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火樹 (小修)(2 / 2)

知道張氏不明白這裡頭的彎彎繞繞,賈赦乾脆更進一步解釋,“珊瑚血紅,按規矩,隻有正室能夠佩紅。”

滿人最重禮節,食衣住行無所不守禮,可說是把規矩刻在骨子裡的,錯了一分半分都不行,更彆提那可是聖上,斷是不可能無禮的做出給侍妾賜紅的事,就憑這一點,賈赦便可斷定康熙有意將元春指為正室。

聽到此處,張氏微微的鬆了口氣,穿越到這裡這麼多年了,多少也懂了一些古人的習俗,彆看裡有什麼真愛無敵的說法,但現實上古代的正妻與侍妾地位相差甚遠。

正妻好歹還能說是個人,而侍妾就真不被當成人了,做為正妻的娘家人,要是元春有個什麼,她們做為娘家人也好打上門去討公道。

張氏仍舊不安心,連忙問道:“哪聖上究竟是準備將元春許給那家?”

她皺著眉頭數著宗室,她雖然穿來有好幾年了,清穿的和電視劇也看的不少,但因為一穿來就跟著賈赦流放到了廣州,對京城裡的人事物當真陌生的很,一時間也著實想不出來有誰能配得上自家女兒。

賈赦尷尬的嗬嗬了兩聲,眼神有些不安的遊疑,那個宗室啊……除了黃圈圈裡的那戶人家,還有那家呢。

正當他想含糊過去時,突如其來的,上方突然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緊張的插話問道:“聖上準備讓元春嫁誰?”

賈赦與張氏下意識的抬頭,隻見屋梁上正坐著一個年約十六、七歲的年輕男子,那人一身藍衣長衫,劍眉星目,長相俊俏,頗有幾分瀟灑不羈的氣質,再配上他鈄坐在屋梁上,雖然穿著一身文人衣衫,但行為舉止卻活似是個江湖豪俠一般。

賈赦與張氏看到這人也不惱,夫婦倆一臉見怪不怪的神情,賈赦沒好氣道:“珠哥兒還不下來!”

三不五時就上梁,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見鬼呢。

不!想起另外一個兒子,賈赦微感頭疼,比起來,另外一個才是真見鬼。

賈珠尷尬一笑,三下兩下的便從屋梁上跳了下來,欠身道:“老爺、太太,兒子隻是擔心元姐兒的事……”

原本一家子好好的在廣州,沒想到突然來了聖上親點選秀,這一椿椿一件件都和前世差太多了,讓他著實不安啊。

賈赦板著臉訓斥道:“我知道你擔心元姐兒的婚事,但再怎麼的也不該做梁上君子偷聽,直接來問爹娘便是,事關元姐兒,難道爹娘還會暪你不成!?所謂居中守正,行以致遠,如此才能長久。”

珠哥兒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前世的一些習性改不過來,著實讓人頭疼,還好除了一些改不太掉的壞習慣之外,珠哥兒性子豪爽,正邪分明,當做不當做自有把尺,倒是不用他擔心。

賈珠臉上一紅,誠懇道:“是兒子的錯!”

也是他想歪了,竟然會跑來偷聽爹娘的話。

也怪不得賈珠特彆緊張,賈赦膝下有三子一女,但隻有賈瑚和賈璉是其親生,至於賈珠和元春其實是賈赦之弟──賈政的子女,隻是機綠巧合之下被賈赦收養。

也因為如此,賈珠向來將妹妹的事情視為自己的事情,從小到大,無一不管,大到伺候元春的仆婦丫環,小到連元春的頭麵首飾打什麼樣式都要過問,這次突然冒出了一個不在控製之下的事情,怎麼叫賈珠不緊張呢。

賈赦還來不及來個機會教育,突然窗戶無風自開,夫婦倆木著臉轉頭一看,果然見到另外一個年輕的白衣男子站在窗口。

那年輕男子一身白衣,身材高瘦,容貌清俊,頗有幾分飄渺之氣,衣衫無風自動,一股子寒風直往屋裡吹,月夜之下,明明是這麼一個清朗如明月一般的俊秀公子,但卻莫名其妙的帶著一種見鬼的氣質!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賈赦與張氏的‘親’兒子──賈瑚。

賈瑚躬身,歉然道:“怪不得珠哥兒,其實兒子也有錯。”

他小心翼翼抬頭看了賈赦夫婦一眼,見他們臉上沒有慍色,這才輕聲道:“其實兒子本來是想派小鬼來打聽的,不過珠哥兒說這不過是自家事,犯不著讓小鬼出來。”

賈赦沉默了一下,突然拍了拍賈珠的肩,“做的好。”

父子倆對望一眼,確認過眼神,都是怕鬼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好久沒寫紅樓文啦,有些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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