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發也不儘然都是盤入發髻，垂下了一縷落在胸前，頓是顯得整個人俏皮秀麗了幾分。
也就是見過秋夜白和月琉璃，也見過自己打扮起來是個什麼天人模樣，不然沈心顏又要把傾國傾城幾個字贈給白鶯鶯了。
現在的話，她這裝束打扮，她能送她的隻有三個字：美少女。
相對而言，不施粉黛，素麵朝天，因為舒服隨便穿了身棉布宮裝，頭發隻是隨意攏了個馬尾辮的她，跟個女漢子似的。
仗著自己是女一，沈心顏在麵對如此精心打扮的白鶯鶯的時候，絲毫不覺得的哪裡給比下去了。
有些東西就是這麼氣人。
白鶯鶯再怎麼努力，躺贏的也是沈心顏。
“王爺找我？白小姐也在啊。”
白鶯鶯起身，把眼中的刻毒藏的深又深，神情姿態皆是大家閨秀的溫柔得體：“沈姑娘，許久不見。”
沈心顏：“可不是，多久了呢？好像也沒多久吧，前一陣咱們還見過呢白小姐，你忘記了？”
白鶯鶯臉色微微一白，不過她皮膚本就白皙，這一抹蒼白也沒讓這張臉顯出什麼突兀惹人懷疑的之色來。
“是嗎？哪有？”白鶯鶯說這話，明顯沒什麼底氣。
沈心顏裝作在算的樣子，驟然恍悟：“哦，福城一彆，咱就不曾見過了。是我前幾天晚上，做夢夢到了白小姐，看我，把夢境和顯示弄岔了。”
白鶯鶯袖子下卷曲的手指，鬆了鬆。
臉上，依舊是那人畜無害的溫柔笑意：“沈姑娘能夢到我，我三生有幸。”
沈心顏:“一個噩夢，夢裡你死了。”
白鶯鶯袖子下手指，再次握成了拳。
沈心顏道白鶯鶯也是厲害，心裡不定氣成啥樣了，臉上還能保持著小白蓮的歲月靜好樣。
不過白鶯鶯的本事，原著裡她拜讀過，黑化後的白鶯鶯，完全就是一顆黑芝麻餡的湯圓。
外表純白無暇，裡麵嗎，黑成一團了。
偽裝是她的拿手好戲，百裡齊在場呢，她是怎麼都不會撕破自己的白湯圓皮，讓自己的黑芝麻餡流出來的。
沈心顏本來對她的黑化就表示遺憾，惡作劇當然也知道適可而止。
“開玩笑了，白小姐彆生氣啊。”
結果白鶯鶯微微一笑：“怎會，福城無意傷了沈姑娘，沈姑娘夢到我死了，也算是我在夢裡，給沈姑娘贖罪了。沈姑娘若是不解氣，再夢死我機會也無妨。”
沈心顏還說惡作劇適可而止，結果人家直接披著大方豁達的外衣，藏的都是心機啊。
一句無意傷了沈姑娘，把自己的邪惡摘的乾乾淨淨。
後半句更是，明顯是諷刺沈心顏小心眼記仇呢。
那她就索性小心眼到底給她看：“可不敢讓白小姐這麼贖罪，你在我夢裡可是被十個男人強女乾死的。”
白鶯鶯那臉上的溫柔美好終於維持不住了。
怒道：“沈小姐，你若是生氣，我叫你打還便好，何必如此羞辱我。”
“這，這夢境我哪裡能控製得了的。”
“這根本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就是如此刻毒的詛咒著我，你……”
黑芝麻眼看著要流出來了。
百裡齊開口了：“好了，鶯鶯，隻是一個夢而已。”
白鶯鶯眼圈一紅，眼淚瞬間奪眶而出：“齊哥哥，那根本不可能是夢，是她故意要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