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場騙局24(1 / 2)

閆老板從驚魂未定回過神來之時,黑衣女郎正倒在地上,抱著自己的殘臂哀嚎。

他一把扯掉了黑衣女郎的麵紗,對方那張血淚斑駁的麵容上,滿布扭曲的痛苦。

是個沒見過的秀麗麵孔。

閆老板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自己心頭的怒火,咬牙切齒的問道:“閆某自認生平從未做過虧心事,你又緣何要刺殺閆某!”

可那女郎卻已然無暇回答他的話了,隻因斷臂之痛宛如挖心刺骨,這絕對不是她這樣一個弱女子承受的起的。

然而,當黑衣女郎的真麵目暴露之時,陸小鳳滿目的愕然,良久,唇邊才僵硬的勾起一抹苦澀的笑。

皆因,這位使出下三濫手段的女子,小鳳凰是認識的。

而他來山西走這一趟,也全是為了這個女子。

“閆老板,她叫上官丹鳳,是來……討債的。”

上官是金鵬王朝的皇姓,此語一出,閆老板還有什麼不懂的?!

黑衣女子已然痛到麵目扭曲,卻仍是不忘作戲,她滿目痛恨的看著閆鐵珊,乾澀的喉嚨裡溢出的聲音,早已不似往昔和陸小鳳纏綿時的蝕骨**。

“你霸占了我們上官家的家產這麼久,難道我不該來討債嗎!”

一語言罷,她已是冷汗漣漣,失血過多帶來的眩暈感,讓她開始頭腦發昏,瞳孔都開始渙散了起來。

然,這樣的指責對於閆鐵珊而言,實在太過沉重。他已年過半百,一隻腳踏進棺材裡的人了最是看中名聲,他又如何能承受這樣無憑無據的空口汙蔑?

“你這是血口噴人!當年那是小王子不願複國,我們三個老臣這才帶著錢財離去,你以為那點錢財就能讓我成為山西首富,讓這珠光寶氣閣屹立不倒嗎!”

閆老板提起當年二字時,漲的通紅的麵容上,一雙滿布血絲的眸底含著熱淚。

但更多的,是衝著上官丹鳳而來的恨意。

“若你想要錢財,我給你便是,當年我從舊國帶走的錢財我連本帶利都還給你,可你想要的分明是我的命,是我的珠光寶氣閣!”

閆鐵珊講到最後的時候,情緒越發的激動,就在此時,黑衣女郎卻仍舊沒有安分,淬了毒的銀針自她懷裡拋出,筆直的朝著慕珂襲去。

黑衣女郎先前看著閆老板的恨意不是作假,可那恨卻是衝著慕珂而來的。

恨她斬落自己的一臂,恨她那張花容月貌的臉,恨她單單站在那裡,似乎就能將自己襯的像是肮臟的塵土。

她本以為,趁著閆鐵珊轉移大家注意力的時候,飛燕針一出,定能一擊必殺。

而慕珂確實也被閆老板吸引了心神,等到飛燕針離她的眉心隻一毫米的距離時,她再反應過來卻是已經遲了。

可誰都沒想到,人群裡一直沉默的像個背景板一樣的男人忽然出了手。

一柄折扇猛的將毒針擊落,下一秒,那人便衝著黑衣女郎完好的左手襲去。

哢擦一聲,伴隨著女子痛苦的哀嚎聲,她的另一條手臂已然被王憐花打折。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陸小鳳這隻隊伍裡,儘是些深藏不露的高手。

上官丹鳳的這張臉,在慕珂的對比之下,或許顯的寡淡了許多,但當王憐花一腳踩在她的後背上,一手扯著她的頭發,迫使她仰起臉來時,人群中還是有個煞風景的江湖客吐槽出了聲。

“這家夥可真不懂得憐香惜玉。”

王憐花聞聲看去,一雙寒眸凜冽的刺在江湖人的身上,對方縮了縮脖子,立即噤聲低下了頭。

“憐香惜玉?她又算得哪門子的香,哪門子的玉?”

男人這樣說著的時候,視線移到了吃瓜群眾慕珂的身上。

小姑娘茫然的與他對視,卻見男人忽然衝她眨了眨眼,攜著狡黠的笑,萬千星光在他的眸底漾開。

慕珂無措的抿了抿唇,旋即彆開了頭去,不敢再看。

王憐花此人,生來風流不羈,若他想要擄獲哪個小姑娘的芳心,定是手到擒來。

可他仍是有過敗績的。

他生平唯一一次吃癟,就是栽到了朱七七的身上,而慕珂……注定要讓他吃第二次敗仗了。

他一笑,眸中或有萬千桃花盛開,攜著萬丈光芒而來。

可姑娘隻要一想到他麵具下醜陋的真容,便什麼綺念都生不起來了。

……

男人不知姑娘心底所想,見她避開自己的視線,旋即也收回了目光。

再看著上官丹鳳之時,又變成了那副冷若冰霜的麵孔。

“上官丹鳳?金鵬王朝的公主?嗬~”

他嗤笑一聲,一手落在女人的耳根處,次啦一聲,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麵具,輕而易舉的被其揭下。

“易容若是沒學好,就不要出來賣弄。”

原來,鳳凰不是真鳳凰,是一隻鳩占鵲巢的黑鳥。

“上官飛燕!”

陸小鳳驚呼出了聲,到如今他才明白,原來自己不過是一顆,被女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棋子!

什麼行俠仗義,什麼替人討回公道,不過是一出荒誕的鬨劇罷了。

再觀閆老板,他在震怒的同時,眸底又含著真切的悲哀。

他是個聰明人,通過這些細微末節自然猜測到了很多,自己是被這些舊人當做了該摔破的存錢罐,殺雞取卵,無外乎此。

“事到如今,陸少俠,你還想替他們討回公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