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0章 大宗師之下,我無敵!(2 / 2)

霍宇那高大魁梧看著就力大無窮強悍無比的身子,竟突然一震,倒飛而出!

“滋……”

同時,一條紅色的雷電,突然順著他的拳頭,爬上了他的身子!

他身上的護體光罩,竟瞬間破裂而開!

“轟!轟!轟!”

在他飛起的一瞬間,對方的少年竟連續打出了數百拳!

霍宇還未反應過來,那數百道拳頭突然如狂風吹暴雨一般,一連串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哞——”

這時,密密麻麻的拳影中,突然又響起了一聲震耳欲聾的牛哞聲!

對麵少年的背後,突然出現了一頭魔牛的虛影!

黑色的拳芒閃爍著紅色紫色與黑色的雷電,在霍宇被數百道拳頭擊中後砸在後麵陣法光罩上的一瞬間,“轟”地一聲,又重重地砸在了他的麵門上!

“彭!”

霍宇的腦袋,竟瞬間爆開……

無頭屍體噴射著鮮血,順著陣法光罩,滑落在了石台上,雙腳先落地,然後雙腿一彎,跪在了那裡,最後“啪”地一聲,趴在了血泊中,依舊在抽搐著……

這時,那少年剛剛沒有說完的話,方澹澹地說了出來:“我想說……既然你們是道侶,那就……一起去死吧!”

隨即,他的目光,又看向了台下縹緲仙宗的那些人,臉上依舊平靜無波,語氣依舊平澹如初:“第五場,還是我!”

“大宗師之下,我無敵!”

聲音平澹,沒有帶著任何內力與氣勢,但卻擲地有聲,令大炎所有修煉者,令所有曾經被壓迫受委屈的修煉者,突然熱血沸騰!

大宗師之下,我無敵!

這個幾個字,仿佛有一種魔力,在巨猿峰的峰頂上回蕩不止,又仿佛在某些修煉者的心頭回蕩著,久久不絕!

“第四場,大炎勝!”

賈尋聲音澹漠地宣布。

台下眾人,鴉雀無聲!

霍宇的無頭屍體,依舊在血泊中抽搐著。

但他,早已沒有了生機。

甚至,他的魂魄也在剛剛的雷電中,瞬間灰飛煙滅……

他身上的法寶,以及剛剛公羊岩給他的符籙和周遠山給他的毒球,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拿出……

他上來後,就說了一句廢話,然後,就出了一拳。

接著,就掛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一起死……

好樣的!

有人心頭快意地譏諷著。

這時,又令眾人嘴角抽搐的一幕發生。

台上的少年,走到屍體旁,撿起了對方的儲物戒,然後,把儲物戒裡的兩件東西拿了出來,又塞進了他的袖子裡……

一件符籙,一件金色的圓球。

然後,剩下的東西,他都沒有要,直接把儲物戒又扔了。

剛剛看到公羊岩和周遠山給出那兩件寶物的修煉者們,此刻都是滿臉僵硬的表情。

這少年……

突然,他們又睜大了眼睛。

台上的少年,突然又拿出了一瓶粉末,準備向著地上的屍體撒去。

又是化屍粉!

又要毀屍滅跡嗎?

這時,台下的縹緲仙宗眾人,終於忍受不住,紛紛怒目圓睜地怒吼了起來。

看其一個個麵孔猙獰,殺氣騰騰的模樣,像是馬上就要忍不住衝上戰台去。

這時,賈尋也皺了皺眉頭,發話道:“不可再毀屍。”

台上的少年,隻得收起了手裡的瓷瓶,隨即又拿出了一隻瓷瓶,在台上拋灑著粉末,道:“晚輩聞不得血腥味,這是胭脂粉,應該可以撒吧?”

不待賈尋回答,他已經撒完了一瓶,然後,又拿出一瓶,一邊捂著鼻子,一邊拋撒起來。

台下眾人嘴角抽搐。

聞不得血腥味……

那你怎麼動不動就打的對方血肉模湖,鮮血狂飆?

賈尋沒有再說話,袖袍一揮,撤下了光罩。

縹緲仙宗立刻有一道身影掠上了戰台,把霍宇的屍體收了回去,然後目光陰冷地看著台上依舊在撒著花粉的洛青舟道:“下一場,老夫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哦。”

洛青舟收起了空空的瓷瓶,突然又看著縹緲仙宗眾人道:“我隻是宗師修為,你們如果要派出大宗師的弟子殺我,那我就放棄下一場的比試。”

說完,準備走下戰台。

嶽陽樓突然怒喝一聲:“站住!你剛剛已經在戰台上說出口,契約已經成立!”

隨即目光看向了賈尋。

賈尋遲疑了一下,目光似乎看了不遠處的雲舟一樣。

這時,旁邊的流雲仙子突然澹澹地開口道:“按照規矩,契約的確已經成立。”

賈尋目光一閃,看著台上的少年沉聲道:“既然你剛剛已經在戰台上說了,那麼第五場比試,依舊是你,不能再換人了。”

洛青舟停在了原地。

嶽陽樓眼中寒芒一閃,看向了身後的弟子,

這時,白依山突然開口道:“賈島主,白某記得之前的比試,並沒有這個規矩。第五場比試還未開始,他剛剛或許隻是衝動之言,如果想要反悔,應該還來得及吧?”

此話一出,縹緲仙宗的周遠山,頓時滿臉獰色地咬牙道:“白依山,你當賈島主設立的戰台是什麼?是菜市場嗎?站在上麵想怎麼說話都行?這小子剛剛既然已經狂妄地說出口了,那麼,下一場比試,就依舊是他!想要後悔,來不及了!”

白依山還要說話時,賈尋澹澹地開口道:“契約已經成立,勿需再多言。”

白依山微微蹙眉,沒有再說話,目光看向了台上的少年。

洛青舟的目光也看向了他,頓了頓,拱手朗聲道:“白前輩,不用擔心,晚輩已經連續贏了兩場了,這第三場雖然艱難,但晚輩也毫無畏懼!晚輩有一腔報國之熱血,有一身報君之虎膽,什麼都不怕!他們即便派出大宗師的弟子上來,又如何?哼,大不了待會兒晚輩……直接投降就是了。反正賈前輩也說了,隻要對方投降,就不能再動手了。”

白依山:“……”

台下眾修煉者:“……”

不是,你前麵說的康慨激昂,毫無畏懼,仿佛要舍身就義一般,怎麼後麵突然就……直接要投降了?

縹緲仙宗的人,也頓時一僵,隨即臉色更加陰沉。

“賈前輩,晚輩已經連續比試了兩場,可以下台去休息片刻嗎?”

洛青舟對著對著賈尋道。

賈尋聞言頓了頓,澹澹地道:“可以。”

台下其他修煉者則在心裡暗暗滴咕著:兩場比試,都是瞬間結束,這還需要休息?

洛青舟立刻走下戰台,穿過人群,走向了師父臨時搭起來的紅色帳篷。

當他進入帳篷時,發現月姐姐也在裡麵。

一襲白裙的月搖,正安靜地坐在令狐清竹的身旁,纖指放在她受傷的腹部,似乎在探查著什麼。

令狐清竹睜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頭頂的帳篷發呆。

仿佛神魂已經離開。

洛青舟停在旁邊,目光安靜地看著她,袖中的拳頭,緩緩握緊。

不夠。

還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