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舌頭若是不想要了直說便是。”
話說的容易,可到底不過隻是故作狠辣罷了,隻要交易一日不完成,原隨雲便輕易動不得她,慕珂又怎會怕?
“那你有本事就割了我的舌頭?!”
語罷,卻聞屏風後傳開幾聲輕笑,下一秒,掛在屏風上的衣物被揭下。
原隨雲穿好衣服,披著一頭濕潤散亂的青絲,施施然的走了出來,筆直的朝著慕珂而去。
他仍舊掛著笑,一張清俊的容顏上,瓊鼻朱唇,偏一雙無神的眼睛深沉如夜,單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栗。
他走到慕珂的身前,骨節分明的手掐在慕珂的脖頸處,沒有用力,卻偏偏讓慕珂呼吸驟停,似乎下一秒便要窒息一般。
原隨雲確實不能傷害慕珂,但那隻是因為,天山上的那位小公子要的是天下第一美人。
即要美人,那麼這身皮囊便是分毫都不能動的。
所以原隨雲連掐她,都克製著力度,一點紅痕都不能留下。
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拿慕珂沒辦法。
“我雖不會割了你的舌頭,但若要讓你的舌頭疼幾日總還是做的到的。”
語罷,另一隻手直接朝著慕珂的唇邊探去,強硬的撬開她的貝齒,襲向那條溫軟的舌。
他原本的打算,是傷了慕珂的舌頭,讓她疼個幾日,無法開口說話。
可是,真當這麼做起來時,一切卻都變了味道。
此時的原隨雲微微俯身,姑娘急促呼吸之時,溫熱的吐息便噴在他的臉頰上。
清香撲麵而來,那股氣息是原隨雲身上常用的香薰,兩人在一起呆的久了,竟叫姑娘沾染了去。
好似,這人完完全全的是他的所有品一般。
更微妙的是……
當他的手指甫一接觸到姑娘溫熱的口腔之時,酥麻的癢意,順著指尖密密麻麻的傳入心底。
仿佛鬼使神差,他下意識的卸下了手指上的力度。就那樣,用手指糾纏起了姑娘的舌。
回過神來之時,他的手指已然退出,上麵沾滿了姑娘濕潤的津液。
掐著慕珂脖頸的手悄然放開,原隨雲氣息不穩的後腿了幾步,竟是如夢初醒一般,滿目的愕然。
慕珂不懂方才的糾纏意味著什麼,她仍處在被原隨雲氣勢壓迫下的後怕之中,趴在桌麵上急促的喘息著,好一會才緩過來。
隨後,她伸手倒了杯涼水,猛的灌入口中,又一口吐在地上,仿佛如此就能將心底那股,奇怪又惡心的感覺祛除一般。
而原隨雲則站在原地,沉默著看了她許久,久到慕珂都開始發毛之時,對方卻忽然移開了視線,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坐在了慕珂身側,又捧起那卷書冊,細“讀”了起來。
……
*
再次開始趕路之時,大雨傾盆而下,慕珂抱著軟枕縮在車廂的一角,試圖有多遠就離原隨雲多遠。
今日原隨雲所做下的事情,過了好一會她才回過味來。
慕珂不怕原隨雲打她殺她,但是像今天那樣惡心又奇怪的事情,她卻是再也不想再嘗試第二次了。
以至於今天,姑娘出奇的乖,即沒罵人也沒鬨騰,惹的原隨雲頻頻“看”了她好幾次。
他一“看”過來,慕珂便縮一下,到了最後便像隻小貓崽一般,縮在馬車的一角,存在感弱的驚人。
她這樣的反應倒是讓原隨雲揪住了弱點,思索了片刻,他便做下了一個可怕的決定。
若是姑娘下次再不聽話,那便像今日一般懲罰她便是了。
*
天山在慶國與西夏的交界處,路遙崎嶇,為了早日趕到,丁楓便是抄了近路。
一路的顛簸,到了深夜都沒能路過任何一座城池。
而慕珂受不得這樣的顛簸,越發的想念起了無情的那頂小轎。
四劍童哪怕是用輕功趕路都如履平地,哪像現在這般,晃的慕珂胃液都開始上湧。
她很難受,以至於麵色都開始發青。
原隨雲雖看不到,卻也能發覺她呼吸的節奏越來越異樣,糾結半晌終是開了口。
“不習慣馬車的顛簸?”
清俊的公子放下手中的書冊,施舍般的分了個眼神給慕珂,仍是一臉的冷若冰霜。
慕珂抬頭看去,公子的容顏隱在昏暗之中,影影綽綽之際,無端的讓人生出了幾分溫柔的錯覺。
“我有點想吐……”
她訥訥的開口,再麵對原隨雲之時,終究開始害怕了起來。
此行不知去往何處,她卻又內力全失,就連雙劍也被繳了去。
原隨雲這人真正的性格,陰晴不定無必惡劣,慕珂生怕這人哪裡不高興,再整一次今天那出。
那還真不如殺了她來的痛快。
沒成想,原隨雲卻突然出聲,叫停了駕車的丁楓。
“若是實在難受,你可以吐完了再上車。”
慕珂應了一聲,慢吞吞的起來,朝著車廂外爬去。
車外大雨滂沱,慕珂看著茫茫雨幕,忽然想起來,她與原隨雲初相識的那天,也是這樣的一個雨天。
隻是那時,她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公子究竟是如何生了一副黑心肝的。
就在慕珂離開車廂之時,一柄長劍泛著凜冽的寒芒快速穿透了車底,筆直的刺向原隨雲。
惡戰,一觸即發!
作者有話要說:不是王憐花,是個新角色!
關於be線……是葉孤城,因為城主拿著的是親情劇本……
他是慕珂見到的第一個人,亦師亦友,是慕珂最信任,最喜歡,最依賴的存在,所以無論到了哪裡,總要去一封信,告知對方自己的近況。感謝在2020-01-3012:32:30~2020-01-3021:20: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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