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剛落。
四周的溫度,驟然升高。
眾人轉頭看去。
他們的女皇,紅裙微蕩,眉宇間已經出現了一枚猩紅的火焰印記。
這一刻,她的氣勢陡然變化。
已由剛剛的平靜內斂,變的格外桀驁逼人,仿佛一團正要爆燃的火焰。
“不行!”
洛青舟果斷拒絕。
而這時,月舞懷裡的寶寶,似乎也感受到了母親的烈火氣勢,開始扭動不安起來。
白依山也開口道:“陛下,你是一國之君,就不要上台了。況且,皇子還在這裡。”
南宮火月眉宇間的火焰印記微微跳動著,滿臉冷酷地道:“正因為朕是一國之君,才要身先士卒,為國而戰。”
莊之嚴也連忙開口道:“陛下若是親自上台,置我們於何地?雖然我大炎是小國,高手不如對方多,但也不能讓陛下上去冒險。還是老夫上去吧。”
“彆爭了。”
仙雲閣的洛淩突然開口,目光看著前麵道:“已經有人上去了。”
眾人一怔,立刻轉頭看去。
令狐清竹一襲青衣,已經走上了台階,那看著有些纖弱單薄的身影,與戰台上那名高大魁梧的少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戰台上。
石破山扛著戰錘,看著走上來的女子,不禁咧嘴一笑:“你們大炎,就隻有女人嗎?而且還都是這麼弱不禁風的女人,看的俺都不忍心動手了。”
令狐清竹上了戰台,站在了他的麵前,更顯弱小。
她那纖細的腰間,彆著一根玉簫,胸前的巍峨高聳,已經被緊緊束縛和隱藏了起來,那烏黑如瀑的秀發,也被一根古樸的木簪,束在了一起。
她神色冰冷,目光平靜,身上沒有流露出任何修煉者的氣勢,就那麼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仿佛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
台下頓時響起了嘈雜的議論聲。
“那少年說的是,大炎就隻有女人了嗎?一連兩局都是女人上台,而且對麵還是天生神力的煉體者。”
“兩人的體型和氣勢相差太大了,那天熊宗的防禦力強的可怕,隻怕站在那裡讓那女人打,估計她都打不動。”
“大炎的男人都死完了嗎?本姑娘都不忍心看了!那家夥的錘子那麼大,力氣又那麼嚇人,這一錘子下去,估計那個女人都沒影了,哎……”
這時,台上的徐星河宣布道:“比試開始。”
石破山手中的戰錘一揮,咧嘴笑道:“姑娘,俺先給你來幾錘輕的,你若是抵擋不住,就立刻認輸,也免得俺待會兒打的興起,收不住傷了你。說實話,跟你打,俺覺得臉紅。”
令狐清竹站在原地沒有動,也沒有說話,身上的青色衣裙,身後的青絲,開始微微飄動起來。
同時,她的雙眸中,出現了兩道劍影。
“原來是個耍劍的。”
石破山笑了笑,手中的戰錘“嘩”地亮起了光芒,隨即雙手握著錘柄,“呼”地一聲,一記旋身飛錘砸了過去。
令狐清竹身影一閃,躲了過去。
石破山並未停下,又一個旋轉,手中的戰錘再一次砸了過去。
令狐清竹依舊依靠著靈動輕盈的身法,躲了過去。
石破山一連十餘錘,皆砸了空,頓時喝道:“姑娘,俺要用全力了!這一次,你躲不掉了!”
說罷,頓時怒吼一聲,手中戰錘瞬間化作了漫天錘影,向著對麵的令狐清竹籠罩了過去。
而此時,令狐清竹並未再躲避。
她站在原地沒有動,周身卻忽地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青色劍影,仿佛一道密不透風的護罩,把她保護在了裡麵。
“轟!轟!轟!”
石破山的戰錘頓時如狂風暴雨砸在了她身前的劍影護罩上,響起了一聲聲震耳欲聾的氣流爆破聲。
但數百錘下去,那些劍影竟然安然無恙。
這時,石破山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台下圍觀的眾修煉者,也是目光一亮,感到意外。
“這女子的劍意,竟如此強大。”
“僅僅憑著劍影之陣,就能抵擋住那少年的重錘,果然有些本事。”
“大炎果然都是臥虎藏龍之輩,難怪當初能出其不意,讓縹緲仙宗丟了那麼大的臉。”
戰台上。
石破山又砸了數百錘後,頓時來了脾氣,猛然怒吼一聲,催動了手中戰錘所有的威力。
那戰錘驟然變大,仿佛一座小山,向著那些劍影護罩砸了下去。
“給俺破!”
“轟!”
果然,碩大無朋的戰錘剛一落下,那些劍影護罩便支離破碎。
但劍影後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石破山絲毫不慌。
他的防禦力可是堪稱變態,同級彆無敵,就算比他高一個級彆的修煉者,也不一定能夠在短時內破了他的防禦。
“呼——”
他雙手揮舞著戰錘,猛然一個旋轉,瞬間把四周的空間全部封死。
那道青色身影,出現在了不遠處的角落裡,並未利用敏捷的身法來偷襲他。
石破山咧嘴笑道:“姑娘,劍陣已破,還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俺可以等著你施法。”
令狐清竹站在原地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她上台後,一言未發。
“莫不是個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