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律從不賴床的江教授都說繼續睡了,戚白打了個哈欠爬上床∶
“午飯叫我。”
江鑒之親親他耳朵,低聲應好。
睡眠嚴重不足的戚白在江鑒之身邊找了個最舒服的地方,沒在意耳朵上如羽毛般輕拂過的柔軟觸感,原地給江教授表演了一個一秒入睡。
頭發染回黑色後,襯得戚白皮膚更白皙,臉小睫毛長,睡著的人安靜溫和,眉眼放鬆,渾身都透著乖巧。
盯著戚白的耳尖看了幾秒,江教授伸手幫他把快吃進嘴裡的發絲拿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時光除了用來爭分奪秒的工作之外,有時也適合用來消磨。
……
癢。
睡夢中感覺到耳朵有些癢的戚白扭了扭脖子,惱人的癢意並沒有消食。
閉著眼的人嫌煩,兩條眉毛開始有擠在一起的架勢。
“戚白。”
困意朦朧的戚白聽見有人正跟他說話,讓他起床,說什麼睡太久今晚會睡不著。
這聲音好聽得要命,但並不能改變擾人清夢的事實。
戚白半睜著眼去看出聲的人,看見站在彎腰站在床邊的江鑒之後,下意識眯眼——
哦,這個聲音好聽得要命的人是我男朋友啊嘿嘿.
那沒事了。
戚白滿意重新閉眼,還想把腦袋往被子裡麵埋。
沒能成功。
因為江教授輕輕捏住了他的後脖頸。
"言言。"江鑒之不讓他躲"十二點了,起床吃飯。"
戚白閉著眼裝沒聽見,但心裡算自己睡了幾個小時。
見戚白沒動靜,江鑒之不輕不重地拍了他一下。
戚白∶“”
戚白瞬間激靈,鹹魚打挺從床上坐起,捂著身後瞪大眼睛看江鑒之∶“你拍哪兒呢”
江教授神色平靜,淡定從容收回手∶“清醒了”
"……"
戚白嘖聲搖頭,半真半假感慨“江教授,你學壞了。”
江教授沒辯解,遞給戚白一套衣服。
戚白定睛一看,是他的風格,也是他的尺碼,但不是他昨天穿來的那套。
“你什麼時候去買的”戚白問。
江鑒之回說是打電話讓人送來的。
戚白點頭,也是,全能的江教授怎麼會搞不定一套衣服。
他也不見外,就在床上脫衣服,江教授的襯衫麵料再好,也架不住被戚白當睡衣蹂躪一晚,脫下來滿是褶皺。
摸著自己平坦的腹部,戚白低頭掃了一眼,擰眉∶
“我腹肌是不是都快在家躺沒了”
戚白原本穿衣顯瘦脫衣有四塊腹肌,肌肉輪廓並不誇張,但能一眼看出來,腿傷在家靜養一個多月,他的腹肌都不太看得清了,得努力擠擠。
沒有男人不愛腹肌,戚白滿臉嚴肅,露著白晃晃的肚皮給江鑒之看,還讓他摸一摸,讓嚴謹的江教授來驗證說明腹肌即將消失不是他的錯覺。
江教授∶“……”
光天化日大白天的,戚白就穿條褲衩坐床上邀請江鑒之摸他腹肌,克己守禮的江教授當然是……
卻之不恭。
戚白努力吸氣腹部用力擠腹肌,但在江鑒之上手時沒繃住笑了,扭著躲說癢。
小鬨一通,等戚白穿戴整齊站在洗手間洗漱時,已經是快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戚白一邊刷牙一邊揉耳朵,望著鏡子裡的人耳朵上的牙印,偏頭瞅了江鑒之一眼,張嘴∶
“我花嗚嗚嗚恩恩……”
望著對自己嗯嗯哼哼吐泡泡的人,剛鋪完被子出來出來的江教授,甚是無奈∶
"……言言,我聽不清。"
戚白∶行叭。
動作飛快地刷完牙,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我發現這次見麵你對我耳朵情有獨鐘。"
他耳朵算不上敏感,但也禁不住什麼大風大浪,又親又摸還帶牙咬的,耳朵現在還是紅的。
江鑒之的目光在戚白耳上停留幾秒,偏開視線沒說話。
本來隻是隨口調侃的戚白見此,略一挑眉。
以往吃飯都要找下飯劇的戚白跟江鑒之一起吃了這麼多頓飯,已經改掉了這個不算好的習慣,趁吃飯之前給薑意發消息。
【齊白石分白】∶薄凝南來找我的事,你跟江鑒之說了
過了兩分鐘,薑意發來了一個心虛流汗的表情包∶
【手藝人】∶不、不能說
【齊白石分白】∶倒也不是。
遠在南楓市的薑意鬆了口氣,解釋∶
你一個人在家你家江教授不放心,出差之前拜托我和鬱欽川多照看你一點。
江鑒之性情孤冷,和鬱欽川關係雖然好,但很少主動聯係對方,更彆提麻煩鬱欽川什麼事了,鬱欽川自然不會拒絕。
本來幾人關係就好,薑意和鬱欽川來悅瀾府比以往更頻繁一些戚白也沒多想。
沒想到裡麵還有江鑒之的事。
戚白嘴角微揚,抿了個高興,又打字∶
那天薄凝南說的事你也說了
【手藝人】∶嗯啊。
【齊白石分白】∶【敲打jpg】
【手藝人】∶?那人渣打你的事不能讓江教授知道?
看見這條消息,戚白下意識摸了摸耳朵,回∶沒什麼不能讓他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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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舊事重提也沒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