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透了的裸色薄紗,把程懂懂曼妙身材一絲不苟地勾勒出來。
全身上下都是破綻,程懂懂一雙手不知該捂那裡好,甚至自暴自棄地想捂臉算了,在心裡用畢生所學的臟話輪番問候了那坑爹的“妖.豔女配光環”。
她還記得,這一切發生前,係統提示了一句“妖.豔屬性被質疑”,程懂懂合理推測這坑貨光環的作用機製:如果自己故意藏拙,或者遇到“更強的尤.物”,“妖.豔女配光環”就會啟動,以保證她永遠是“整條街最性.感的崽”。
不知是不是“妖.豔女配光環”加持的緣故,程懂懂身材無可挑剔,胸..部豐腴圓潤,腰..腹沒有一絲贅肉,如今水淋淋濕..漉.漉地站在眼前,端的叫人血脈噴張。
同樣淋成落湯雞的蔣念丞忘記了抹一把腦袋上的水珠,一瞬不瞬盯著她,心率輕易過了速。直到司機趕來,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下意識擋住程懂懂,用剛剛撲馬蜂的外套,把人緊緊裹住。
青年的西裝外套對於女孩子來說很寬大,堪堪遮住臀際,隻露出兩條筆直長.腿,卻也驅散了程懂懂的尷尬。
這位“反派”似乎也沒那麼可怕,相反挺紳士的,程懂懂真心實意對蔣念丞一笑:“謝謝。”
她一雙桃花眼含笑,俏生生的水光灩瀲,比記憶中更漂亮,叫人移不開眼睛。蔣念丞終於將她和渣浪官博口中的“尤.物”聯係在一起。
他一時間有些恍惚,程懂懂幾年前不過是個蠅營狗苟做夢都想紅的黃毛丫頭,如今舉手投足都帶著風情,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程懂懂長發濕.漉.漉地貼在oversized的男士西裝外套上,不大舒服,很想衝回去洗個熱水澡,於是落落大方地問:“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嗎?”
蔣念丞準備了一肚子的耀武揚威,竟說不出口了,他捏捏西褲兜裡的“泰達娛樂總裁”名片,“沒什麼,就想看看你。”
這話竟帶著兩分落寞,程懂懂摸著身上的西裝外套,忽然有點過意不去。
蔣念丞最後下場淒慘,並不是他能力不夠,最大的原因還是他那扭曲的性格,這也和“自己”脫不了乾係,都是孽債。
程懂懂忽道:“從前的事,是我不對,可是……”
可是她有苦衷?
蔣念丞等著她的“可是”,情緒漸漸穩定下來:自己真是色令智昏了,這女人慣會給自己找借口的。如今怕不是看他“發達”了,所以要吃回頭草?
蔣念丞心中冷笑,已經把“泰達娛樂總裁”的名片掏出了一半,卻聽程懂懂接上了那句“可是”。
“可是,這世上不全是我這樣的人,為了愛不顧門第的,為了伴侶寧可犧牲自己性命的,守著粗茶淡飯相濡以沫的,比比皆是。你不能被傷害一次,就否定全人類啊。”
她歉然一笑,衝他眨眨眼:“像我這種壞女人是很少的,隻是你當初運氣不好而已。”
“……”
她的回應脫出了他所有預想,蔣念丞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她是在開導自己嗎,以自黑的方式???
蔣念丞覺得荒唐,卻又升起一絲溫暖又陌生的感覺。
此刻,少女已經“蹬蹬蹬”跑進電梯間,遙遙衝自己揮手:“衣服回頭還你哈!”
那張抽到一半的名片終究被塞了回去。
“蔣總,您都濕透了,不能一直在風口站著,先上車吧……”司機忍不住勸到。
蔣念丞喃喃道:“是啊,該回去了。”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難不成他真要和個小姑娘計較嗎?
蔣念丞在車上給總助打了個電話:“《談天說地》空出那期的嘉賓,我定下了,叫他們準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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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星光女團,羅照暖的宿舍內,沙丁魚罐頭似的擠了十幾個女孩子。
星光女團已經播出了五期,陸陸續續淘汰了一半,競爭愈發白熱化,從節目組那裡打探到的消息是,最近會錄製一期《談天說地》,名額卻有限。
《談天說地》在國內娛樂圈的江湖地位有目共睹,隻要能上一期《談天說地》,就意味著進了保險箱,必然能搶到出道位。
《談天說地》隸屬於泰達娛樂旗下,而整個泰達集團都姓蔣,這次機會是誰爭取來的不言而喻,羅照暖是蔣一同的女朋友,自然是內定選手,有想法的女團練習生們,都圍著羅照暖恭維。
嘲笑過程懂懂的“雙馬尾”討好道:“程懂懂退.團可真痛快,不如我們發起個話題,就叫#程懂懂糊了#,祝她糊到地心,也順便提一提咱們上節目的事,就當預熱。”
羅照暖需得維持小仙女的人設,遇事自己不能直接懟,於是對雙馬尾的尖酸刻薄十分滿意,柔柔地笑:“有你們這樣有正義感的姐妹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