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扶傾問陸蔚禹:“我有嗎?”
陸蔚禹連忙說:“學長隻是看著高冷,其實人很好的。剛剛我問他這個座位有沒有人,他說沒有,讓我直接坐。”
黎曉想起之前自己在食堂問過季扶傾同樣的問題,他的回答可不是現在這樣。
她皮笑肉不笑地說:“學弟,你對好人的定義真寬鬆。”
陸蔚禹不忘吹捧黎曉:“當然,學姐人也特彆好。剛剛要不是你幫我付錢,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他給黎曉和季扶傾各發一張好人卡,一碗水端得很平。
“對了,學姐。”陸蔚禹說,“我的錢還沒給你呢。”
他放下筷子,手忙腳亂地拿出手機給黎曉轉賬。提示音一響,黎曉收到了一個紅包。她沒點,也沒看,繼續吃著麵。
黎曉的反應稍顯拘束和冷淡,陸蔚禹問:“學姐,你會不會嫌我的話有點多?”
“沒有。”黎曉說。
“我這個人就是這樣,”陸蔚禹解釋道,“不熟的人一句話都不想多說,一熟了話就特彆多。”
季扶傾冷不丁地問了一句:“你跟她很熟嗎?”
“啊?”陸蔚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於是換了一種說法,“我希望以後和學姐能變得更熟……”
他偷偷地瞄了一眼黎曉,她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愉快,他鬆了一口氣。
黎曉默不作聲地吃著牛肉麵,桌上的氛圍略微有些詭異。
陸蔚禹猜不出是因為季扶傾在場她才這樣,還是因為她不擅長和自己打交道。
他之所以選擇這個位置,是希望有季扶傾這個中間人在,能讓大家相處得更舒適一些。
一男一女單獨吃飯,可能會更尷尬。
再看看季扶傾,他好像也沒有任何挑起話題的意思。
陸蔚禹決定自力更生,主動和黎曉搭話:“學姐,我第一次來這邊的食堂吃飯。食堂有些什麼好吃的?我下次嘗嘗。”
“牛肉麵就挺不錯的。”
黎曉用筷子夾了一片透明的白蘿卜,瞥了一眼對麵的季扶傾。為了避免對話以及目光交流,他吃得比她還認真。
“你看,”黎曉拖長語調,“你學長吃得多香。”
無端被提到的季扶傾:“……”
這話說得,好像是因為他拒絕了她,所以自此就失去了吃牛肉麵的資格。是啊,她都這樣了,他怎麼好意思吃牛肉麵呢?
黎曉的記仇程度,可見一斑。
“牛肉麵是不錯,你看你學姐吃得也挺香。”季扶傾回擊道,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在黎曉身上。
她毫不畏懼地看過來,眼神裡像是有火花跳動。
黎曉的空氣劉海比之前長長了一點,中間一小搓頭發被撩起,用一隻黑色發卡固定在頭頂上,兩側的須須形成了一個八字劉海。
少了一點可愛,多了一絲溫婉。可她一開口跟他鬥嘴,便和之前沒兩樣。
季扶傾恍然之間像是回到了兩個月以前。
如果……如果那層窗戶紙沒有被捅破,她或許還會這樣跟他調笑。
那種狀態,現在想想挺好的。至少每次碰見她,他的心情都會莫名變好。
陸蔚禹看著自己手裡的這碗牛肉麵。
這牛肉麵味道是不錯,可是……他越聽這兩人說話越覺得不對勁,怎麼唇槍舌劍的?
他倆坐在桌子的對角線上,彼此看著對方的眼睛,襯得他像是一個透明人。
“學長,”陸蔚禹打斷兩人的隔空眼神互動,“你剛剛說你認識學姐,是因為什麼事情認識的?”
他想借此機會了解更多關於黎曉的事。
季扶傾直言不諱道:“開學第一天,我扣過她的分。”
黎曉:“……”
雖說事實的確如此,但在她看來,季扶傾完全可以說彆的事,避免她在學弟麵前出糗。
他一定是故意的。
“啊這……”陸蔚禹的聲音越來越小,“學姐應該隻是不小心吧。”
季扶傾學長是出了名的鐵麵無私,如果他扣過黎曉學姐的分,學姐豈不是很討厭他?
完了完了,陸蔚禹覺得自己辦了一件壞事。
他以為這兩人都是交響樂團的,關係應該還不錯——至少他和自己那些學樂器的朋友關係都很好。
不料中間還有這麼一出,難怪黎曉學姐說不認識學長。學姐說不定在心裡頭怨自己呢。
“是啊,我違反校紀校規,無惡不作。”黎曉放下筷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季委,這樣說,你就滿意了吧?”
“黎曉,要是說彆的……”季扶傾淡道,“你會承認嗎?”
她現在對他避之不及,又怎會承認她和他私底下發生過的那些事呢?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
今晚看比賽耽誤了碼字,不好意思,發50個紅包。
淩晨有二更,今晚不睡覺也得寫完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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