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獻還沒說什麼,百裡齊已經大步上了前,抓住了沈心顏的胳膊,一用力。
沈心顏吃痛叫了一聲,鬆開了百裡獻。
百裡獻震驚:“三弟,你不用這樣粗魯,她沒弄疼我。”
無涯看著百裡獻的胳膊:“都紅了,還沒弄疼呢,這女瘋子力氣大的很,不過齊王,你確實不用這麼粗魯,她沒意識,隻是好像單純的想抓個東西,你把手伸過去,她自動就會放開我們王爺。”
百裡齊帶著酒意的眸子,低頭看向目光渙散,沒有焦距的沈心顏。
下一刻,他鬆開了她的手腕。
如無涯所言,那隻手,一得解放,就抓住了他手腕,然後,往自己的額頭拉去。
“她一直在這樣反反複複——怎麼,不動了?”
找了這麼多次,終於找對手了。
好舒服,涼涼的,粗糙的掌心,源源不斷的把藥送了進來,腦袋裡的尖銳疼痛幾乎是一瞬間就散去,一股股金光燦燦的治愈係光芒,從天靈蓋起,往四肢百骸輸送。
頭輕了,身體也輕了,耳膜不痛了,腦仁不痛了,呼吸也順暢了。
沈心顏轉過頭,眼睛裡因為痛苦,一直蒙著淚水,她沒有什麼主觀意識,隻在潛意識的驅動下,委屈巴巴的開了口:“百裡齊,你怎麼才來。”
這一聲,百裡齊的心,騰的就軟了。
放在沈心顏額頭上的手掌,也軟了,完完全全的,熨貼著那滾燙濕濡的額頭,指腹,輕輕摩挲著,帶著憐愛疼惜。
沈心顏生怕這隻手跑了,拽的很緊不肯鬆開,眼睛漸漸閉上,可以舒服的昏一會兒了。
醒來,水波簾隨風舞動,又是陌生的床。
這種易昏倒的體質,沈心顏深惡痛絕。
所以,好感度1000點,還是不能停。
頭不疼了,迷迷糊糊中,看到過百裡齊,毋庸置疑,百裡齊這藥,藥到病除。
周圍也沒個人,沈心顏坐起身來,打量一圈,這房間的布置成列,典型的是有錢人家。
她喊了喊:“有人嗎?”
話音剛落,門開了,進來個雙髻丫鬟,手上端著個碗:“沈姑娘醒了。”
知道她姓什麼?
“這是哪裡?”
“這是獻王府。”
她記起來了,她是來獻王府找藥的,後來撲進去的馬車裡看到的那個人,估計就是獻王了。
頭太疼,沒記清長相,好像不難看就是了。
那丫鬟把碗放到桌子上:“這藥熱了好幾回了,姑娘終於醒了,把藥喝了吧。”
“不用,我沒病。”
何必白苦自己,她還不知道她頭疼到暈倒是誰的傑作,而且真要吃藥,要麼就把百裡齊熬了給他喝,可能還能治她的病。
丫鬟看她態度淡淡,有些為難:“這是王爺交代的。”
“獻王?”
“不是,是齊王。”
提到百裡齊沈心顏就來精神:“齊王在哪裡?”
“王爺在睡覺,他今天喝了不少,喝醉了。”
所以,她疼的半死不活,他是高興的喝酒慶祝了?
嗬嗬,你王爺果然是你王爺,請稍微正視下我的身份,堂堂女一號好不好。
提到女一號,沈心顏倒是想起來,係統好像說,男三上線了。
如果她沒猜錯的,應該是那個藥罐子獻王了。
按照言情的尿性,係統絕對不會給她安排個給獻王趕車的車把式給她當男三的。
就算是炮灰,那也必須是個高級炮灰,不然怎麼襯托女主的瑪麗蘇高大上屬性。
而且兄弟喜歡同一個女人這種狗血劇情,言情裡一抓一大把,完全屬於初級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