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發生了太多事,黎曉的心情起起伏伏,難以平靜。
她將小黃人拿出來,然後親了一口它光禿禿的腦門。
“耶,他跟我表白了~”
回想起那個濕熱的吻,她仍是麵熱耳燥。
黎曉把小黃人重新放到手辦展示櫃裡,然後從書包裡找出那枚紅袖章。
她怎麼也沒想到,季扶傾會送給她這樣東西。
原來在他心裡,她是比這個重要的。
黎曉想把它收起來,左思右想,放在家中不合適。
她打開書包夾層,將紅袖章放了進去。還是隨身帶著最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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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進入六月,隨著太陽直射點向北回歸線移動,白晝被日漸拉長。
周一早晨,深紫色的矮牽牛成片成片地開在校門口的花壇裡,花瓣邊緣鑲著一圈白色,朝氣蓬勃,好似一個個小喇叭。
費子陽頂著熱烈的陽光,到校門口執勤。
季扶傾到得比他更早,他站在石碑前,容姿俊逸。一身乾淨鮮亮的紅白校服,很好地展現了當代中學生健康向上的精神麵貌。
“季委,”費子陽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你周末去哪兒了?喊你出去玩密室都不來。”
季扶傾的視線從費子陽身上輕輕掠過,帶到他後麵的某個女同學。然後伸出手臂將她攔了下來,問:“你校牌呢?”
那女生低頭一瞧,這才發現胸前空空。
“可能是換衣服的時候忘記從之前的衣服上拿下來,”她解釋著,又不安地問季扶傾,“會扣分嗎?”
她以前從未有過這種失誤,實在不懂紀檢部的流程。
季扶傾瞥一眼手表,說:“現在是七點,讓家長送來,或者回家拿。”
時間尚算充裕,那女生連忙給家長打了個電話,然後對季扶傾說:“隻要及時送過來,就不會扣分吧?”
季扶傾“嗯”了一聲。那女生總算鬆了一口氣,去校門口等家長送校牌過來。
費子陽眼尖,發現一件事。
“季委,”他指著季扶傾空空的左臂,“你今天是不是忘記戴紅袖章了?”
紀檢委員執勤時需要佩戴紅袖章是不成文的規定。季扶傾工作時間都會戴著紅袖章,反倒是費子陽有時候會忘記。
“不是忘了,”季扶傾淡淡道,“是丟了。”
“丟了?”費子陽納悶,“怎麼會弄丟呢?在哪兒弄丟的?”
“可能是學校吧,我記不太清了。”
正說著話,一道靚麗的身影踏進了學校大門。
黎曉背著書包,小跑著過來,無視費子陽,直接和季扶傾打招呼:“季委,早上好!”
笑容比清晨的陽光還要燦爛。
季扶傾微微頷首,說了一聲:“早。”
費子陽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過來又轉過去。
前段時間,黎曉見了他倆,就像耗子見了貓一樣避之不及。怎麼今天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季扶傾的反應也很古怪,他以前對黎曉要麼是不理不睬,要麼是冷嘲熱諷。怎麼今天還主動和黎曉打招呼?
有情況,費子陽的雷達亮起。
費子陽龐大的身軀往兩人中間一站,將他們隔開。然後對黎曉說:“不要妨礙我們季委執勤。”
黎曉問:“季委,跟你打招呼也算妨礙執勤嗎?”
季扶傾說:“不妨礙。”
“你看,人家季委都不介意。”黎曉小聲嘀咕著,“皇帝不急太監急。”
“嘿,你說誰是太監?”費子陽脾氣上來了。
“是接話誰就是太監唄。”黎曉說得振振有詞。
眼見這兩人劍拔弩張,季扶傾提醒道:“費子陽,你還不過去執勤?你上個月報告還沒交,打算什麼時候給我?”
費子陽:“……”
黎曉得意一笑,轉身要走,卻聽見費子陽說:“季委,你好意思說我麼?你連紀檢委員的紅袖章都弄丟了。”
她頓住腳步,回身一瞧,季扶傾今天果然沒有戴紅袖章——那枚紅袖章被她妥帖地放在了書包的夾層裡。
“等會兒去領新的就好了,”季扶傾不屑地瞥了費子陽一眼,“這點兒小事也值得大驚小怪。”
“季委,這對你來說是小事麼?”費子陽據理力爭,“那可是你的命根子啊。”
季扶傾:“………………”
黎曉:“???”
命根子?
這個比喻聽起來怎麼那麼奇怪啊?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
這章不太好寫。
ps:前麵有內容是需要大修的,等全部修完我會替換。到時候會提醒大家回去看新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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