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商定由霍瀾成告訴江晚真相。江晚卻絲毫不配合,拒絕和霍瀾成單獨談話,每時每刻都恨不得粘著他媽。江美蓮有心想戳破關係,但那位高高在上的先生莫名具有強烈的掌控欲,不斷向她強調,由他自己說。
江美蓮無可奈何,隻能任由關係僵持下去。
晚上
睡覺的時候,霍瀾成在江晚的門縫裡塞了一張紙條:
“寶貝,叔叔真的不會傷害你。”
江晚看著突兀的“寶貝”二字,又惡心又莫名其妙緊張。
霍瀾成也不知道怎麼了,滿心滿眼都是他,看到他對自己如此厭惡,摸他一下都會跳出八丈遠,格外難受。
他想和他好好地說會兒話,平平靜靜溝通,哪怕不是用父子的身份。
男人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再等一段時間,等江晚對他不那麼討厭,他會完整地告訴他真相。
關係還是慢慢緩和,霍瀾成很注重分寸,沒有再逾越,江晚漸漸放鬆警惕。
四個月的時候,江美蓮聽從霍瀾成的建議,給孩子請了家教。江晚才十七歲,才學到高一的課程,不可能永遠不上學。家教由霍瀾成精選,全是優秀的女性教師,儘最大可能減少孩子的排斥感。江晚很不情願,又是冷戰又是罷課,但江美蓮不再遷就他,冷聲凶他:
“不讀書怎麼考大學?沒有文憑拿什麼找工作?”
“你想和我一樣嗎?沒有知識,當個文盲?”
江美蓮初中就輟學打工,因為沒文化,受儘了歧視,對讀書人很是崇拜。江晚不敢忤逆媽媽,還是老老實實上課。
但他的英語老師很討厭。
鄭雪芹是留過洋的教育專業研究生,教他高中英語,教學水平很高,人也時髦漂亮,但格外招江晚厭恨。因為那個女人每天都要向保護他的特警打小報告,上完課就纏著霍瀾成,彙報他的學習情況。
霍瀾成自然看出兒子對這件事的介意,委婉地向鄭雪芹提了兩次,鄭雪芹收斂很多,但還是喜歡接近他,甚至要了他的私人號碼,給他發曖昧的問候短信。
霍瀾成自然看出這個女人的心思,厭煩不已。
鄭雪芹教了不到一個月,就被霍瀾成辭退,江晚親自聽到男人在陽台對那個女人打電話,冷聲告訴她明天不用再來。
男孩偷笑出聲,卻被父親察覺。霍瀾成轉過身,就看到自己的寶貝偷偷摸摸躲在牆角,還以為自己沒有發現。
霍瀾成心情奇異的好。
辭退了英語老師,霍瀾成卻有了私心,想要親自教他的小孩。
可是又怕他不能接受。
做了兩天的心理
建設,霍瀾成偷偷備課,還是向江晚闡明,自己親自教他。小東西自然鬨騰起來,在他走進房間就將書扔過來,紅著臉凶他:
“滾啊!”
霍瀾成彎腰拾起課本,走到他的身邊,格外誠懇地說:
“讓我試一次,好嗎?”
“叔叔是XX大學的商科碩士,不會比彆的老師差。”
江晚聽過他的大學,著名的常春藤盟校成員,能就讀的都是精英。男人的形象在他心中高大起來,除去偏見,霍瀾成的確很優秀。
但居然隻是一個特警,還跟屁蟲一樣天天守著他。
虛榮心作祟,還有不想承認的好奇感,江晚答應了他。
霍瀾成喜不自勝,頭一次被他接納,表現得格外努力。每天都要花兩三個小時備課,幾乎將那本普通的英語教材翻爛,做完這些還不夠,還偷偷聯係了特級教師,背地裡取經。
術業有專攻,即使男人是叱詫風雲的媒體大亨,麵對自己的孩子,還是謙卑到骨子裡。對待他的寶貝就像對待纖盈的菟絲花,霍瀾成彬彬有禮,極力克製,還是忍不住在教他時凝視他純淨的臉頰。
江晚經常察覺到霍瀾成在偷偷看他,剛開始會討厭,惡心,後來會不好意思。男人的眼神太過炙熱,太過凝重,裡麵有許多他看不透的情緒。江晚被繼父騷擾過,對成年男人眼中的**很是敏感,可是霍瀾成不一樣,明明在偷窺他,卻並不猥瑣,反而令人覺得不知所措。
江晚開始害羞,莫名其妙地,霍瀾成教他的時候,挨著他說話的時候,會臉紅,會心臟砰砰跳。
霍瀾成也注意到他耳尖發紅,看到他不自覺的羞態,心底莫名開始沸騰,腦子失控了一樣,目不轉睛盯著他的臉。視線會慢慢遊移到他的嘴唇,那兩瓣唇很水嫩,抿一口應該會很甜……
意識到自己對孩子有不正常的遐想,霍瀾成很恐慌,不敢告訴任何人,日夜承受內心的煎熬。
每晚睡前對自己的行為檢討,卻又在第二天故態複萌,甚至一次次忍不住靠近他,挨著他。江晚也很慌亂,明顯感受到那個男人對自己的喜歡,上課時那個男人會握著他的手,甚至貼著他的耳朵講話。
霍瀾成的聲音很性感,朗讀時口音純
正,英式發音配合他俊朗的外表,愈發顯得他紳士溫柔。江晚不知不覺被他吸引,在他讀課文時會傻乎乎看著他開合的嘴唇,連自己失態了都不知道。
每當此時,霍瀾成總是忍不住輕呼他:
“寶貝。”
男孩恍然大悟,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臉紅透。
曖昧不清的關係持續了一個月,偏偏隻在上課時暗潮洶湧,課後卻又避嫌似的分開,因為江美蓮還在家,兩個人心知肚明一般,羞愧卻又無法自拔地沉淪在這種隱秘的關係中。
霍瀾成是成年人,自然比江晚有更清醒的自我認識,男人痛苦不堪,很多次想谘詢心理醫生,或者中斷授課,可是卻在看到他的寶貝期待的眼神時敗下陣來。
一直都在教他,連江美蓮也驚異於二人迅速變好的關係,江晚不再排斥他,甚至有些依戀他。
某次上完課,江晚小心翼翼問:
“你說會每天保護我,是真的嗎?”
霍瀾成心潮澎湃,胸腔都在發抖,還是儘量溫柔:
“當然。”
江晚臉紅如血,抬起頭,認認真真看著他,單純卻又好奇地問:
“為什麼?”
霍瀾成腦子一熱,被那雙依賴的眼睛融化,鬼使神差說了一句:
“因為我愛你。”
“什麼?”江晚沒聽清,或者不敢相信。
男人乾咳一聲,轉身回避他的視線,稍微冷靜說:
“因為叔叔是警察,保護你是我的工作。”
江晚好不傷心,失望到差點哭出來:
“隻是因為這樣嗎?”
霍瀾成受不了他泫然欲泣的模樣,看到他可憐地紅眼睛,心臟都覺得絞痛,摟住他,疼愛到嗓子沙啞:
“當然不是,叔叔在乎你,心疼你,想要保護你。”
如同吃到最可口的蜂蜜,江晚嘴角泛起甜蜜的微笑,被他抱住也不覺得討厭,甚至親昵地挨著他,撒嬌說:
“那你要說話算話。”
霍瀾成溫柔點頭:
“好。”
那是他們第一次擁抱,在關上門的房間內,明明應該是學習的時間,霍瀾成卻一直摟著他的寶貝,抱了他很久。
他的寶貝身體很香,很軟,霍瀾成知道不該這麼做,還是失控地摟著他,沉醉地深嗅他頸間的體香。
那截脖子白玉一樣,光滑纖細,一隻手就能托住,霍瀾成隻是眼睜睜看著,也會覺得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