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6 章 情濃(1 / 2)

虐文求生遊戲 碉堡堡 6756 字 1個月前

空間站的力量淩駕於一切之上,隻要陸延的能量足夠,他甚至能輕易擊殺檀越那種級彆的半步金丹仙境。

畢竟手機屏幕裡的遊戲角色無論武力值點得多麼高,都比不上屏幕外的手輕輕按一下暫停鍵,這就是操控者與被操控者的區彆。

南陀身軀悄然倒地,眼睛死死瞪著上空,分明死不瞑目,就連他在四周布下的障眼法也隨之消散。

陸延聽見魔兵在附近巡視的腳步聲,直接摘下南陀腰間的靈囊,手腕一甩,那柄由月華凝成的劍刃便如飛矢甩出,正中屍體咽喉。

刹那間,劍刃好似冰雪消融,燃成一簇白色的火焰,悄無聲息便將南陀的屍體焚了個乾淨,連灰燼都沒剩下。

“呼……”

一陣風過,火熄了。

無妄宗,七星宮。

值夜弟子原本照常前來殿中巡視,忽見其中一盞地金蓮花燈燭光漸微,青煙嫋嫋,竟是在眼皮子底下滅了,登時驚得麵色大變,連滾帶爬跑出了外間:

“不……不好了!快回稟宗主,大長老的本命元燈滅了!”

這本命元燈原是仙宗大派掌控弟子動向的一種法門,需神魂一縷,精血一滴,融入紅蠟,再以佛門至寶“地金蓮花燈”盛放,長長久久供於殿內,風吹不滅,雨淋不熄,隻有弟子身隕才會熄滅。

無妄宗裡有資格供奉本命元燈的不多,方才熄滅的那盞恰好刻著大長老南陀的名字,故而那弟子如此驚慌失措,消息傳遍宗門內部,頓時一石激起千層浪。

“荒唐!大師兄一身修為不俗,這世間能勝過他的人寥寥無幾,到底是誰敢與我無妄宗作對?!”

問劍殿內,無妄宗的兩名長老和宗主檀越都到了個齊全。他們本是同門師兄弟,情分非比尋常,雖然因為檀越坐了宗主之位私下有些不服,但如今有人挑釁到頭上來,一時也顧不得許多。

三長老止嗔性子最是火爆不過,當即又驚又怒,氣得拍斷了扶手:“待我施法引魂查明因由,必然要那人付出代價!”

四長老若善勸道:“三師兄,此事暫且不要宣揚,你大張旗鼓擺下引魂陣,豈不是惹得人心動蕩。”

止嗔罵道:“人心動蕩又如何,人家都騎到你脖子上拉屎了,你還像個佛爺似的一動不動!早早投到羅漢宗算了!”

若善聞言麵色微變:“你!”

就在二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道平靜的聲音驟然響起,打斷了他們:

“諸位師兄弟,如今大師兄屍骨未寒,我們實不應亂了陣腳,方才我已經掐算過大師兄的亡魂方位,北水屬陰,又在高位,恐怕與魔域脫不了乾係。”

聽見“魔域”這兩個字,止嗔的臉色微不可察變了變:“自那孽障灰飛煙滅後,魔域一向無主,十年前雖來了個應無咎,外間將他傳得神乎其神,我卻覺得不過是故弄玄虛,無妄宗內除了檀越師兄,便隻有南陀大師兄修為最高,他當真有那般本事?”

若善沉吟道:“

修仙界中高手濟濟,多有無名之輩,說不定就出了哪個厲害人物。”

他這番話一說,倒讓人不禁想起前些日子傳得沸沸揚揚的一件事,如今仙門百家都盯著心魄,暗中派了不少探子上魔域,聽聞那無咎尊主有一個心腹總管,巧言令色,舌燦如蓮,他放言稱天下能敗檀越之人不下五指之數,又大肆嘲諷,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若善思及此處,自覺失言,掌門師兄一向心思敏感,自己何故惹他不快。

檀越倒是神色如常,恍若未聞,他靜靜端坐蒲團之上,生得溫眉潤眼,觀之可親,實在不像劍修:“師兄言之有理,隻是茲事體大,若傳揚出去難免讓人笑我無妄宗實力不濟,堂堂大長老被人斬殺便罷,卻連個禍首都找不出,故而隻能暗訪,卻不能明察了。”

止嗔倏地起身道:“你是掌門,不可輕動,此事我去查便是!”

檀越並沒有立即同意,而是閉目沉思片刻才道:“此事倒不需師兄出麵,我曾在魔域埋下一顆棋子,此時動用恰是時機……”

殿內長明燈燭火幽微,掩去他逐漸低沉的聲音。

陸延尚且不知道無妄宗的對策,不過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放在心上,魔域都快成探子窩了,多來一個不多,少來一個不少,他平日修煉已是自顧不暇,哪裡還有功夫去管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你天資極佳,比起本尊當年也不遑多讓,隻是性子懶惰,半月前傳你的劍招現在還沒練熟,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的筋骨。”

應無咎自從那日收了陸延,對這個長相極佳又十分戳他心窩子的“男寵”格外疼愛,平常送出的上等功法奇珍寶貝自不必說,甚至每天都會抽出一兩個時辰來親自指點他練劍,奈何陸延這廝是爛泥扶不上牆,讓他練氣打坐,修為一日千裡,讓他勤懇練劍,真是比剝了他的皮還難!

應無咎愛之深責之切,難免窩火。

“尊主已經是天下少有的高手,我又何必辛苦去練什麼劍,實在於此藝不通,天生缺竅。”

紅紗帳內,陸延懶懶靠在床頭,懷中摟著應無咎,清秀修長的指尖撫平對方皺起的眉頭,心知這人心裡是憋了火氣。

本來嘛,堂堂一尊之主,肯親自指點陸延這個新手練劍,那是多大的耐心和榮寵,偏偏陸延不識趣,能躲則躲,躲不了就裝病,一共四十八招劍譜,他到現在連個入門都沒練熟,泥人也有了三分火氣——

更何況應無咎還不是泥人,是個隱形的炮仗。

“你少拿這些好聽的話來哄本尊,懶便是懶,找什麼借口。”

應無咎枕在陸延腿上,眉頭緊蹙,語氣帶著淡淡的不悅,卻見那人低頭用一雙瀲灩的桃花眼看著自己,笑吟吟的也不見生氣,罵便聽著,生氣了就哄著,實在讓人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