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逼近,沈心顏幾乎以為要開戰的時候,整個人被拽了起來,幾乎是粗暴的丟進了馬車裡,馬兒受驚,百裡齊一鞭子揚起,馬兒開始狂奔,他卻也不去駕車,而是跟著鑽進了車裡,把沈心顏死死的壓在了座位上,刺啦了沈心顏的外套。
“既然這身子誰都能睡,今晚秋夜白不用,就輪到本王了。”
沈心顏身體幾乎是一瞬僵硬,他,他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眼圈刹那酸澀。
身側的拳頭緊握。
然而沒有給她出拳的時間,他已經把她雙手反剪在了身後,扯光她的衣服,並不脫去自己的衣服,隻撩起長袍,毫無半分憐惜溫柔的,要了她。
沈心顏心口的舊傷,忽然犯了,疼到整個心臟揪著。
她不反抗,死死看著身上那人,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動作粗魯而殘暴,像是身下壓著,根本不是個人。
沈心顏眼角有些發澀,有液體要落下。
她卻忍住了。
因為知道,這樣的他,眼淚對他再也沒有效用。
她也不想再在他麵前掉半滴眼淚。
天亮了,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沈心顏坐起身扯下車簾裹住身體。
這次,他連體麵都沒給她留,除了留給她一車撕碎的布片。
馬車已經跑到了不知道哪裡,裹著車簾布的她看上去有些古怪。
她儘量壓低腦袋,趕快了馬車,身邊依舊都是指指點點的聲音。
成年人,基本都猜到她身上發生了什麼,畢竟那車簾布真的太小能遮住的地方太少了,而她臉上脖子上手臂上的淤青以及那鳥窩似的亂糟糟的頭發,都太有畫麵感。
回到望江茶樓,毛毛她們嚇壞了。
“老板娘,你怎麼了,你被打劫了?”
沈心顏一言不發,徑自回了房間。
沐生已經去上學了。
她收拾好自己,往床上一躺,閉上了眼睛,兩滴淚,從眼角滑落,她拉高被子,把腦袋埋了起來,毛毛她們從窗縫裡往裡看,那被子微微的在抖動。
毛毛去檢查了下車子,看到那些破敗的布條,大家似乎都明白了。
一個個,捏緊了拳頭,砸牆的砸牆,砸桌子的砸桌子,
有人喊著要去找秋夜白報仇,漸漸有人應和,房內,卻傳來一個嘶啞的高吼:“不是他,都他媽給我滾遠點,讓我安靜會兒。”
人人麵麵相覷,最後還是毛毛發的話。
“出去吧出去吧,讓二當家靜靜。”
今天,望江茶樓閉門謝客。
秋夜白白來了。
離開的時候,聽到幾個聲音,說望江茶樓老板娘大早上回來,不著絲縷就披著個車簾子,頭發亂糟糟,渾身都是淤青,像是被那個那個了。
秋夜白的腳步陡然一窒,跟著一窒的,還有呼吸。
昨天夜裡,她出事了嗎?
沈心顏被那個那個的消息,傳的很快。
望江茶樓已經關門十天了。
關於沈心顏的那些八卦,卻絲毫沒有平息下去的意思。
有人同情,有人惋惜,有人歎息,有人隨便聽聽,有人當作風月笑談,有人提議要不要報官,有人立馬表示這種事情報官鬨到了老板娘以後怎麼做人,有人附和對啊這種事怎麼能報官呢。
第十一天,望江茶樓重新開業。
那些八卦聲戛然而止,誰也不敢真上前問什麼。
畢竟這種事,非親非故的,人家也沒親口承認,也不好意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