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放心。”賈珠溫良恭儉讓的笑道:“兒子有分寸。”
雖是如此說著,但和賈珠心有靈犀的小黑則是默默地伸出了兩隻前腳,看黑漆油亮,隱隱反射犀利鏡光的前腳,賈赦默默地為甄應嘉點蠟,有些人的妹妹可是不能亂掂記的。
隻要不弄死人,賈赦素來很懂得睜一隻眼一隻眼。
一家子詭譎的嘿嘿偷笑。
“另外還有一事。”賈瑚低聲道:“我探到他們對四姑姑下了藥。”
賈赦一回到家,張氏便迫不及待的將旗裝的事情跟賈赦一說。
賈赦一拍大腿,“是我疏忽了。”
他隻想到回京之後要怎麼跟京城賈家那一堆禍害周旋,倒是忘了旗服、漢服這事。
賈瑚亦暗暗汗顏,連忙請罪道:“怪不得老爺,也是兒子們不仔細。”
老爺和太太對此間事不熟,不知道也是正常,但他和賈璉怎麼說也是土生土長的土著,竟然會想不到這一點,著實不該。
“也怪不得你們。”
賈赦倒是很能理解,原著裡把朝代、時間都糢糊了,也沒有搞什麼剃發易服,原著版的賈瑚和賈璉壓根就沒換過什麼旗裝,一時間那裡想到呢,就連這頭也是到了這個世界才剃的。
至於賈珠這個同人黨就更彆提了,倒是他做為一位研究明清史的老教授竟然沒想到這一點,著實不該。
想到此處,賈赦忍不住摸了摸自個的頭,暗自慶幸,自己穿到的這個賈赦是個顏好、頭好的中年帥哥,要知道月亮頭是一個很考驗頭形、顏值的發形啊,要是一般人還真駕馭不住這月亮頭。
“是該好好謝謝你四姑姑。”
賈敏這人雖然討厭,好在倒沒有什麼壞心,不然她什麼也不用做,隻要讓他們在京城裡出幾次醜,不要說他的前程了,可能元春好好的皇子嫡福晉都成了側福晉也不定。
賈赦微歎,史料是史料,現實是現實,真正的八旗選秀製度其實是到了乾隆朝才完善的,在那之前的選秀可以用沒有規矩,隨心所欲來形容。
無論是康熙自己的宮妃,還是幾個兒子的妻妾,在早期大多是點進來的,真正選秀進去的不多,可見得這個選秀也不過是走個過場,最重要的還是看家世。
雖是如此,但也不能小看選秀一事,畢竟他們家底蘊不深,要是元春在選秀途中出了什麼事,他們連哭都沒地方哭去。
賈赦沉吟道:“我們雖然打探了不少選秀之事,不過廣州滿人少,漢人多,也沒什麼人真的選過秀的,咱們認識的人之中,倒是你四姑姑當年對選秀之事略有接觸,此次你跟你四姑姑道謝時,不防跟她好生詢問一番。”
頓了頓,賈赦也乾脆直接把底子都掀開了,“當年老太太在你四姑姑身上可是下了大力氣的,一心想讓你四姑姑進太子宮裡做側福晉,要不是你四姑姑體弱,說不定還真讓她得償所願了。”
賈母打著讓家中女孩入宮的願望也不是一、二日了,當年賈敏也是被她細細調/教過的。
但賈家畢竟是包衣奴才,無法參加大選,隻能小選入宮做宮女,再一步一步往上爬,賈母嬌養了賈敏一輩子,那舍得她去做伺候人的宮女。再加上賈敏的身體真真不適合,這事這才罷了,不然早就被送到太子宮中了。
除了選秀之事外,賈赦也讓元春跟賈敏學一學內宅管理之事,雖然不喜歡賈敏,但不得不說,要論內宅之事,他們幾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鬼全都及不上賈敏一人。
彆的不說,就憑賈敏在榮國府敗落之後,還能牢牢的坐穩林家太太的位置,明明多年無子,但林府連個貴妾都沒有,便知道她的手段了,隻要學得一二,他們也不必擔心元春將來在皇子府裡受委屈。
元春點點頭道:“女兒明白。”
她管家多年,和外麵的官眷也多有交流,那戶人家家裡不是三妻四妾,熱鬨的很。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母親這般幸運,得爹爹一心對待,這些年來連個通房都沒有。
賈赦看了張氏一眼,頓了頓又道:“你母親身子不適,這幾日還是讓她好生休養,犯不著去見你四姑姑了。”
做為男子,哪怕他是賈敏的兄長,也不好跟賈敏獨處,像這種事,一般都是女眷往來才是,但他有心和林家交好,自然不會放張氏出去氣人,隻能讓元春自個去了。
好在賈敏和元春是親姑侄,本就天生親近,元春也是個懂事的,倒也不怕鬨出個什麼。
另外……
賈赦沉吟了一下,吩咐道:“你此行順便提點你四姑姑……”
他雖然不喜賈敏,但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她被人毒害,隻不過明著跟她說,以賈敏的臭脾氣隻怕是不會相信的,怕是得迂回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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