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說想要的嗎?”
“我什麼時候說的?我怎麼不記得了。”
“……”
季扶傾隻得幫她回憶。
他第一次帶她去C大校園的時候,她見到人家打扮得漂亮,便說她以後也要那種有布靈布靈小鑽石的耳墜。
季扶傾:“這個不就是麼?”
黎曉:“……”
當時她隻是隨便說了這麼一句類似於玩笑的話,原來他記得那麼清楚。
然而,新的問題又來了。
“學校又不給戴首飾,你送我這個,也隻能吃灰。”她可不敢在學校裡戴這個,不能給他的工作人為增加難度。
要戴也隻能周末戴,可是……周末戴的話,他又沒機會看見。
哎,真矛盾。
季扶傾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會有機會的。”
黎曉問:“什麼機會?”
季扶傾微微笑著,指腹蹭過她的耳垂,然後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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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曉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她以為季扶傾隻是隨便說說,直到……
直到薛南枝對黎曉透露風聲:“今年的學生會選舉,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在此之前,她一直說邱柏楊的贏麵更大。
季扶傾極少和黎曉談論學生會的工作,他似乎不太願意她插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可能是怕她胡思亂想。
所以黎曉的消息來源幾乎隻有薛南枝。
她立刻殷勤地給薛南枝獻上新買的口香糖,以此打聽更多消息。
薛南枝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賣著關子:“季扶傾這人,有點東西啊。”
“什麼東西?”
“學生會競選,需要提交工作計劃書。他的計劃書,嘖嘖……一個字,絕。”
黎曉更好奇了,她問:“他在裡麵寫什麼了?”
“你自己問他去啊。”
“……”
等等,薛南枝為什麼會讓她自己去問季扶傾?難道她和他之間的關係已經被察覺了嗎?
“我為什麼要去問他啊?”黎曉撇著嘴,“我跟他又不熟。”
“得了,”薛南枝說,“你在我麵前裝什麼?”
她倆天天在一塊兒,就黎曉那點兒小心思,她八百年前就看穿了。
“黎曉,喜歡一個人,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我什麼眼神?”
“你什麼眼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看你的眼神啊。”薛南枝笑,“我跟他認識那麼久,就沒見過他用那種眼神看人。”
什麼眼神呢?愛意從眼睛裡漫出來。
越是黎曉看不見他的地方,他的眼神越溫柔。
這是隻有旁人才能看得見的眼神。
“誒呀,枝枝。你就告訴我唄,他到底在計劃書裡寫了什麼?”
“什麼枝枝?好難聽啊,跟老鼠一樣。”
黎曉推搡著薛南枝,兩人有說有鬨。
最終,薛南枝拗不過她,便將季扶傾計劃書的內容告知她一二:“季扶傾在計劃書裡寫,等他當上學生會會長,會向學校提議廢止現行校規,采用更加人性化的管理方式。”
黎曉驚了,他居然要廢止現行校規?那裡麵不還有他“智慧的結晶”嗎?
她至今記得季扶傾在校規小冊子上畫的那堆“奇異發型”。
“什麼叫更加人性化的管理方式?”黎曉問。
“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知道他好像擬了一份新校規。”薛南枝說,“哎,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搞風紀改革是我們校長的決定,跟他關係不大。”
紀檢部部長嘛,規矩定在了那兒,那就得依規矩行事。
好比法律,甭管好壞,隻要定了,執法者隻能嚴格按法律規定來,否則就是瀆職。
其實這件事,季扶傾之前跟黎曉說過,隻不過當時她壓根沒放在心上——原來他對她說的都是真的。
“我聽我爸說,咱們校長很快要被調去彆的學校去任職了。”
“為什麼?”
“可能是因為今年咱們學校高考成績沒有往年那麼突出,被家長投訴的吧。”
形勢似乎一片大好。
如果季扶傾真要廢止現行校規,肯定會有許多同學會支持他。
隻不過……
薛南枝又說:“邱柏楊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倆現在,是這個。”
她伸出一隻手掌,五指張開:“五五開。”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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