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經紀人孫淼還是需要確定一遍：“是普通朋友嗎？”
這個問題對於江良翰來說，有些難以回答，於是他又看了路咖一眼。
路咖已經站起身走過來，小聲問：“出什麼事了嗎？”
“我問一問，”江良翰看著路咖，卻對手機對麵的經紀人說，“一會兒給你回電話。”
在經紀人還要再說什麼的時候，江良翰乾脆掛斷通話。
“經紀人？”注意到江良翰現在的表情並不是聽到什麼壞消息的苦惱，路咖心底的那點兒擔憂也就褪去，轉成好奇，“她說什麼了？是和我有關嗎？”
麵對路咖的眼神，江良翰斟酌著說：“有狗仔拍到我們在一起的照片了，可能是在粥鋪的時候。”
後麵開車的時候他一直注意周圍，老宅這邊更是荒無人煙無處躲藏，而早上因為走得急，他去粥鋪的時候並沒有做太多偽裝，所以如果拍到什麼的話應該就是在那裡了。
身為一位從來沒有緋聞的秀場新人模特，路咖好奇地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可能，照片會將我們拍得比較親密。”江良翰猶豫著開口，“因為大多數人都知道我一直都是單身，所以這組照片發出去之後，或許網友們會以為我們之間存在某種……較為親密的關係。”
路咖微愣，反應過來之後臉頰耳尖全都紅了。
皮膚太白就是這點不好，稍微有些什麼情緒就會展露在臉上。
“經紀人剛才打電話就是問我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可能是因為路咖的反應給了江良翰勇氣，他
看著路咖，認真說，“但我不確定應該是將照片買回來銷毀，還是任由他發布在網絡上，你認為呢？”
“或者說，”江良翰稍一停頓，“你介意個人照片被發布在網絡上嗎？”
路咖聽出了江良翰的潛在意思——這兩個選擇中，江良翰更希望任由娛樂記者將兩人或許會很親密的照片發布在網絡上。
也就是說，江良翰不介意甚至很樂意把兩人的關係往前推進一步。
這樣想著，路咖的臉頰更紅了一些：“我……”
“其實我還想說，”江良翰在他公布答案之前，強行打斷，委屈巴巴地補充，“這種買照片的價錢很貴的，我現在還是一個沒有工資的待業影帝……”
路咖被他的態度逗笑了，原來有些不好意思開口的話也能順暢說出來：“那我還能有彆的選擇嗎？”
江良翰驚喜地眨了下眼：“那你是同意了嗎？”
這個問題問得好像有些一語雙關的感覺。
但無論哪個含義，路咖都是笑著點了點頭。
*
經紀人孫淼守著手機，竟然真的老老實實的等江良翰給她回電話。
直到等待的分針轉過一百八十度，她才猛然醒悟，狠狠打了仍舊天真無邪的自己一巴掌，氣急敗壞地撥通了江良翰的手機號碼。
江良翰正在調試淋浴水溫，老宅的水電供應良好，淋浴還能用，他們在等待外賣的過程中可以改變一下灰頭土臉的形象。
——所以他是真的把經紀人忘到了腦後。
甚至接起電話的時候非常氣人地說：“又怎麼了？”
“你問我？你竟然還敢問我？？”
經紀人的怒吼讓江良翰稍微想起了什麼，他恍然：“照片的事吧，那個不用管了，讓他隨便發，想怎麼發怎麼發，我和我男朋友都不介意。”
他最後一句話說得輕描淡寫，好似隻是非常自然地簡單提及。
孫淼甚至懷疑自己沒聽清：“……什麼？”
“哎呀真是的，”江良翰非常做作地歎了口氣，“不是什麼大事你還非要我重複一遍，我和我家的小男朋——”
“夠了我知道了你閉嘴！”
“——友在老宅這裡，你記得讓助理一會兒過來幫我們稍兩套衣服。”
江良翰裝作沒聽到孫淼製止
的聲音，自顧自地說完。
電話交流就是這麼好，任你隨意打斷，反正我該說什麼就說什麼，絲毫不受影響。
“行，”孫淼深呼吸，咬牙切齒，“你給我等著。”
“不說了，”江良翰放著水，看了眼手機，應該是外賣到了，“我有電話進來，等你哦。”
路咖正坐在客廳整理幾個日記本的時間順序，看起來好像根本沒被江良翰打電話的聲音影響到——如果忽略他的小紅耳朵的話。
好可愛。
江良翰悄悄地想。
我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哼，你們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