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8 章 雙~修(1 / 2)

虐文求生遊戲 碉堡堡 7847 字 1個月前

陸延自從察覺到魔域多了不少細作之後,行事也算謹慎,然而精力有限,顧了這頭難免錯失那頭,應無咎麾下有“屍水旱風雷”五將,他到現在統共也隻見過屍傀、風煞二人而已,竟是從未細想另外三人去了哪裡。

也是,仙門百家可以往魔域安插細作,魔域為何不能往仙門百家安插細作?

殿內一時寂靜無聲,隻有偶爾一陣風過,吹得外間花枝作響,淺粉色的玉瓊花瓣簌簌落滿了窗沿,空氣中暗香浮動。

魔域是幽寂死地,自無這般綺麗風景,都是陸延前些日子刻意尋來種在窗外的,皆因應無咎閉門不出,殿內又常年昏暗枯燥,特意博他開心的。

應無咎倚在榻上隨手翻了一頁書,臉上的半枚琉璃麵具在燭火下顯得流光溢彩,卻並不讓人覺得仙氣,襯著身上的暗紅色衣衫反而說不出的詭豔,他聲音慵懶,聽不出情緒的問道:

“怎麼,他發現你了?”

陸延如果在這裡,一定會覺得毛骨悚然,聽應無咎話中的意思竟是對他的身份知之甚詳。

唐素頷首:“屬下依照尊主的意思,故意露了個破綻出去,陸總管果然察覺了屬下無妄宗弟子的身份。”

他語罷將前因後果事無巨細的一說,連陸延的神態都沒放過,隨即屏氣凝神,靜等著應無咎的吩咐。

陸延來路可疑,身份可疑,更何況還與仙門百家糾纏不清,應無咎堂堂魔域之主,又豈會被他三言兩語就騙過去,早在暗中布了無數探子,說不定連陸延自己都沒發現自己是無妄宗弟子的時候,應無咎就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這些日子卻仍與他親密調情,不可謂不讓人後背發寒。

若是按照慣例,陸延恐怕逃不過一個死字。

唐素雖然是探子,但與陸延相識已久,承蒙對方多加照顧,此刻他正斟酌著該如何求情才能留下陸延一命,卻見應無咎將書擱到一旁,閉目用指尖揉著太陽穴,聲線低沉玩味,透著淡淡的陰鬱:

“他既給你喂了屍蟞丹,你聽他吩咐便是,問劍大會之前不要露了馬腳,繼續探聽消息,有什麼動靜隨時來報。”

唐素悄悄鬆了口氣:“是,屬下告退。”

他語罷身形微動,眨眼便化做塵沙消失不見,隻驚得窗沿飛花迎風而起,有些許不慎吹入殿內,靜悄悄落在了應無咎肩頭。

應無咎隨手撚起一朵殘花,似欲揉爛,但不知想起什麼,眉頭微皺,最後尋來書本夾在裡麵,垂眸時倒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慈手軟之意。

陸延尚且不知自己已經漏了餡,所有注意力都落在唐素當初那句魔域一年一度的問劍大會上,檀越或許會親自來殺應無咎——

要知道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彆看應無咎之前殺那些修士一劍一個跟砍菜瓜似的輕鬆,其實都是因為那些人太菜,如果換了檀越這種旗鼓相當的對手,那就不好說了。

應無咎身中火毒,雖然在陸延的療愈下稍有緩解,但畢竟沒有根除,回頭打起來隻怕討不到什麼

便宜。

那些名門正派為了擴大實力,每年都招募弟子選拔,魔域自然也不例外,年年都設下比武台問劍,妖王魔君儘數出席,聲勢浩浩蕩蕩,也算魔域難得的熱鬨事。

但凡想投靠魔域的人,隻要上台切磋,不管是勝是敗,稍微顯露些天賦就可以被那些魔君挑走收入麾下,若是實力再次一些,既沒有靈根又吃了敗仗,那也不要緊,一人送一枚春秋丹,吃了可延壽二十年,落在凡人眼中也是天大的恩惠。

雖然問劍大會下個月才開始,但魔域已經鬨哄哄地準備了起來,浮月城中一夜之中湧入許多生麵孔的修士,將這座還算繁華的城池擠得人滿為患,就連應無咎麾下也多得是蠢蠢欲動的人。

“哎哎哎,你們聽說了嗎,此次問劍大會前三名都有彩頭呐!往年贏者便得了數不清的奇珍異寶,還有一把上品寒劍,今年隻怕更勝一籌!”

“既然如此我也去湊個熱鬨,反正又沒規定咱們不能參加,那些名門正派自持身份必然不會來,我不信還能有什麼高手。”

那些魔修聊著聊著忽然噤聲,原來是月亮門外出現了一抹修長的身影,紫袍玉帶,意態風流,赫然是尊主身邊的陸總管,此人極得盛寵,近日在魔域之中風頭無兩,尊主連問劍大會這樣重要的事都交給了他操持,地位可見一斑。

“見過總管!”

那些魔修紛紛對他行禮,生怕自己剛才那番言論捅出來遭了訓斥,然而陸延卻有些心不在焉,隻是淡淡道:“尊主喜靜,你們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都退遠些。”

那些魔修慌不迭地退下了。

陸延負責操持問劍大會的一應事物,手中拿著厚厚一摞玉簡,都是等會兒要呈給應無咎看的,他心中隱隱感到了幾分怪異,隻感覺這樁差事來的莫名其妙,畢竟他的定位一直是負責吃喝享樂的男寵,什麼時候也需要乾活了?

他沒有多想,滿心都盤算著該怎麼阻止應無咎出席問劍大會。

隨手推開殿門入內,已經熟到了不需要通報的地步,應無咎正在靜室裡打坐修煉,他心魔太重,遲遲難破瓶頸,一天十二個時辰多數時候都在修煉,明明察覺到了殿外的腳步聲,卻並沒有睜眼,下一秒便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帶著檀木的香味,莫名讓人心安。

陸延從身後將應無咎一把摟入懷中,手中的玉簡順勢扔在桌上,偏頭靠近對方耳畔,低聲調侃道:“尊主日日打坐,也不嫌厭煩。”

他本來就長得像個禍水,又經常攛掇著應無咎不乾正事,便更像個禍水了。

“你自己懶惰便罷,還想讓本尊跟著你一起懶麼?”

應無咎終於睜開眼,入目就是陸延清俊的臉龐,那雙桃花眼內斂勾起,總是滿含情意地望著人,心跳莫名就漏了半拍。

“尊主這是嫌棄我了。”

“牙尖嘴利,讓你去操持問劍大會可曾辦妥?”

陸延斟酌一瞬:“自然是辦妥了,隻是有一件事,我覺得倒是不必。”

應無咎聞言目光暗了暗:“說來聽聽。”

陸延道:“問劍大會不過是一群亂七八糟的人上台打架,又沒有什麼仙界巨搫,叫風煞他們盯著就行了,尊主如果親自出席,難免大材小用,墮了自己的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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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無咎深深看了他一眼:“年年如此,本尊又豈可例外,裡麵雖不一定有修仙大能,但也是人才濟濟,本尊親自前去,方顯魔域禮賢下士。”

陸延將應無咎放倒在自己懷裡,垂眸摩挲著對方被業火灼燒的半邊側臉,似有似無地笑了笑:“也是,說不定還會來許多俊俏男女,過去飽飽眼福也不錯,總比日日待在魔域上盯著那群熟人要強得多。”

應無咎聞言臉色微不可察變了變,隻覺得陸延觸碰過的地方火燒火燎的難堪,他一把攥住陸延的手,目光陰鷙:“怎麼,你想去?”

俊俏男女?這是嫌他不俊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