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奈與山本武站在攤位前, 兩人都看著不遠處人潮中的沢田綱吉,獄寺隼人緊跟在他左右, 兩人一副變態衙內出來遊街的黑惡氣場。
在死氣狀態下沢田綱吉對外界是沒有正常邏輯感知的,所以即使優奈就站在她麵前,他也完全不在乎 ,而是神色凶悍地一把揪住了一個無辜路人的衣領, 幾乎將那個驚恐的小哥雙腳提離地麵。
“快去買老爺爺的巧克力香蕉!”他惡狠狠地說道,氣場之凶惡讓人懷疑他幾乎是在搶劫。
“這根本是強買強賣吧!”優奈眉毛高高揚起, 質疑道,“真的沒有問題麼?”
“死氣狀態下的阿綱的邏輯很直接粗暴的。”山本武表示他也無可奈何, “沒有人可以勸住這個狀態下的阿綱。”
“這麼乾要不了多久警察就要找上門了。”
嘴上這麼說, 優奈卻不真覺得沢田綱吉會惹上什麼事,畢竟彭格列肯定會為他處理好善後工作。
有背景真好啊。
回想起初見時的藍白內褲裸男, 優奈還是調侃道:“過了這麼久, 阿綱還是一點沒變啊。”
山本武大概是沒有理解她的槽點, 而是頗為感慨道:“這個狀態的阿綱的確很久沒有見到過了。”
“嗯?他不是一直這麼冒冒失失麼?讓人操心死了。”
“還真不是這樣哦。”山本武露出有些懷念的微笑,“阿綱已經成長很多了。”
她先是疑惑, 隨後便想起, 現在這個時間點沢田綱吉已經擊敗了白蘭,成為正式的彭格列十代目。
說不定沒幾天就要去意大利參加繼承儀式。
他已經不是那個怯懦的男孩了,穿上西裝, 打上領帶的沢田綱吉, 愈發貼近她記憶裡那個深沉穩重的黑手黨教父形象。
按理來說, 十年後形象才應該是她最熟悉的沢田綱吉, 當初她與沢田綱吉邂逅時,後者也是因為這樣的品質才吸引了優奈的。
然而不知為何,這時候的她竟然對沢田綱吉可能發生的變化產生了淡淡的排斥心理——明明成長後的沢田綱吉才更貼近她的前夫。
但很快,優奈便把這個奇怪的想法趕出了自己腦海。對於沢田綱吉來說,這種變化隻會是好事。
她沒能沉思多久,因為暴走中的沢田綱吉居然把主意打在了她的身上。
“去買老爺爺的巧克力香蕉!”
優奈意外地看著他,語氣吃驚地說道:“但是我已經買過了啊。”
“那就再買一根!”沢田綱吉轉臉瞪著山本武,“山本也得買!”
她又好氣又無奈,感情你還認得人啊,還以為你六親不認了。
“好好好。”山本武隻是遷就又無奈地笑,優奈能感覺到他儘管看上去頗為無奈,心情卻沒有半分不愉。
原來沢田綱吉產生了這麼大變化麼?
仔細想想……他們確實有很久沒有好好聊聊了。
沢田綱吉現在是什麼狀態,她的確不太清楚。
如此想著,優奈便去老爺爺那裡買了根香蕉。
原本門可羅雀的店鋪在沢田綱吉的硬核推銷下,竟然也熱鬨起來,老爺爺臉上滿是笑容,看來租金是不愁了。她排隊排了許久,方才買來一根原味的。
“優奈,我們來了。”她聽見了新妻英二的聲音。
新妻英二手裡拿著一個熱氣騰騰的小紙杯,幸平創真跟在他身後,手裡拿著兩個紙杯,想來一個是他的,另一個應該是優奈的。
“喏。”幸平創真把紙杯遞給她。
即使是幸平創真的好涵養,在約會接連被攪亂後,也很難維持和煦的臉色了。
優奈看出這點,歉意地說道:“抱歉,我是真的沒想到……”
她又說了幾句好話,幸平創真的表情才略微轉好:“沒關係,今天本來就是陪你取材的。”
聞言,她不禁再次歎氣:“這下要是寫砸了,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了。”
“你一定可以的,加油。”幸平創真對她的才華深信不疑。
這其實何嘗不是幸平創真的策略。
一味地溫柔謙讓可沒有用,也要適當地表露自己的犧牲與退讓,才能讓對方產生歉意,最終達到好感上升的目的。
這種策略對優奈這種頗為自我,卻又冰雪聰明的女孩的再合適不過。
想到這裡不禁有些好笑,什麼時候他也變成那種心機小女生了。
“對了,你們最好現在就去排隊,”優奈說道,“阿綱現在正在賣力推銷,一會兒輪到你們再去排隊人會更多的,不如現在早點排隊節省時間。”
“誒?”
優奈不知道該怎麼向他們解釋死氣火焰的問題,隻能向他們說:“就那邊人最多的地方,有個沒穿衣服的男生,就是沢田綱吉。”
“哦,是雄英運動會那個八強選手吧。”幸平創真困惑地說道,“他在裸.奔麼?這麼乾明天就會成為熱推吧。”
他們看到已經有人對著沢田綱吉拍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