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金體(2 / 2)

即無仇,也無銀錢糾紛,但楊太醫仍暗害我妹妹、妹夫,必有其他原因,你貴為揚州知府,可說是地方父母官,連問都不問便即斷案,不是無能,便是包庇幕後真凶,敢問大人,你是那一種?”

賈赦問的直接,說的著實不客氣,隻差沒指著揚州知府的鼻子叫廢物了。

他說話的聲音極大,周遭人等全都聽的清清楚楚,好些看熱鬨的人也忍不住竊竊私語了起來,對揚州知府指指點點。

揚州知府氣的險些暈厥,他不是不知道這事必定有貓膩,但林如海貴為巡鹽禦史,都有人敢把手伸到他家裡去,可見那人勢大。

他小小一個知府,那敢牽涉其中,是以才想把事情含糊過去,那知道賈赦這般惡毒,連半點麵子都不給他。

“賈赦!”揚州知府怒道:“我乃揚州知府該如何判案乃是我的事情,汝雖貴為將軍,但府衙判案由不得你胡來。”

賈赦愕然,“是我胡來還是你亂來?”

“罷!罷!”賈赦擺了擺手,“既然你不會審案,老子找個會審案的來。”

說著,他讓人綁起楊太醫就往外走。

揚州知府悚然一驚,“你想做什麼!?”

這案子他是不敢審,但要是讓賈赦就這樣走出去了,他更是裡子麵子全沒了。

賈赦理直氣狀,粗聲粗氣道:“橫豎我要上京,這一路上總該有個敢審的人吧!再不行老子就去撾登聞鼓,橫豎我以前又不是沒撾過!”

賈赦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狡猾之色,揚州知府雖然律法不咋的,不過有一點倒是說中了,他從來不指望官府能給他一個公道,他所做的,隻不過是把楊太醫這一張要人命的藥方大肆宣揚出去罷了。

八福晉前腳才因為坐胎藥而沒了,後腳便再發生了朝中大臣險些因為坐胎藥而斷子絕孫,這事又鬨到人儘皆知,是聖上的個性,少不得會好奇一問,隻要聖上問了,必定會發現這兩張方子是出自同一個人手。

聖上自然不在乎八福晉與賈敏的死活,甚至連林如海的生死也不在乎,但做為皇帝,絕對是敏感又多疑的,要是他知道甄家私底下暗害皇室中人,以康熙的性子,還能這麼寵著甄家嗎?

眼見小半的揚州城裡人都知道了這事,目的既已達到,賈赦也不跟這個廢物的揚州知府浪費時間了,當下一揮手,讓親兵帶楊太醫走。

揚州知府差點氣倒,但他那敢就這樣讓賈赦帶人離開,當下兩個人在府衙大堂上開始拉拉扯扯,就在兩人爭執不休之際,林如海終於趕了過來。

一見到林如海,揚州知府鬆了一大口氣,連忙上前躬身道:“林大人,你看這事……”

他為難的瞧了賈赦一眼,隻差沒明說把你家的瘋子帶走,他一個人承受不來。

林如海一臉凝重,重重的一躬身道:“如海也求薑兄給個公道。”

揚州知府整個人都傻住了,他驚道:“林兄你瘋了嗎?”

林如海哽咽道:“薑兄,我們夫婦倆都年過三十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骨肉,險些被此廝給作沒了,我們夫婦倆也被毒壞了身子,也不知是否還有機會親眼看著孩子長大成人,如海自問在朝堂上素來與人為善,究竟是何人與我林家有此深仇大恨?”

說到動情處,兩行清淚緩緩從林如海的眼中落下,當真可說是美男落淚,不要說外頭看熱鬨的人了,就連揚州知府都忍不住良心有點痛了,他撫胸自問,自己是不是做的過了。

林如海是順勢而為,他原本也沒想把這事鬨大,但在知道了八福晉之事後,他隻能說大舅兄做得好,做得妙,做得呱呱叫。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聖上有多敏感多疑了,敏妹和八福晉都是中了同樣的暗手,雖說他們林家也是受害者,但聖上不知便罷,要是知道了,見他們隱忍不發,說不定反而讓聖上對林家起了疑心,懷疑林家是否包庇幕後之人。

與其讓聖上對林家秋後算帳,還不如把事情鬨大,做實林家受害者的身份,也好置身事外。

要論對官場的熟悉度,林如海絕對比賈赦要了解的多,如果賈赦用的是威脅恐嚇,那林如海便是動之以情。

在林如海和賈赦兩人一文攻,一武嚇,再加上一群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路人們,揚州知府無奈,哪怕再不願意,也得裝一下樣子,隻好開審。

那知道不過才打了幾杖,楊太醫便熬不住了,當下大喊:“我招了,我全招了!”

揚州知府快哭了,你媽的會不會太快招了,有本事害人,怎麼沒本事熬刑呢?

作者有話要說:求收藏、求留言,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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