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個人最後的下場是什麼啊?】木木野晃了晃腳丫子,心說問琴酒肯定得不到真話,要知道真相還是得問係統。
機械音沒有一絲起伏,帶著冷冰冰的漠然:【哦,他已經被琴酒解決掉了。】
【……是我想的那個解決嗎?】小廢物遲疑道。
係統毫不遲疑地回答他:【對,他已經沒有任何生命體征了。】
昨天還活生生存在眼前的人突然死亡,要說一點都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木木野臉色白了一息,可一想到那家夥昨天做的事情還有肆意踐踏法律的嘴臉,又覺得對方落得那個下場都是自找的。
小廢物懶洋洋地翻了個身,不過一秒就接受了琴酒漠視人命的設定——害,大不了就換個世界嘛。
係統都佩服對方的沒心沒肺,果然鹹魚廢物到一種境地,就是連死亡都無懼了。
公寓裡麵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定,說完了一句我開動了之後,木木野就在餐桌上不動聲色地問起琴酒:“那個人怎麼樣啦,沒給你找麻煩吧?”
像是隨口一提,最重要的還是後麵那一句,不熟練中又帶著對他彆扭的關心。
餐桌對麵的銀發男人頓了片刻,他穿著昨天買的休閒服裝,是木木野在大樓下等著自己,之後又非得拖著他去買的。
青年的薪酬是實時打過來的,拿到錢後就開始肆無忌憚地揮霍了,半點想要攢錢的想法都沒有。
雖然琴酒也沒有過這種思考,可那都源於他的錢已經達到一個頂峰,錢於他而言隻是卡上的一串數字而已。
但是青年應該沒多少錢了吧。
腦海中剛剛冒出這個念頭,他就已經跟著木木野到了百貨大樓。
小廢物也不知道是不是籍籍無名久了,連藝人出門最好戴上口罩的基本素養都忘得一乾二淨。
“戴什麼口罩嘛,好悶哦,我才不要。”青年抱臂,才不在乎其他人頻頻看來的目光,哪怕已經有人掏出手機準備拍照他也視而不見。
琴酒冷著一張臉,麵無表情地在一樓那兒的零售店裡取下一隻黑色的口罩,迅速地戴在木木野的臉上。
他的表情和動作看上去就不是很好相處,甚至售貨員都以為他是要粗魯地給人扯過去,然後再凶巴巴地掛上口罩。
可真當他伸出纖長的手指,將口罩的繩子繞過青年膩白的軟耳時,動作又放柔放緩,溫和到不可思議。
百煉鋼化為繞指柔也不過如此了吧。
剛開始的擔憂氣憤不再,售貨員盯著青年紅成煮熟蝦子的耳朵,內心已經開始尖叫了。
可惡,一個暴躁一個冷淡,這兩人簡直是絕配!!!
剛才還那麼不情不願,被強行帶走後還不是會乖乖聽他的話,所以小廢物身上是有點輕微的抖m在嗎?琴酒冷淡的綠眸劃過一抹笑意。
出了零售店之後,黑色口罩擋住木木野大半張臉,看過來的目光就少了許多。
隻是琴酒那頭銀白色的長發有些顯眼罷了,他一個人走的時候還能收斂氣息,讓自己的存在感減弱。
身邊站了個喜歡嘰嘰喳喳的小廢物後,吸引人眼球的時間驟然提高。
琴酒捫心自問,就不怕被叛徒發現自己的存在麼,可踩在鋼絲上跳舞的感覺讓他感覺愉悅,以及,身旁養的小刺蝟緊緊抓著自己的手腕。
更有種脫離勞模,無事一身輕的狀態。
可是他早晚有一天得脫離這樣的狀態,隱於黑暗中的組織才是自己的最終歸宿。
轉入三樓服裝區。
“我想買那件衣服,你穿上試試看!”木木野逮著一件休閒襯衫就讓琴酒換上。
付款的就是大爺,小廢物囂張地抬起下巴,不容分說地把人推進了試衣間。
琴酒拿著那件襯衫,微懵。
這時木木野突然探了一個腦袋在門口,乾巴巴地來了一句:“那麼,要我幫你嗎?”
穿一件襯衣有什麼好幫的?
琴酒就要冷聲拒絕,冷不丁地對上青年羞澀的眸子。
所以,現在是不覺得害羞和難為情了嗎?
“好啊。”他毫不拖泥帶水地答應,已經開始捏著衣擺準備往上翻了。
一截蒼□□瘦的腰腹露出來,木木野眼都看直了。漂亮的黑色眼珠裡有羨慕、嫉妒,甚至還有些許的渴望,不知道是不是帶著點欲。
等衣服快要撩完,小廢物才倉皇失措地退出去,“我、我覺得你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需要我再多此一舉啦。”
真的就隻是擔心他的傷嗎?琴酒神色複雜,不太相信小廢物的鬼話。
這家夥在害羞的時候真的謊話連篇,每一句都得好好分辨。
琴酒脫下身上穿的衣服,溫熱的、洗乾淨後已經沒有木木野身上的味道了。
絲毫不誇張地說,每次對方靠攏時,哪怕是混雜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他也能從中嗅出來青年的氣味。
“誒!真的挺好看的耶!”木木野等琴酒出來後,立馬用儘了畢生的詞彙讚美眼前的男人,嘴甜得比金牌銷冠還厲害。
非常誠心地誇讚,足以讓琴酒脖子通紅。他的羞澀不會體現在麵部表情上,耳尖也依舊是正常狀態,除非去扒拉他的衣領,否則是看不到他正在害羞的。
這種情緒來得很短暫,一閃即逝。
在手上沾滿鮮血的當天,琴酒從陰狠殘忍到柔情似水的轉換,隻需要一個木木野。
他就縱著小廢物跟包養自己似的選了一件又一件衣服,大手一揮地刷卡,花錢如流水,絲毫不知節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