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想起來了。
所以那之後兩個男生大打了一通,我和硝子將理子妹妹安頓好後,會和的四人便就窩在一間寢喝起酒磕起花生米來了嗎?
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
其間迫於無奈,除去係統還有黑羽的事情, 記得我還挑挑揀揀地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夏油也按著五條的頭, 在雙方又進行了一通不正式的土下座, 碰了碰杯重歸於好以後, 這一頁也就算這麼翻過去了。
說起來碰杯喝酒這件事,我是沒有想到五條悟這高男的酒量是那麼小。
簡直是一杯倒的程度。
本就是買來喝著玩的一些巧克力酒和一些濃度在10°上下的果酒, 結果五條悟那家夥似乎是挨個嘗了少許就已不太會說話的樣子了。
雖然我和夏油還有硝子三人都深刻懷疑他是裝的。
可見五條這家夥之後一個人抱著個酒瓶離群縮在角落,嘴裡嘀嘀咕咕說著什麼腦袋也一點一點釣魚似地像是上課打瞌睡的不對勁狀態,我們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到這個家夥這一回確實沒有在裝。
彆說,眼尾和臉頰跟被人欺負過似的都有點紅紅的,嘴唇也不高興地抿著,垂眼隻是呆坐著。
如此老實乖巧的樣子, 還……真挺可愛的。
不由想要是這家夥平日能一直都這麼能維持這麼少見安靜, 人緣和受歡迎程度準能再翻上二百翻。
隻不過,他就算醉掉了也很讓人頭疼就是了……
像是手裡死死扒住不放的口味, 剛好又是我最喜歡的也隻有唯一一瓶。
偏偏他這種狀態護食還護得挺緊。
……
見我喝著喝著心不在焉的, 眼巴巴地總是往五條悟那邊看著。
猜測到我內心小渴望的夏油還有硝子嘗試去拿了幾次。
結果每每一靠近就會被恍惚狀態下突然回神警惕起來的五條撓回來。
實乃……
靜若處子, 動若瘋批。
“哎喲,我都怕他突然嚎起來咬人。”
晃了晃手裡啤酒罐, 硝子挪得離醉鬼遠了點。
“怎麼嚎?”夏油傑撐著臉笑了笑,似乎想起了什麼, “喵喵喵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酒灌了一半,家入硝子險些沒噴出來, “悟嗎?他要能這麼喵喵喵的叫,我當場五條煙一起抽。”
比了個全塞嘴裡的手勢。
夏油傑:“還是不要吧……”
這一邊,親自上陣的我和雙眼迷離、眼圈紅紅的白毛醉鬼為搶一隻瓶子不分勝負地搶了好幾個來回。
最後他無恥到把腦袋當做武器,化身憨憨鑽地機撞過來直接拱我。
好在頭發軟綿綿的,人也軟綿綿的,醉著呢,沒什麼殺傷力。
不像是在拱,反倒像是什麼無害動物在努力埋頭撒嬌。
於是我接棒球一樣的將人頭接在了手裡,從他手裡輕鬆拿走他迷迷糊糊會抱著嘬上幾口的酒瓶,心情很好地去撓已經成長為大貓貓並且還是巨型緬因貓個頭五條貓貓的下巴。
見被我這樣對待,他先是愣了一下,喉嚨發出一聲低低的咕嚕,好像有點想要發脾氣。
可能是因為從前有因為這類似的事情捉弄過他的緣故,自那以後他很抗拒我把他當做貓咪看待。
不過五條悟也隻是小小掙紮了一會兒,甚至都沒太大動作的抵抗,就軟乎乎地鬆懈掉了大半的防禦。
畢竟我擼貓的手法是相當嫻熟的嘛。
就這樣,很容易就被我rua到乖乖平躺了下來,五條悟像液體一樣睡好,雪白的肚皮也露在外麵。
不過,雖說是俗稱為“肚皮”的“小腹”,但是這隻五條悟的腹部顯而易見還是不能用萌萌讓人聯想到肉肉的肚皮來形容的。
咳,就……
非但不存在一絲贅肉,其上還收斂地覆著一層薄薄的腹肌,屬於介乎於少年到男人間漸變的那種並不很誇張的程度。
性感中又殘留有一絲恰到好處的青澀,是顆有點想叫人上手摸的好肚子。
看著看著不由動了點歪心思。
就……
稍微敲敲……不,戳戳看,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一麵不動聲色地想著,我悄悄探出伸頭,確認過腿上緊閉雙眼的少年呼吸在有一下沒一下撓下巴的舉動中逐漸變得均勻,似要安逸睡熟下去了。
為了防止翻車,我先是試探地戳了戳他有點薄紅的耳朵,確認沒有反應過後,這才敢將罪惡的爪子挪向那手感應該會十分不錯的腹部。
靠近。
靠近。
一寸。
兩寸。
三……
可就在指尖堪堪觸上的一瞬……
身邊忽而拂起一道微風。
一張疊成四方形的小毯子便就這麼輕飄飄蓋在了五條悟看起來毫無防備的肚子上。
轉過頭,我看向對我含著笑意的夏油傑。
也不知是我錯覺還是怎麼,背著光的他稍稍看起來有一些邪乎。
“即使是夏日,肚子露出來也很容易著涼的,”他笑著,解釋的聲音和平時一樣溫和,“所以幫悟多少蓋上一些吧。”
我:“嗷、嗷……”
心虛咕嚕咕咚咕咚喝起了手中的酒,我一麵內心吐槽著不愧是夏油傑,小時候是個男媽媽,長大了是個超進化形態的男媽媽,一麵放棄了搞事。
回憶結束。
唉。
回想起昨天我沒有摸到肌肉不免還是蠻遺憾的。
雖然好肚子的主人現在還在我身邊持續酣睡著,近在咫尺到了能夠一根根數清楚對方睫毛的程度……
但昨晚的熱情過去了終究就是過去了,被打斷一次就不再執念的我決定這就起身,爬下床去尋找能夠填飽肚子的食物。
畢竟終於擺脫了原來的體質,變得能夠食用正常的食物,禁欲了好久身體終於可以飽餐一頓了!
所以說當初不能吃人類的食物果然是因為黑羽的緣故嗎?
想到熟悉的名字不由略又陷入到少頃低迷。
狀態沒有持續太久,甩了甩頭,我將硝子磕在我身上的腦袋輕拿輕放、小心翼翼地挪到了一旁,下邊墊上從五條悟手裡猛牛下山一把蠻狠扯出的枕頭。
完美。
欣賞著。
覺得女孩子的睡顏是如此地可愛。
在內心微微一笑,莫得感情的我轉身就把還在酣睡的五條悟包在被子裡卷吧卷吧圈成花卷,行為粗魯地塞到了床與床之間的夾縫中。
……
一頓操作下來的結果便是:
夏油傑分到了一張床。
家入硝子占了一張床。
而作為報複對象的五條悟,則被隨意地丟在中間,十分沒有人權地睡在床縫裡。
幾分鐘後……
……
五條悟是插/在床與床之間豎著醒過來的。
頂著一頭翹毛,盤腿坐在兩張幾乎把他夾癟床中間的地板上。
像隻等待被拔的蘿卜——隻露出來一顆腦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將殘局收拾好,又給眾人一一掖好被子最後睡下的夏油傑是在家入硝子的瘋狂笑聲中醒過來的。
“你卡在那裡乾嘛?修行嗎?噗哈哈哈哈!太搞笑了我要拍下來發給一年級!”
看了看比平常更加亢奮的硝子,五條悟就知道這位可能多半是沒醒酒。
歎了口氣,少年又瞅瞅被放置在夏油枕邊眼藥水的小瓶子,和自己手背上……被不知誰畫上的一隻還未完全乾透的紅眼線筆小烏龜。
大概率能猜得到自己這波是被白鳥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