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和江鑒之一直拖著沒有辦婚禮,原因出在戚白身上,訂婚時太累了,所以他對更為流程更為繁複的婚禮是一拖再拖。
江父江母明裡暗裡說過兩次,但江鑒之由著戚白,婚禮這事拖到至今。
戚白認為兩個男人過日子,糙點就行,把上次訂婚當婚禮也不是不行,不用再特意辦一次婚禮。
可惜江教授不同意。
江教授允許他逃避工作,但堅持把該有的流程得走完。
得知江教授的態度後,戚白故意笑他:
“咱們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完了,但凡我們兩人其中有人是個姑娘,咱們的孩子都能滿地亂爬了,這種□□就不用了吧?”
性彆一換孩子滿地亂爬了的江教授態度堅持,表示戚白現在不想辦婚禮沒問題,等之後想辦了這事提上日程都行。
但不會省略。
戚白無奈,轉念一想,這人和自己談戀愛都要打申請報告走流程,執著於婚禮也不奇怪。
為了照顧老古板的情緒,戚白最終還是點了頭,兩人確定了婚禮的日子。
戚白心想大不了訂婚那時的流程再來一次,然而婚禮當天他才知道,是他太年輕了。
和婚禮當天來的賓客數量相比,訂婚宴那天那點人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戚白這次是真的臉笑僵了,從來隻路盲的人,半天下來就覺得自己快臉盲了,水都喝了三瓶。
真的!好多!人!
戚白徹底化身江教授的尾巴,江鑒之去哪兒他就去哪兒,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戚白:丟掉腦子,放棄思考.jpg
並且堅定了‘打死不和江鑒之離婚’的念頭。
結個婚而已,太費人了。
不過戚白一天的口乾舌燥和疲憊,在婚禮當晚看見那用袋子裝的禮金後,一掃而空。
戚白如今也是一所培訓的學校的校長了,是見過大世麵的人,黃金地段的幾百平店鋪都當聘禮收了,一般情況下都穩得住,至少不會笑出聲。
除非錢太多,迷了戚校長的眼。
江母江父上了年紀不能熬夜,到家後簡單洗漱後就回房睡覺了,戚白看那一袋子紅包,眼睛都在發光。
因江父江母及江鑒之工作的特殊性,有喜事宴請賓客的規格都是有規定的,這次戚白和江鑒之的婚禮,江母江父跟上麵打了申請,做了書麵報備的。
就這樣,收取的禮金數額也不能太高,否則有變樣收賄的嫌疑。
但架不住來的人多。
甚至有很多沒收到請帖的人不請自來。
大喜的日子,總不能那個把人拒之門外。
沒邀請的人送的禮金超過範疇的全被拒了,反正舉辦這場婚禮的目的又不是收禮金。
饒是這樣,積少成多,最後數額還是十分喜人。
戚白盤腿坐在地毯上,身邊是一堆拆了封的紅包殼,腿上放著一袋子錢,感歎:
“這些年送出去的份子錢,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我手裡。”
江鑒之拿著溫熱的濕毛巾過來,讓他洗臉。
在金錢迷失了自我的戚白應聲抬頭,接過毛巾囫圇地擦了一下臉後才猛然記起來:
“我們不是塗了隔離?不用卸妝水是洗不乾淨的。”
兩人顏值抗打,今天化妝師對著兩人都有點無從下手,最後隻是幫著上了一成防曬隔離,簡單修飾了一下眉形。
已經洗漱完的江教授罕見的地怔了一秒:“卸妝水?”
戚白放下金錢爬起來,推著江鑒之後背往衛生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