳是個光照死角,所以光線特彆黯。

而此刻,閻佩衡,公安部的齊部長,以及晁司令,還有好幾個老領導,都站在咖啡廳門口,看著那幫小鬼頭們。

辯親大會,正式開始。

而就在這時,公安部的齊部長雙目一狹,回頭看王旭東:“老王,那是不是你侄子?你幫忙遷戶口的那個?”

遷戶口可是大事,因為女兒已經遷出去了,王旭東不算違規操作,但也得征求妻子和部長的同意。

畢竟要沒有首都戶口,高考六百分你都不一定能上首都,但要有首都戶口,可就不一定了。

王旭東放眼望去,那瘦巴巴的小瘦猴兒,可不正是他侄子。

因為學習不太好,幾個兄弟求著,讓他把自己閨女的戶口從家裡遷出去,把他的戶口遷到他家,這樣,就可以毫不費力的,考大學的侄子。

動不動就說等他老了,要幫他養老的侄子。

為了給他遷戶口,王旭東跟妻子鬨的急赤白臉,女兒都不願意認他了的侄子。

他一直以來都認為王棋這孩子是他老王家的希望,不就愛玩一點兒嘛,小屁孩兒能玩個啥,出去吃點小燒烤,喝點啤酒,那算啥,交點朋友也不算,孩子嘛,跟孩子玩兒,沒啥大不了的。

可你聽聽,人家不止會用XO配雪碧,小姐想叫就叫,雪茄都會抽。

XO一瓶多少錢,一個小姐又得多少錢?

而他女兒在外地上大學,一個月的生活費才五十塊,閨女還能省下十五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