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賈赦有幾分感慨,做為家裡唯一沒啥特殊能力的正常重生者,賈璉也著實不容易。
賈瑚哼了一聲,倒是難得的沒說什麼。
他對這個弟弟倒也不是不疼愛,隻不過在榮國府裡飄蕩了這麼多年,見著賈璉從堂堂的榮國府的繼承人落到被抄家的罪犯,多少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雖說是被老太太和二太太給誤的厲害,但這小子也未免太不爭氣了,明明是長房嫡子卻把自己給硬生生的搞成了二管家,連老婆都管不住,無能的很,惱怒之下,賈瑚對這個弟弟難免挑剔了些。
當然啦,賈璉還可以慢慢調/教,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元春的婚事。
“老爺!”賈瑚正了正臉色,鄭重問道:“元姐兒的婚事究竟是被聖上許給了誰?”
做為百年老鬼,他最最對不住的便是元姐兒,做為榮國府的長子嫡孫,榮國府本該是他們父子倆的責任,但因為他幼年早夭,父親無能,繼承的二弟又不知上進,最後偌大的榮國府竟然是靠著元春硬生生的撐住了。
旁人不知,但他知道元春入宮後的日子一直極不好過,從女官到宮妃,乍看之下似乎是風光了,但背底裡罵元春背主的著實不少,即使聖上賜了賢德之名,但宮中的汙言穢語也不曾斷過,重生為人,他自然不會再走讓元春犧牲自己的老路。
賈瑚的聲音平靜,但頭發緊張的無風自飄,賈赦更是感覺到陣陣陰風襲來,身旁不知道有多少小鬼等著聽八卦。賈珠緊抿著唇,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賈赦,就連手掌上的那隻圓滾滾的小黑蟲子也瞪大它的小黑眼珠,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張氏就更彆提了,臉都直接湊到賈赦麵前了,小手更是不客氣的搭在他的腰上,分明就是想隨時隨地給他來一下。
一瞬間,賈赦突覺壓力山大。
三雙眼睛死死的看著他,暗底裡還不知道有多少小鬼加小蟲蟲盯著,賈赦手上的翡翠板指不安轉了好幾圈,最終還是頂不過壓力,不得不誠實招供了。
他沉聲道:“我猜元春應該會被指給皇子!”
不是他老王賣瓜,自賣自誇,康熙賜珊瑚卻沒明說,一方麵是暗示必為正室,另外一方麵也是給自己留個退路,要是元春不入他的眼,自然是會胡亂指給宗室了,但自家的女兒自己明白,要是元春不配為皇子福晉,那就沒誰配得上做皇子福晉了。
賈政是不爭氣,但在他逼賈代化更改祖譜之後,元春便不再是賈政之女,而是他賈赦正經的嫡長女,再加上他近年所立的軍功,家世這個短板也算是被他給補上了,無論怎麼看,元春都當得上皇子福晉這四個字。
畢竟就連像八福晉這般的罪臣之女都能指為皇子福晉,他的元春又沒有一個因犯事而被砍了頭的生父,怎麼就入不得皇子府了,況且聖上親點選秀,很明顯是給他聖寵,即是聖寵,自然也不會隨便配了,一個皇子是最基本的,隻是不知道是那一位罷了。
一想到康熙朝中最出名的九龍奪嫡,賈赦著實想仰天長歎,這份聖寵他還真消受不來。
更鬱悶的是他們家已然抬旗,不隻是元春,連他以後生的迎春,甚至是未來的小孫女──巧兒也都得進宮選秀,鬱悶的賈赦都想搞造反了。
怪不得網文裡有一句話:穿清不造反,菊花套電鑽。有誰願意好好的自由人不做做奴隸呢。
“皇子!?”張氏心下一緊,“和元春年齡相仿的都已經有妻有子了,難不成是要指給十五皇子?可是元春比十五皇子還要大上三歲啊!”
清朝規矩,皇子十五歲便指婚,和元春年齡相仿的十三、十四兩位皇子比元春還大了三歲,早就已經指了嫡福晉,甚至側福晉都已經先抬進府裡了,說不得庶子、庶女都有了,唯一還未指婚的就是比元春還小上三歲的十五皇子。
雖說女大三抱金磚,但一想到自家的女兒被許給了一個孩子,張氏便鬱悶的很,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康熙朝中默默無聞的十五,而不是上頭的十四,甚至是十三皇子。
哪怕是她,也知道九龍奪嫡這件事的,十五皇子雖然不怎麼樣,但至少總比前頭幾位皇子強些,前頭幾位皇子死的死、圈的圈,再不就是過勞死,沒一個好下場的,相較之下十五皇子雖然默默無名,但至少勝在安全。
賈赦沉默了一下,“正室……也可能是繼室。”
巧的很,大皇子和八皇子的福晉最近相繼過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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