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位鬼殺隊的天柱白鳥小姐嗎?”
果然沒有日輪刀砍就是不行。
被我踢飛的鬼頭隻是一晃眼的功夫又被重新黏合了起來。
怎麼做才好?
我在心裡快速思考著。
撞上一個上弦鬼十分不易,這還是係統給我跳過了劇情才好不容易碰上了一隻。
要是這次輕易放過的話,下一回又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也不知會有多少女孩子會像今天這樣被這隻hentai鬼欺騙入教並當作口糧殺死吃掉。
一直拖到天亮的話……
“哎呀,看來白鳥小姐是那種奉行戰鬥不閒聊的類型呢,這一點我也很喜歡哦?”
無視掉耳邊溫和到令人頭皮發麻黏膩的嗓音,白鳥擋在被她親手合上的門前。
一臉冷漠地盯住笑容依舊和煦的鬼物,直到聽著蝴蝶姐妹漸行漸遠的腳步,這才稍微安下一點心。
看來這個人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
“不過有的時候,交流也是很有必要的,反正以白鳥小姐現在【被封印】的狀態殺不死我,我也不能拿鬼殺隊‘最強’的白鳥小姐怎麼樣……”
喲嗬。
鬼族那邊情報的收集做的還蠻不錯的。
見我隻是平靜地站立著,沒有再繼續交戰的意思,對方笑容加深,折扇也張開,擋住下半張以人類審美也完全可以稱得上帥氣麵容的臉,看似好心地提議:
“不如我們心平氣和地握個手,好好聊一聊‘最強之柱’的你轉變成‘最強之鬼’的可能性怎麼樣?~”
說著,真的官貴優雅地走向少女跟前,十分有誠意地伸出了手。
……
一高一矮,一鬼一人。
一個笑容滿麵,另一個毫無表情。
兩者就這樣對立地站著,身邊是無數剛失去鮮活生命少女流淌著血液的屍骸。
“成為……鬼麼。”
白鳥看著眼前伸過來的、指甲尖利,屬於鬼物的隻手。
蒼白皮膚上刻意未愈合的傷口,鮮紅的血珠正順著滑落,有幾滴還滴到了地板上,綻放出血腥而妖豔花的形狀。
“啊啦,你終於願意和我說話了呢?真是可愛的聲音~”童磨顯得十分高興,“實不相瞞,這幾年裡,那位大人一直有在跟進觀察白鳥小姐你哦?”
“真可憐啊白鳥小姐~明明隻是想做個過著普通生活的閒人,卻要在過於短暫的生命裡做那麼多不想做的事情,白白替鬼殺隊效力——”
說著男人還應景地哀傷落了一滴淚。
“一定很辛苦吧?不過已經沒有關係了哦。來吧,和我們一起成為永生的存在。”
“鬼殺隊能夠給你的,那位大人也定能……”
未等對方說完,白鳥煩躁地打掉了童磨的頭。
我發現我完全不擅長應對這些自來熟的家夥們。
即使是鬼也稍微注意一下彼此之間的社交距離啊!
靠得那麼近,如果不是長著一張帥臉的話那麼此時的彈幕早就刷起了“性.騷擾”吧。
而這隻喋喋不休的鬼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我會這麼順手給他來個梅開二度。
其實我也沒想到……
不知道該怎麼說,很神奇的,看到這隻鬼的頭,就有一種很想將他擰下來的衝動。
我發誓我沒有任何特殊的嗜好,在斬殺其他鬼時也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想著可能是和“百分百空手接白刃”一樣,附在這鬼身上的被動技能吧。
廢話不多說,我也沒有要在這裡久留的意思,當下接近了那隻又在哭唧唧一副可憐兮兮掉眼淚的頭麵前。
“好過分啊……白鳥醬……”
無視掉他比坐火箭還快迅速親昵起來的稱呼,我在頭的麵前蹲下,盯著那雙彩色的眼睛同他——也是同他身後可能同樣在共享視線的鬼王說道:
“告訴你們那位大人,我對做屑的手下沒有興趣,”說著笑了起來,“倒是對鬼王的位置挺感興趣的。”
放出垃圾話後我抬手將這隻鬼的腦袋和身體都給凍成了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