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終覺得,飄香茶樓沒這膽量縱火燒她房子。
而從毛毛的描述裡來看,她所有指向飄香茶樓的指控,都隻是浮於表麵的。
想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還是自己跑一趟吧。
結果去到飄香茶樓,人家關門了,跟街坊鄰居一打聽,整個茶樓都被請去刑部喝茶了。
刑部現在辦事,可真是越來越積極了。
恐怕是聽了毛毛她們幾句控訴,就把飄香茶樓的人都請了去。
毋庸置疑,往紅袖樓去,那幾個到望江茶樓鬨事的姑娘,也被請去了刑部喝茶。
沈心顏於是受累,還得跑一趟刑部。
許大人看到她,那是一萬個恭敬,一千個小心。
親自把她引到審訊堂,那飄香茶樓的老板,是個肉眼看去至少兩百斤的大胖子,肥頭大耳滿臉肉,坐在一堆人裡顯得格外碩大。
看到她立馬站起身來,卻又被邊上一個官差喝了一聲:“坐下。”
他老老實實的坐了回去,看向沈心顏苦哈哈道:“沈老板,不是我,真不是我,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做這種事,雖說你們茶樓生意好,確實影響了我們茶樓,可是您是未來的齊王妃啊,誰還敢跟您爭生意,更彆說收買人去您那鬨事了,至於放火那更是不可能了。”
他生怕沈心顏不相信,急的幾次都要站起來。
又被幾次喝了回去。
沈心顏看向他右手不遠處那些姑娘,一路過來的路上,許大人已經大概和他說了下,飄香茶樓的何老板一直在力爭自己是清白的,這些女孩子卻表示就是何老板給她們錢讓他們鬨事的,把何老板咬的死死的。
“沈姑娘,你看這案子,怎麼結?”
許大人小心詢問沈心顏的意見。
沈心顏覺得奇怪了。
“怎麼結不是許大人你的事嗎?現在一方說不是,一方說是,這明顯意見不統,還能怎麼結?總不是我說,這些人都惹我討厭,給我拖出去全部殺了,許大人也聽我的吧。”
她這句明顯是調侃許大人不公正,看權辦案,看人辦案。
許大人窘了個臉紅。
那邊的幾個人卻嚇了個臉白。
“真不是我做的,沈老板,我給您跪下了,真的不是我做的,她們幾個昨天是來了,我是給錢了,可是給的是上次她們到我店裡,陪客人喝茶的餘款,我,我到這時候也不能瞞了,我那茶樓,說是個茶樓,其實有時候,也會找些姑娘來,陪陪客人。她們幾個,就是我常找的,銀子按照客人的消費給她們抽成,一般一個月才結算一次,昨天她們一個個鼻青臉腫的過來,說是讓人打了,要提前把銀子結一下去看病,我看她們傷的不輕,就把錢結算給了她們,不信,不信你可以問我們店裡的夥計,我還有賬簿,在櫃台上。”
幾個夥計紛紛點頭,不過沒人讓他們說話,他們也不敢吭聲。
沈心顏負手踱步上前,走過何老板身邊,站在了那幾個姑娘跟前,總共五個,姿容姣好,年輕苗條,不過臉上多多少少都掛了彩,估計是毛毛她們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