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和百裡齊分開後,他去了獻王府。
於是沈心顏雇了馬車,直奔獻王府。
結果撲了個空,一早上,百裡齊和百裡獻就進宮了。
百裡獻居然能下床了,也是可喜可賀,之前頭一回來獻王府,聽車把式介紹,百裡獻娘胎裡帶來的病,本活不過二十,如今已經二十有七,太醫的意思是,隻要好好服藥,活到五十沒問題。
不過沈心顏根據他“咳血必死”的劇情推斷,他能活到明年今天都成問題,找藥,刻不容緩。
男二扶正,目前遇阻,桐小丫那廝,她暫時不想管了,先安頓好百裡齊的“喪偶”生活再說。
也不能在獻王府乾等著,沈心顏去了一趟城東。
保和堂。
狗蛋沒想到她能來。
彼時,狗蛋正在自己胳膊上紮針,刀架脖子都不嗷嗷一聲的人,卻因為幾根細小的銀針,嗷嗷在那慘叫。
沈心顏嚴重懷疑,這幾聲是叫給櫃台裡,時不時擔心的看他一眼的小師妹聽的。
對於沈心顏,小師妹不陌生了,畢竟打過照麵。
稍稍有些害怕,畢竟在小姑娘的認識裡,沈心顏是個好人沒錯,但是個殺過人的好人。
“狗,狗蛋哥,你朋友來了。”
狗蛋正嚎的歡騰,往門口一看,一張臉頓窘,胡亂把針都拔了,快步上前:“老板娘,你怎麼來了。”
“來看你演戲唄。”
沈心顏說著,按著他手臂上沒拔下的那根針,用內力一送,針身頓然莫入皮膚,隻留下個針屁股露在外頭。
小師妹看到了,臉色更為蒼白,卻還是鼓起勇氣上前:“姑,姑娘,這是穴位,不能鬨著玩。”
說完,小心翼翼的,幫狗蛋把針拔了出來。
狗蛋一臉的受用。
沈心顏鄙夷了他一眼。
小姑娘幫狗蛋拔了針,狗蛋迎了沈心顏進內堂,小姑娘看了茶後,就要走。
沈心顏喊住了她:“小師妹。”
陡然聽到這稱呼,小姑娘微微一愣,隨後臉稍紅:“姑娘叫我何事?”
沈心顏:“你爹在嘛?我來是找你爹的。”
小姑娘似乎有些意外,不過很有禮貌的點了點頭:“我爹在後院,我這就去叫他。”
人一出去,狗蛋扒拉開了頭頂一扇窗,半起身看著人進了後院。
沈心顏一針紮進他手背,他吃痛轉過頭:“老板娘,你怎麼還有針。”
“繡花針,桌子上拿的。”
狗蛋一看,才發現這針特彆粗,隨手拔掉,手背上頓然冒了一顆血珠子,他也不以為意,果然剛才在大堂紮針,嗷嗷的頗有心機。
他繼續癡漢臉看窗外,正好看到小師妹帶著他師傅過來,他咧著嘴對小師妹笑,小師妹低下頭幾分靦腆。
沈心顏內心:禽獸啊禽獸,人小姑娘才幾歲。
狗蛋師傅,是個留著一把山羊胡的小老頭,乍一看,都能當他小師妹的爺爺。
不過沈心顏聽狗蛋說過,這小老頭原本還有個兒子,活著也有三十歲了,隻是早些年出去采辦藥材,遇上了山匪被劫了車死了,小老頭原本沒這麼老,受了刺激頭發胡子花白了一半,人看著也就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