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還有彆個身份。
比如,他的真實身份。
所以,玉佩……
冷楓很快想到,或許是玉佩牽引出來了百裡齊另一個身份,給他招來了殺身之禍。
暖暖或許說對了,阿齊的家人真在京城。
那這家人,是容不下阿齊?
這個認知,讓冷楓心底一片肅然清冷。
若真是這樣,她不會讓這家人好過。
當然,如今直至猜測,此事,且要先瞞著阿齊。
早起,她跟魏爹爹招呼一聲,便出了門。
不怕刺客再上門,吳相聽聞百裡齊遇刺之事,已經派人把她家周圍保護成了銅牆鐵壁。
冷楓可安心,去辦自己的事。
一些事,她心中雖已有大概,但到底還需要求證一下。
是以,她出門後,上街逛了一圈,各大街小巷,她都去轉了轉。
她貼的玉佩畫像,竟然一張都沒找見。
要知道,那些牆壁上,幾個月前的尋物啟示,雨打風吹都快凋零了,都還貼在上頭。
而她的玉佩畫像,一百多張,全被清理的乾乾淨淨。
人為痕跡,不要太明顯。
這下,她心裡的想法,算是落實了一半。
給阿齊招惹來殺身之禍的,果真是這玉佩。
她倒是要看看,是誰。
但內心祈著,千萬不要是阿齊的家人。
那樣的話,他也太慘了。
那玉佩已經被砸碎了,無妨,她記著模樣呢。
找了書畫店,她先畫了一遍,然後讓人加急給她謄畫了一百多張。
此後,她再次雇人,將這些張貼在了城中各大街小巷。
其中一處巷子,正對著一家茶樓二樓,位置極好,她沿著小巷周圍,親自貼了五張。
然後,上了茶樓,要了靠窗位置,點了一壺茶。
守株待兔這種事兒,需要極大的耐心。
事關阿齊,冷楓有的是耐心。
為了防止中間上廁所耽誤事,那點的茶,她一口都沒喝。
眼瞧著天色將黑,還是無人來揭畫像。
她也不急,樓下街道,沿路點了燈籠。
茶樓裡也掌了燈。
冷楓換了第三壺熱茶的時候,看到那巷子裡,出現了一個影子,動作極快的,扯下了牆壁上的紙。
然後鬼鬼祟祟張頭探腦一番,繼續往下走,去撕另一張。
來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放了個銀子在桌上,她疾步下了樓。
走的近,站在巷口,看得更清楚,那人果然在撕她的畫像,手上已經摞了厚厚一疊了。
她嘴角笑意更冷。
那人撕了巷子裡所有畫像後,便出來了。
冷楓跟在身後,街上人多,他也並未發覺。
跟著走了許久,那人在一台馬車邊上停了下來,慌裡慌張的爬上了馬車。
那車,不是輛普通馬車,而是一輛官車。
但凡官車,都有個特征,車頂都會掛上幾穗紅纓,此特征,是為了彰顯為官者的尊貴身份,在路上行車,好提醒行人避讓。
一般官職越大,那紅纓掛的就越多。
這車的紅纓不多,雖然判斷不出來是個多大的官,但至少說明不大。
車邊可能會有官宅的標識。
冷楓大步朝那車子走去。
假裝路人甲乙丙丁,她走到車邊的時候,放慢了腳步。
圍著車子假裝晃悠一圈,沒找到任何官宅的標識。
不過,倒是聽到了裡麵人的談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