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白蘭在彭格列上崗第一天,他腳踝上還戴著印有彭格列紋章的腳鐐,可是沒有半點不自在。
並且已經自然地把彭格列分部當成自己的領地一樣巡視,淡定的模樣讓真希太一郎都目瞪口呆。
比起白蘭,他覺得自己更像是一個外來者。
除非是每天都要出去巡視、乾一些繁雜事務的底層人員,身為特意聘請的人才,白蘭其他時間都是清閒自在的。
有句話不是說得好嗎?殺雞焉用牛刀,大概他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吧。
白蘭跟他老婆一樣,摸魚得理所當然。
真希太一郎也沒覺得有任何問題,他平時監管在白蘭身邊,除了神經要緊繃些,其他時候也並沒有很忙碌。
“有任務了呀。”白蘭挑眉。
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很緊張,總覺得這人氣勢逼人,嚇得他重複一句話都要用很大的勇氣才行。
“是的,白蘭先生。這是總部那邊來的指令,他們希望你能去救助一個人。”男人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擺在桌上。
黑色短發的少年舉著棒球看向鏡頭,臉上掛著天真樂觀的笑容,赫然就是彭格列的雨之守護者——山本武。
都是死對頭了,真希太一郎神情複雜。
白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拿起照片,忽然笑出了聲:“這些家夥,總是會弄得自己遍體鱗傷,幼稚又可笑。”
“不過,那種勇往無前的信念還真叫人羨慕呢。”
白蘭驀地想起自己的老婆,如果重來一次的戰利品從創造新世界變成木木野,他還會以娛樂的方式對待那次的戰鬥嗎?
答案早就在腦海中成型。
重傷的黑發少年看到他的到來,顯然非常驚訝。
“白蘭·傑索?!怎麼是你!””山本武警惕地皺緊眉,身體繃緊,又是一陣劇痛。
他能動的部位就隻剩手指和嘴巴,對白蘭的到來束手無策。
白蘭笑彎了狐狸眼,“這個嘛,因為我又把彭格列給占據了呀,你現在待的地方是我的地盤哦。畢竟綱吉君就算打敗了我一次,也不能剝奪我窺探平行世界的能力。”
他肆無忌憚地欺負單純小孩,山本武瞪大了眸子,差點沒因為這話而咬碎了一口牙。
真希太一郎適時出來阻止白蘭繼續惡搞彆人:“你夠了,玩弄小孩子真的有意思嗎?!”
“不僅是成年人,還是一個已經結婚的男人,就該拿出成熟穩重的性格來啊。”
白蘭眼神遊移到窗外,不自在地吃了幾顆棉花糖,和木木野結婚的事是挺高興的,可是被其他人知道了,還是比較難為情的。
就算是臉皮厚的他,也會有害羞的時候啊。
山本武瞳孔微縮,他剛剛沒聽錯吧。
白蘭居然結婚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十年前的白蘭應該是剛剛大學畢業的年紀,所以怎麼會突然就找到了伴侶並進入婚姻殿堂。
真希太一郎跳出來跟他解釋,現在白蘭加入了彭格列,不過還在考核的階段,還要接受彭格列的監管。
這一次是接受了委托來救助他的,至於他藏在心裡的最大疑慮,那是白蘭的私事,真希太一郎就沒打算多嘴。
白蘭親自治愈山本武這件事,反倒沒讓他多詫異。
遇見更震驚人的消息,似乎稍微驚訝的事都不能引得心潮起伏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之後能夠邀請你們來參加我的婚禮,請不要拒絕哦。”白蘭彎了彎眸子,藍紫色的瞳孔閃過一抹流光。
山本武情緒平靜下來,他能看出來白蘭的話是認真的。所以,喜歡應該是真的,那個人值得白蘭能夠放下芥蒂,連以前的死對頭都邀請過來見證他們的愛情。
“可以。”身體逐漸痊愈的山本武點點頭,答應了白蘭。
白蘭也沒忘了在身後站著的真希太一郎,熱情開朗得都不像自己,“真希君,你記得也要過來哦。”
真希太一郎愣了片刻:“啊、啊,好的。你和木木君還打算舉辦婚禮嗎?我還以為你們隻需要登記結婚就行了,真是沒想到呀。”
山本武以為自己足夠冷酷無情,哪怕是聽到白蘭結婚的消息也隻是瞪大眼睛震驚片刻而已,情緒在不久之後就冷靜下來,任何消息都不能使他驚慌失措。
但是在這一刻,他倒抽一口冷氣,瞳孔開始震顫——白蘭的伴侶,居然還是個男人?!
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山本武被打了個猝不及防,倒不是他對同性戀有什麼歧視,而是好奇何等優秀的男人才能把白蘭拿下。
病房裡的橘子甜味兒極為濃鬱,還有特地放在床頭櫃上鬱金香的濃烈氣味。
白蘭目光落在潔白花瓣上,幾抹豔麗的紅暈染在瓣尖,瑰麗又美豔。他嘗著巨甜無比的棉花糖,心裡想到的就是自己的老婆。
工作了這麼長的時間,該看一看他老婆怎麼樣了。
白蘭向來隨心所欲,工作了也不見得就會改變自己恣肆的作風,當即就把手機拿出來,打開監控軟件。
說起來,他是不是忘記跟木木野講家裡有監控。不過這樣的常識,以他老婆那樣聰明的小腦瓜必然也會想到的,就用不著他再多嘴了。
白蘭打開監控,立馬又退了出來。
他擦了擦眼睛後再打開,很好,沒有任何改變,並不是自己看錯了。
眼睜睜地看著手機裡傳過來的監控,小廢物正在拎著他的衣服毀屍滅跡,白蘭懵了一瞬:所以,他的老婆是生活技能為零嗎?
剛結婚的第三天:白渣渣就想讓小廢物下不了床,讓他沒有任何機會搗亂。
*
木木野跪坐在房間內,看著白蘭提出來的證據冷汗如雨,監控也擺在旁邊,對方壓根就不打算給他任何狡辯的機會。
“所以,小野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嗎?”白蘭尾音稍揚,嚇得小廢物抖了一下。
木木野手心一團黏膩,總覺得自己今天相當有可能逃不了了,不過他還得垂死掙紮一下:“你沒有提前給我打預防針,怎麼能是我的錯呢?我把那些罪證、不是、衣服都扔了,還不是怕你之後看見了破破爛爛的布料心情不好,我還不是為了你著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