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夜會(1 / 2)

虐文求生遊戲 碉堡堡 9333 字 3個月前

這套住宅還是蘭伊家族名下的,當初退婚之後也沒有收回來,所以不算隨意去彆的雄蟲家裡。路德維希一邊用這種理由安慰自己,一邊跟著安珀朝花園裡麵走去,隻是心中到底不平靜。

爺爺費南原本在樓上書房,忽然聽見外麵響起一陣飛行器的動靜,皺眉往窗外一看,卻見兩抹熟悉的身影一前一後走了進來,赫然是安珀和路德維希,不由得身形一頓:

怎麼回事?

安珀領著路德維希走進客廳,不著痕跡往樓上看了眼,似笑非笑問道:“少將,你是想在客廳坐著呢,還是想進我房間坐著呢?”

路德維希挑眉:“有區彆嗎?”

安珀脫下外套隨手搭在衣架上,裡麵的襯衫將他的身形勾勒得格外斯文禁欲,他心想這隻雌蟲到底是閱曆淺,不緊不慢道:“當然有,你如果不想被打擾,當然是我的房間更好。”

這句話太過曖昧,仿佛輕輕一戳,窗戶紙就破了。

路德維希聞言下意識看向安珀,卻見對方眼神清明,仿佛剛才不過是隨口一問,他偏頭移開視線,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感覺,皺眉吐出了兩個字:“客廳。”

沒有任何一隻自愛矜持的雌蟲會主動進一隻雄蟲的房間,路德維希更不會。

安珀仿佛早就料到路德維希會這麼說,微微攤手:“那麼等會兒L我爺爺下樓的時候,希望你不會感到被打擾。”

路德維希聞言這才想起房子裡還住著另外一隻蟲,就和大部分年輕蟲不習慣和親戚長輩待著一樣,他也不習慣,尤其兩家又是訂婚退婚這種關係,見麵難免尷尬。

路德維希下意識站直身形,瞬間改口:“還是去您的房間吧。”

安珀的房間沒有想象中那麼豪華,反而規矩整齊,就連被子也疊得沒有一絲褶皺,看起來比軍部宿舍還要利落些。

安珀拉開一張椅子在書桌旁落座,對路德維希道:“隨便坐,不用客氣,反正也是你家。”

雖然這句話嚴格來說沒什麼錯,但聽起來就是哪裡不對勁。

房間裡一共隻有一張椅子,路德維希要坐就隻能坐床上。他環視四周一圈,到底也沒有坐下,而是雙手插兜,懶懶背靠著書桌,這樣更方便和雄蟲麵對麵談話:“直說吧,您到底想做什麼?”

安珀單手支著下巴,嘴角弧度淺淺,讓蟲不自覺放鬆警惕,下意識忽略了他身上那種遊刃有餘的掌控感:“路德維希,你不用這麼緊張,畢竟……我們曾經是未婚夫?”

路德維希不為所動,淡淡開口:“是嗎?那可真是了不得的關係。”

任誰都能聽出他話語裡的譏誚。

安珀卻隻是笑,漣漪般一圈又一圈地淺淺散開:“我能問問你為什麼買下那隻奴隸嗎?”

話題又轉回到這上麵來了。

路德維希反問:“那我能問問您為什麼一定要查這隻奴隸嗎?”

路德維希每天那麼忙,按理說應該沒什麼時間去顧及一隻

角鬥場的奴隸,隻不過那天安珀讓他查拍賣場的侍者,他陰差陽錯查到了些許資料。

安珀沒有解釋,而是從椅子上起身,雙手撐在書桌邊緣,以一個過於曖昧的姿勢將路德維希圈在了自己的懷抱中,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到連說話都能感受到吞吐出的熱氣,聲音偏又冷靜:

“隻是好奇而已,畢竟那天我喝醉誤闖三皇子的包廂,是他引的路。”

路德維希沒想到安珀會忽然靠過來,他下意識抵住雄蟲的右肩,避免對方入侵自己的安全距離,隻是薄薄的衣料根本擋不住體溫,那種滾燙的溫度還是從指尖一直傳遞到了心尖:

“僅僅隻是為了這件事?”

安珀望著路德維希琥珀色的眼眸,總有種隔世經年的熟悉感,他眼眸微垂,睫毛打落一片暗色的陰影,遮住了裡麵一瞬間的出神,狡猾得像隻狐狸:

“難道還會有彆的事?”

路德維希掀起眼皮,嗤笑一聲:“這句話您說了不算,那隻奴隸說了才算,我還是很相信軍部的刑訊手段的。”

安珀唇角微勾,不知道該笑對方拿捏住了自己,還是該笑對方有手段:“好吧,開個條件?”

路德維希從不輕易暴露自己的底牌,他聞言懶懶仰頭,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在水晶燈光下褪去幾分平日的冷淡,反而顯得酒色般瑰麗,黑色的軍靴輕動,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底下踩住了安珀的皮鞋尖。

安珀垂眸,隻聽對方意味不明道:“那得看看我缺什麼了……”

缺什麼?

路德維希是天之驕子,什麼都不缺,就算有所缺少,這幾年的攀爬拚搏也足夠他補足。換句話說,安珀有的東西他有,安珀沒有的東西他也有,安珀能給他什麼呢?

真是一個略顯棘手的條件。

心中這麼想,安珀卻半點不見著急,他抬眼看向窗外,隻見花園草叢中有偷拍攝像頭一閃而過的紅光,在黑夜中格外明顯,不著痕跡伸手拉上窗簾,隔絕了外間那些窺探的視線。

桌下黑色的皮鞋微動,輕輕踩住軍靴邊緣。

安珀聲音低低,帶著某種蠱惑的意味,他墨色的眼睛黑夜般清冷神秘,卻比星辰還要明亮,直直盯著路德維希道:“你也許缺一個不會阻攔你做任何事,並且可以共進退的伴侶?”

路德維希眼眸暗了暗,低沉的聲音吐出:“您指誰?”

話音未落,路德維希隻感覺腰間忽然一緊,雄蟲漫不經心的吻落在他冰涼的耳垂上,然後順著向臉頰偏移,那麼緩慢,那麼溫柔,癢意就像蟲子一樣爬遍全身,心跳驀地漏了一拍。

空氣中仿佛落下了一張無形的網,將他牢牢捕獲其中,軍靴掙紮著想逃、想後退,卻發現被那隻黑色的皮鞋踩得無法動彈,被釘死在了十字架上。

不——

路德維希眼底罕見閃過了一抹慌張與無措,隻感覺主動權不知從何時脫手,所有底牌都被對方看了個乾淨。他無意識掙紮起來,卻反被雄蟲牢牢扣住指尖,從格鬥場擂台上沾

染的血腥味還沒散去,絲絲縷縷侵入鼻息,就像最上等的迷.情香。

對方一點也不見著急,吻得慢條斯理。

當那種溫熱濕濡的觸感來到唇瓣上時,路德維希的大腦一片空白,連掙紮都忘了,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滾燙和羞恥。他白皙的脖頸與臉頰開始蔓延淺淺的薄紅,玫瑰色的唇瓣被反複碾揉,漸漸覆上一層水光,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氣。

“不……”

路德維希被吻到缺氧,身形控製不住向下滑落,安珀的手臂卻用力一圈,直接將他抵在了書桌邊緣坐著,剛才掠奪般的吻終於停息,雌蟲緊緊攥著他的肩膀,呼吸急促,那雙冷淡的眼眸染上紅暈,一片水光迷離。

美景動人心。

安珀心想他前世的時候,後宮有如斯美人嗎?奈何記憶空白,實在尋不到分毫痕跡。他輕輕抵住路德維希的額頭,聲音低沉,卻極儘曖昧廝磨:“路德維希少將,建議你仔細考慮我的話。”

路德維希聞言呼吸一頓,不知想起什麼,嘲諷提醒道:“可您已經和我退婚了,還是說您認為蘭伊家族的雌蟲是路邊廉價的大白菜,可以隨意舍取?”

安珀聽他提起退婚的事,不見絲毫羞愧,反而笑了笑:“海茲城有規定退婚的雄蟲不可以再結婚嗎?”

路德維希一把攥住他的領帶,嗓音壓低,難掩冰冷:“既然要結婚,當初為什麼又要退婚?”

他還在為了那件事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