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你繼續。”
冷楓雙手指著自己的眼睛：“我，我也有病，眼睛，看到眼睛了嘛？”
“眼睛，眼睛怎麼了？”
“我，我喜歡眼睛。”
王勤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你彆是喜歡把人眼睛摳下來吧。”
“切，要摳你也不摳你的，我，我隻喜歡一個人的眼睛。”她醉態朦朧的目光中，透出幾分向往。
王勤從指縫裡露出眼睛，滿懷期待問：“我的？”
“阿齊的。”
王勤一怔。
冷楓喝了一大口，七分醉了，大舌頭也更明顯：“我，喜飯他的眼睛，從他睜開眼睛的辣下起，我，我就陷進去了，我，我辣，辣麼喜飯他，你說，你說我有病嘛？倒貼，犯賤，不要臉，王勤，我有病。”
王勤眉頭漸擰，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你喜歡阿齊？”
“不口以嘛？”
“沒什麼不可以，隻是小楓，阿齊不喜歡你吧，不然你也不用這麼痛苦了。”
“哈哈哈，哈哈哈。”冷楓大笑起來，“紮心了，老鐵！！！你棒棒噠，你猜對惹，他不喜飯我，他想，想把我遠遠推開，推到彆人飯裡，不，是懷，懷裡。”
冷楓打了個酒嗝。
王勤壓住了她的手：“彆喝了。”
“你說，我辣麼喜，喜飯他。他喜飯我一下會死嗎？還祝福我，嗬嗬嗬，我要他個屁祝福。我跟你說啊，從哪裡說起呢，就從眼睛。”
冷楓接下去說，說了一堆，大著舌頭，醉態朦朧的，把十一年前，百裡齊睜開眼睛那刻起她對那雙眼睛的迷戀，對那個人的迷戀，都告訴了王勤。
王勤聽的，表情百變，最終都化為了心疼。
冷楓看著王勤的眼睛，哭了：“為什麼你沒長那麼雙眼睛，不然你對我挺好的，我肯定答應你了，王勤，你不爭氣啊，嗚嗚，你長的太不爭氣了。”
王勤嘴角抽搐。
“帶我去找他，走，咱們去找他。”
冷楓起身，王勤趕緊抱住搖搖晃晃的她：“你要去哪裡，我的姑奶奶，你還能走道嘛？”
“傅府，去，去去去去，帶我去，嗚嗚，帶我去，帶我去，我們去傅府，去找他，我們去找他找他找他。”
王勤幾時見過這樣的冷楓，又哭又鬨他壓根招架不住，不得不哄著：“去去去，現在就去。”
“走，我們去挖，挖眼睛，我們給你裝上。”
王勤歎了口氣：“醉傻了你這孩子。”
“走，挖眼睛去了，出發。”
王勤帶冷楓出去，叫了馬車在街上轉悠，原本想糊弄糊弄她，等她醉倒睡著了就把人帶回家休息到酒醒，沒想到冷楓卻不好糊弄，一看路不對就開始嚷，開始鬨。
王勤實在沒法子，最後依了她，讓車子往傅府的方向去。
好在，離傅府還有一條街的時候，冷楓醉死了過去。
為了確定，輕輕拍了拍膝蓋上的人：“小楓，不然我們回去吧？”
那人沒反應。
“那，回去嘍？”
那人還沒反應。
王勤鬆了口氣。
拍了拍車門，正催促車夫返程。
外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柔晴，小心。”
幾乎是聽到這聲音的一刹，那醉死的人猛然坐起身，王勤沒來得及攔，她已經下車了。
“小楓！”
車內車外，兩男人同震驚。
王勤趕緊下車，想抱住沒站穩的冷楓。
一雙手，卻比他更快，攙住了冷楓。
冷楓站穩後看都沒看百裡齊一眼，抽回手，一步一踉蹌，走向麵前不遠，那粉紗長裙的曼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