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曉一臉懵懂地站了起來。
天啊，高中畢業多年，她再次體會了上課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的恐懼。
她糾結一番，說：“哪個方便就先救哪個。”
教授問：“你不是法學專業的學生吧？”
黎曉說：“我今天第一次來旁聽。”
教授又問：“你旁邊的是你男朋友啊？”
黎曉：“……”
這老師怎麼還挺八卦？
下一秒，季扶傾就被教授點了起來：“要不你幫你女朋友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課堂上有些微的笑聲。
讓男朋友當著女朋友的麵來回答這個問題，教授著實有些不太厚道。
季扶傾回答道：“應該先救媽媽。這是法律規定的救助義務，如果張三對媽媽不作為，則構成不作為的犯罪。對於女朋友，即使不救助也不會構成法律意義上的不作為，至多在道德層麵對張三進行譴責。”
這是標準的教科書答卷，教授對這個回答很滿意。
他正想繼續補充下一種情況，季扶傾又說：“當然，如果女朋友變成妻子，那麼張三對她也負有法律規定的救助義務。在這種情況下，張三的確可以選擇哪個方便先救哪個。”
說罷，他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黎曉——不知她能否感受到他的求生欲。
“你把我想說的另一種情況也說了。”教授笑著讓季扶傾坐下，又對黎曉說，“聽見沒有？你男朋友在暗示讓你嫁給他。”
黎曉被教授調侃得滿麵通紅，教室裡更是哄堂大笑。
下課之後，黎曉拉著季扶傾就往教室外頭走，一邊走還一邊抱怨：“你們教授這人好壞哦。”
季扶傾見她這副樣子，眉眼之間彌漫著笑意。他逗她：“那能怎麼辦？法律上就是這麼規定的。”
黎曉埋怨著：“看來跟你結婚之前，我必須要把遊泳練好了。”
萬一哪天真出現這種極端的情況，她隻能想辦法自救，男朋友是靠不住的。
“不想練遊泳也行啊。”季扶傾雲淡風輕地說，“跟我領證，到時候我救你。”
黎曉停下腳步，問季扶傾：“你這是……在跟我求婚嗎？”
季扶傾一本正經地說：“我隻是擔心你泳技不過關。”
黎曉白了他一眼，轉身便走。季扶傾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身邊：“生氣了？”
“沒有。”
“我認真的。”他神色突然有些嚴肅，“你要是願意，我隨時都可以。”
黎曉愣了有好幾秒。
她前段日子剛在劇組過了二十歲生日，有人調侃說她已經到法定結婚年紀，可以找個好男人嫁了。
當時她壓根也沒把這話往心裡去，不曾想季扶傾真有跟她早早結婚的念頭。
“當然，你要是不願意，我再等等也可以。”季扶傾補充說明，“反正我等得起，你也不要有壓力。”
回家的路上，黎曉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路上意外地有些沉默。
到家之後，她一把摟住季扶傾的腰，小聲說：“我沒有不願意，我隻是……”
“隻是什麼？”
“我想等我們倆工作穩定之後再結婚，結婚太早你也有壓力。”黎曉說，“可是我又怕你誤會我不願意跟你結婚……”
季扶傾揉了一下她的頭發：“你還有比我更好的選擇嗎？”
黎曉搖了搖頭，說：“目前沒有。”
季扶傾將她整個人攔腰抱起，篤定地告訴她：“將來也不會有。”
“你說我找不到更優秀的男人？”
“我的意思是，”他輕輕地吻住她的唇，“我會更優秀，讓其他男人都對你望而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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