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抵達了主公居住的宅邸以後,我竟是發現還有一個眼熟的白色羽織身影。
蟲柱蝴蝶忍小姐!
以及她身邊笑眯眯看著我們,披著蝴蝶羽織的花柱蝴蝶香奈惠小姐。
“呀啊,這兩個姐妹花真是養眼呢~”
“白鳥醬你當上柱以後,每次開柱合會議的時候就能同時觀賞兩位美人了。”
係統在那裡無不向往地說。
就好像即將當上柱的人是他一樣。
說實話我一點也不想當柱來著。
不知道有沒有主動請求不乾的先例。
據係統昨天晚上的科普,好像升級為柱的話工資會變高,房子也會由隊裡安排。
但與之相對應的,工作量也必須大大提升。
倘若我真的當上柱以後,從今之後就不得不被劃分夜巡的區域,並管轄那片地方防止之被鬼物襲擊了。
——聽起來就好麻煩。
我的本意可是在這邊快快樂樂地鹹魚生活呀。
不過說起來這一切可都怪那個什麼18r無慘。
(係統:說了多少遍了是鬼舞辻無慘!)
要是沒有他的話,這個世界就不會存在鬼,也就不會有後麵那麼多事情了。
講來講去還是這個名字特彆奇怪的家夥成了我隻想過普通生活道路上的絆腳石。
若是有什麼方法直接碰上,用神給的力量一舉消滅掉就好了。
唉,可惜這種念頭也隻是想想而已。
世界那麼大讓我上哪去找一個不知道外貌也不知道性彆隻知其名的人……鬼。
想著想著我已經靠近了那對等在廊前的蝴蝶姐妹。
剛剛還在我身邊的富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不見了。
我用餘光搜尋著,發現他早在一顆樹下就停住了腳步。
一個人孤零零地站著那裡,虛著眼,抬頭望著透過樹枝傾撒下來的陽光碎片發呆。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說起來之前一起出任務的時候也是。
這家夥每次都是一個人和紮堆的人群保持著遠遠的距離,完全不合群。
倒是和前世的我有一點相似。
啊……不對。
想起來了,前世的我起碼還有源源不斷自告奮勇的男生拎包跑腿。
雖然我並未強求讓他們幫我做這些,但也算是身邊有人,不像是富岡隊員這樣形單影隻的。
怎麼辦……
突然有些同情起他來了。
他要是也能受歡迎一點就好了。
主公這個時候還沒來,估計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會兒。
我從隊服的袖口中,滑出一隻管係統要的、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智能手機,瞄了一眼顯示時間,果然來得還是過早了些。
於是想著倒回去陪孤獨的某自閉同事稍微嘮嘮嗑打發時間。
就算不嘮嗑兩個人一起站著也比一個人站著要強。
我剛要抬腳,步子都準備邁出了,誰知那邊姐妹二人的談話忽然飄進了我的耳中——
“小忍,你不是開玩笑吧?”
“姐姐,我是認真的。”
“為什麼呢?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我……”
“你不是一直向往和我一樣……好不容易才當上了柱,為什麼這個時候突然說想要向主公請求辭去柱級的職位?”
“那是因為……我覺得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能力。我太弱了,力氣很小,個子也很矮,無法像姐姐那樣……”
“……”
或許是因為被神改造的緣故,我的耳朵相比上一世要靈敏不知道多少倍。
但由於那邊聲音刻意壓低幾乎是在耳語,又加之距離過遠的緣故,我還是隻能斷斷續續聽個大概。
其中還隱約聽到小葵的名字。
總結起來便是,似乎是蟲柱小姐自認為昨天晚上沒有保護好小葵而感到自責,想要暫時放棄柱的稱號。
並且更為嚴重的是:從之後的偷聽內容我還得知——因為昨晚醜壺鬼的那件事情,小葵的心理似乎受到了嚴重的創傷。
她回來之後好像一語不發,一直把自己關在房內直到現在都不願出門任務。
也同蝴蝶忍小姐委婉的說過想要退出鬼殺隊,不再上陣的想法。
“唉,那孩其實之前有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敢握刀,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又直遇上上弦……”
“可惜了,原本是個好苗子的。”
係統遺憾地說,老氣橫秋地歎了一口氣。
我也點點頭。
換作是誰見了那個醜八怪壺還不得有那麼或多或少的心理陰影。
兩個人那時和上弦單獨對上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我不得而知。
雖然那時她倆和我們的隊伍撞上的時候看起來並沒受太大的傷,隻是被包裹在水裡……
想來是那隻醜壺根本不把身為人類的她們放在眼裡,打算之後再做處理吧。
被這樣輕蔑對待、不放在眼中,卻又在麵對實力懸殊鬼時無能為力的感覺,作為柱的蝴蝶小姐肯定會不好受。
小葵也一樣。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多刮幾遍那隻醜壺好了。
讓他爽快利落地化成飛灰簡直太便宜他了。
根本不解氣!
或許當著他的麵大肆嘲諷他那沒品位的破爛壺,在當著人的麵一個一個給他搗碎,這種做法沒準才能為蝴蝶小姐和小葵稍稍報複回來一點。
“心疼我忍姐姐,明明就不是她的錯,”係統又歎了口氣,“對了白鳥我好像還沒和你說過吧?忍姐姐也是在你才來這個世界的不久之前才當上柱的。”
“她生得本就身材嬌小,按道理是不太可能對付強大的鬼物,但硬是憑借著自己調製出來的紫藤花毒,不斷不斷努力斬殺惡鬼,這才繼姐姐花柱以後成為柱的。”
很了不起的女性啊。
嬌小的身體蘊藏著那麼大的決心與力量……麼。
和我這種人完全不是同一個類型啊。
感覺……稍微有些羞愧。
心虛著這麼想著時,便見著一個之前沒有過照麵的大個子僧……僧侶(?)攙扶著主公出現、並在長廊前的榻榻米上落座了。
實際上這也是我
第一次見到主公本人,至於為何一眼篤定他是主公,大概是因為這個人身上有一種肉眼可見的領導者的氣質吧。
正要提醒那邊樹下還在發呆的憨憨快點過來,結果一扭頭就對視上那雙也朝我恰好投過來的蔚藍色平靜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