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1 / 2)

一個手機突然扔到了曹臻龍的麵前,眾人順著手機飛過來的方向看去,發現扔手機的人是耿倫。

“姓曹的小子,我想,你老子現在應該恨不得立刻就飛到這裡將你給剁了!”

原來,耿倫直接給曹父打去了一通電話,將先前的決裂發言複述了一遍,並冷笑著解釋了一通來龍去脈。

——誘鬼符!嚴淵險些被暗害溺亡!耿心愛險些遭殃!

電話那頭的曹父萬萬沒想到自家的狗崽子居然惹出了這麼大的禍,令得嚴淵和耿倫聯手直接切斷了自家的商業命脈,險些心肌梗塞而死。

真是恨不得穿越回曹臻龍出生前,將他弄到牆上!

但此時,曹父已經不想理會曹臻龍這個逆子了,當務之急還是先向嚴淵賠罪,否則曹家……可就真的要完了!

“嚴總,您看我們也算是間接合作了這麼多年的份上,高抬貴手,我給您賠禮道歉,您想讓那個逆子做什麼都行……”

要說曹父也算是個成功人士了,在生意場上怎麼著都是個體麵人,此時卻將自己的臉麵扒下來扔到地上,當眾低聲下氣地乞求起嚴淵來,可以看出他就差跑過來當麵下跪了。

嚴氏的雄厚資本是曹家的百倍不止,前者若要施壓,隻需要輕輕摁下手指,後者就會像是螻蟻般被壓得半死了。

末了,曹父還不忘對曹臻龍怒罵道:“逆子!我們曹家沒有你這個豬狗不如的廢物!還不下跪磕頭乞求嚴總的原諒!嚴總就算是要揍得你滿地找牙,你也得挨著!”

曹父行走生意場多年,以前也不是沒有動用過鬼神精怪的邪門手段,做這種事的確很難被抓到把柄,可一旦動了謀害他人性命的法子,早晚會遭受報應。

因此他就算請來了鬼神之流,也隻會不停地進行細微的試探,務必不叫旁人發現。

最終他的謹慎令他得到了成功,讓曹家在陶瓷生意場中占據了一席之地。

可曹臻龍呢?

這次踐踏底線的行徑是被抓了個正著啊!

還是被正統的天師當麵指認出來的!

是!用玄門手段就算是謀財害命也不算犯法,因為法上沒寫這個,甚至出了大事都不歸警局管。

可不代

表某些人得了好東西就能肆無忌憚、為所欲為了。

如此看來,曹臻龍可真是一點都沒繼承到曹父的優點。

“爸……”

曹臻龍再混不吝也知道自己仰仗的就是家裡的資本,他聽著曹父對嚴淵的卑微語氣,然後對他歇斯底裡,那顆隻想著吃喝玩樂和欺男霸女大腦登時當機。

嚴淵年輕俊美,不混商業圈的人會把他當成哪家出來的富二代,就算其頂著個“總裁”的名頭也不過虛名。

總之,會被人下意識地小瞧了去。

要說曹臻龍其實也沒想要了嚴淵的命,就是想讓對方被鬼纏身生不如死而已,隻是萬萬沒想到踢到了一塊鐵板上。

電話裡,曹父將自己的腰板低到了塵埃裡,周遭冷淡的視線與竊竊私語,無一不叫曹臻龍渾身顫抖。

他本該在內心升起的憎恨熄了火,隻留下深深的恐懼……說到底,這就是個懦弱且扭曲的廢物。

曹臻龍的底氣,源自於家世和喚鬼符,前者是他最根本的底氣,後者令他變得比原先更加不可一世。

但如今,嚴淵和洛十方先後戳破了他的底氣,就令他變成了一條垂死掙紮的魚,隻留下了抽搐的力氣。

很快,曹臻龍就真如曹父所言,對著嚴淵下跪磕頭,前後態度之轉變,讓人直呼驚奇。

嚴淵厭惡地皺了皺眉:“是誰叫你這麼做的?”

“沒、沒有人……是我自己。”曹臻龍磕磕巴巴地說,“耿心愛拒絕了我,卻跑到你們那邊舔,我兄弟損我,我氣不過,就想讓你受點教訓,沒有想殺人的意思,真不想害死你……”

某些人是真的口無遮攔,不經意間就能說出讓人不爽的話,耿心愛立刻就氣笑了。

她跟自己的男神和偶像近距離接觸,期間共進晚餐友好交流,沒有其他任何出格的舉動,都能被人說是“舔”了?

——什麼陰間邏輯。

耿倫歪了歪嘴角,揚起一巴掌,便不輕不重地扇在了曹臻龍臉上:

“你爹媽生了你,卻讓你的屁.股長在臉上,嘴裡一直放屁,我這個做長輩的現在教教你為人處世之道,望你知。”

後者被這一巴掌扇得懵了圈,支支吾吾地再也不敢說話了。

其實耿倫的這一巴掌並不怎麼痛,隻

在對方臉上留下了輕微的紅痕,但更多的是一種對於自尊的輕視……如果曹臻龍現在還有自尊的話。

耿心愛挑了挑眉,說真的,她動手都覺得是臟了自己的手。

洛十方:“這誘鬼符,你跟誰買的?買了多少。”

“是……是一個叫龍婆的女人,很老,半截身子埋進土裡的那種老,不清楚來曆,說是很難找到人的。”曹臻龍說,“之前兄弟帶我去的,說這個符能夠幫我泡到很難搞定的女人,還可以解決一些討厭的人。一張二十萬,我買了五張,一百萬……”

洛十方眉頭緊蹙:“你用了幾張?之前做了什麼壞事,從實招來。”

“這是最後一張了,多的就沒了。我也乾沒彆的,就泡了幾個大學的妹子,然後膩了就甩了她們。真的,沒、沒殺人。”曹臻龍膽戰心驚地回答道。

此言一出,在場眾多女性賓客的目光更加嫌惡。

——什麼叫“泡”了幾個妹子,分明是用低劣的手段糟蹋了人家的清白,惡心!

洛十方:“你那個兄弟呢?”

曹臻龍:“不久前出車禍死了。”

洛十方露出了悟之色,對嚴淵說:“我沒有彆的問題了。”

“那就送客吧。”嚴淵擺了擺手,對耿倫道:“耿總,我和洛十方先去休息了,今晚的宴會非常愉快。”

“哪裡哪裡,給嚴總添麻煩了,鄙人感到非常慚愧啊。”

耿倫可不是在客套,他是真的覺得給人添了大.麻煩過意不去,畢竟邀請名單都是他列的。

他撿起了自己的手機,不顧電話那頭曹父的道歉,掛斷拉黑一氣嗬成。

兩人三言兩語之間,已然把曹臻龍視作無物。

曹家也完了。

不多時,幾個安保人員前來,耿倫給了他們一個眼神,那幾個安保人員便抬走了喪失精氣神的曹臻龍。

而嚴淵也給助理朱峻打了一通電話,不顧可能產生的損失,要求直接終止和曹家相關的任何協議,並讓自己的團隊公開這一消息。

朱峻敏銳地聽出了自家總裁語氣當中的不滿,並且沒有任何遲疑地答應了下來,當下猜測是發生了某些非常極端的情況,否則還不至於讓自家總裁如此決絕。

出了曹臻龍這麼一檔難堪的事情,所

有赴宴的賓客都沒了興致,耿心愛本人也覺得晦氣得很。

在賓客紛紛返回房間休息後,耿心愛便借題發揮道:

“爸,以後我的生日您可彆幫我辦了,邀請名單什麼的都交給我自己寫,彆以為我不知道您的心思,但我才二十歲,您總不會想讓我商業聯姻吧?您覺得自己的女兒還會找不到一個男朋友嗎?”

“這……心愛啊,你爸我就直說了。”耿倫猶豫一番,道,“你總喜歡看那種男人和男人的……非常越界的書,我想著你應該有不一樣的愛好,這不是得幫你提前篩選篩選嘛,畢竟一般男人誰能接受自己被、被、被……嗯。你放心,你爸永遠支持你,不論怎麼樣,這都是你的成長過程呀。”

成長過程呀……

過程呀……

呀……

耿倫的話在耿心愛的腦海中旋轉跳躍閃著光,瘋狂刷屏。

後者立刻寒毛直豎:難不成她爸覺得她是第四性向,傳說中的女攻?

這種社死現場誰能料到,她是不是還要感謝她爸的觀念與時俱進?!

憋了很久,耿心愛說:“爸!您都在想啥啊!我喜歡普通的男生,沒什麼特殊愛好!”

耿倫:“真的嗎,有什麼要求?”

“當然是越帥越好,品德挑不出毛病,最好有和十方類似的氣質。”

耿倫喃喃自語:“這要求可真是太高了,那樣的男生怎麼可能接受自己被……”

耿心愛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