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師之下,我無敵!
大宗師之上,我下毒……
台下眾修煉者,皆被這兩句話給驚到了或者雷到了。
前一句是那麼的令人熱血沸騰。
結果後一句……
好吧,縹緲仙宗的那名化神境弟子,原來是中毒了。
難怪他正要威風凜凜地要發力時,卻突然定在那裡不動了,任人宰割……
可是。
像這種修為的修煉者,怎麼可能會輕易中毒?
更何況,他周身有勁風與護體光罩保護,什麼毒能直接無視勁風和護體光罩鑽進去?
眾人心頭疑惑,皆在暗暗猜測著。
就連三大仙宗和大炎的修煉者們,也都在心裡猜測著。
片刻後。
突然有人驚呼道:“原來如此!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眾人的目光立刻都看了過去。
有人連忙虛心求教。
“你們都忘記了嗎?大炎那個少年,在上一場比試結束後,在台上撒了很多的粉末,他說是胭脂粉……”
“說不定那就是毒粉!”
“縹緲仙宗的蕭遙才上去時,賈前輩還沒有說開始,陣法光罩還沒有遮蔽,所以他毫無防備,身上的勁風和護罩都還沒有出來,根本沒法隔絕那些粉末,他或許還吸了幾口!所以就悄無聲息地中毒了……”
“這少年在第三場殺死縹緲仙宗那名女弟子時,用了化屍粉。第四場殺死那名女弟子的道侶後,又裝作要用化屍粉,結果被縹緲仙宗的人和賈前輩喝止,然後他趁機說撒些胭脂粉,這樣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明目張膽,順理成章地開始下毒了,誰也沒有懷疑那是毒粉……”
“一環套一環,環環相扣,太厲害了!”
眾人聽了這番解釋,臉上的表情皆精彩無比。
主要是那少年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一本正經地下毒,甚至還連續撒了兩袋,結果竟然都沒有一個人發現……
“難怪那少年修煉的是魔牛功法,這是真牛啊!”
有人不禁驚歎。
台下,南宮火月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
這時,賈尋澹漠的聲音響起:“第五場,大炎勝!”
說罷,揮手撤下了光罩。
大炎眾人,皆高聲歡呼起來。
莊之嚴直接激動地衝上去,抱住了自家徒孫,又興奮又得意地道:“連贏三場!我大炎連贏三場啊!飛揚,你是我們淩霄宗的驕傲!你是我們大炎的英雄!”
其他修煉者,也都跑上戰台,圍著他們激動地歡呼起來。
而縹緲仙宗的人,則一個個臉色陰沉,看著格外猙獰。
隻有一人上台收了屍體,臉色難看地離開。
“休息一刻鐘的時間。”
賈尋突然說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
另一名蓬來仙島的長老馬彥,立刻跟上去,低聲道:“師兄,你剛剛……不會也中毒了吧?”
賈尋眼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一臉澹定:“你覺得可能嗎?老夫百毒不侵,豈會中一個區區宗師少年的毒?”
說完,快步離開,道:“我去方便一下。”
四周修煉者,皆在議論紛紛。
誰也沒有想到,大炎對縹緲仙宗,竟然可以連勝三場!
更沒有人想到,這三場都是一個少年贏得的,而且過程格外的輕鬆。
此刻,縹緲仙宗眾人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麵對著四周的目光和小聲的議論,公羊岩直接袖袍一揮,凝聚了一個光罩,把縹緲仙宗眾人籠罩在了裡麵,隔絕了外麵的目光和聲音。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那小畜生竟如此卑鄙陰險,無恥至極!”
周遠山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其他人,則沉默不語。
那些年輕的弟子,似乎還未從剛剛的打擊中回過神來。
他們堂堂縹緲仙宗,竟然當著天下宗門的麵連輸三場,而且連續三名縹緲榜上的弟子,都被對方毀屍滅魂。
簡直像是一場噩夢!
公羊岩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嶽陽樓的臉上,同樣一陣青,一陣白。
親傳弟子被殺的魏無常,則是麵孔猙獰,咬著牙道:“老夫要把那小畜生碎屍萬段,抽魂煉魄,方能一消心頭之恨!”
公羊岩沉默半晌,終於臉色陰沉地開口道:“下一場,我們不能再輸了。”
這時,藍淩突然拱手咬牙道:“大長老,弟子願意上台誅殺那小畜生,為上官師妹,為霍師弟和蕭師弟報仇雪恨!”
這時,縹緲榜上排名第一的卓陽,也拱手道:“弟子也願意上台,為師弟師妹們報仇雪恨!”
隨即,縹緲榜上排名第二,第三,第四的弟子,皆義憤填膺開口:“弟子也願意!”
隻有排名第六的朱玉楓,低頭不語。
公羊岩看了他們幾人一眼,沉默了一下,道:“修為太高的話,他直接認輸,甚至連戰台都不上,誰又能奈何他?那樣的話,不僅你們三位師弟師妹白白隕落,其他宗門的修煉者,更會在背後嘲笑我們。所以……卓陽,方人傑,張萬一,你們三個不適合上,而且老夫總覺得,他們後麵還有更厲害的人。”
嶽陽樓也沉聲道:“大長老說的是,之前是我們太大意了,根本就沒有把大炎放在眼裡。現在看來,對方還是有些實力的,而且詭計多端。那月搖……隻怕也沒那麼簡單。卓陽,你專心等著對付月搖就是了。方人傑,張萬一,你們兩個也先等著,以防對方還有大宗師弟子出現。”
三人恭敬道:“是。”
嶽陽樓的目光,看向了藍淩和另外兩名弟子,沉吟了一下,道:“藍淩,你是化神境中期的修為,對付那小子,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隻需要防止他的詭計。”
隨即又看向另一名青年:“朱玉楓,你是化神境初期的修為,打那小子的話……”
話還未說完,朱玉楓慌忙低頭顫聲道:“嶽師伯,那小子卑鄙陰險,而且還會雷電,蕭師弟與弟子的修為一樣,都是化神境初期的修為,結果直接就被打的魂飛魄散,弟子……弟子隻怕……”
“廢物!”
這時,一旁的張遠山忍不住怒罵道:“膽小如鼠的東西!蕭遙是中了那小畜生的毒,才著了他的道兒!你若是小心些,會打不死他?你身為我縹緲仙宗的弟子,而且還是縹緲榜上排行第六的弟子,竟然被區區一個大炎的宗師給嚇成了這副慫樣,簡直丟人現眼!”
朱玉楓突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臉色發白,帶著哭腔道:“張師伯,實在是那小子太卑鄙陰險了,令人防不勝防。上官師妹,霍師弟和蕭師兄都被他陰死了,連神魂都被滅了,弟子……弟子好怕……”
“廢物東西!”
魏無常也咬著牙恨恨地怒罵起來。
嶽陽樓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話。
公羊岩則突然歎了一口氣,道:“玉楓,起來吧,你既然不敢,那就退下吧,不會勉強你的。”
隨即又溫聲道:“不怪你,你還年輕,一下子看到三名修為跟你差不多的師弟師妹,當場被人虐殺,身死魂滅,害怕也是應該的。”
“多謝……多謝公羊師伯……”
朱玉楓顫抖著磕了頭,慌忙退下。
雖然他知曉,自己在縹緲仙宗的前途,或許已經徹底沒有了,但相比於被台上那小子陰死,毀屍滅魂來說,又算的了什麼。
大不了他離開宗門,去彆處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