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舍五入,所以他們兩個明顯是有可能認識的啊!
琴酒在剛才打斷伏特加說話這件事也很突兀,他從前會多此一舉地解釋嗎?
那個男人性格高傲冷硬,看起來是在不耐煩伏特加的多嘴,實際上又何嘗不是一種刻意隱瞞呢。
所以他在藏著什麼呢?
黑皮男人的藍色眸子熠熠生輝,閃爍著狡黠的光亮。
要是按照琴酒的軌跡認真查一下,應該是可以找出來的吧。對方以前沒有固定的落腳地點,可是現在藏人後就不一定了。
“喂,願意跟我去乾一票大的嗎?”安室透驀地輕挑地揚著唇角,發出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口哨聲。
諸伏景光愣了一下,手摁在鳴笛的位置,汽車發出一連串刺耳的叫聲。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不過零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地跟自己說這種話,迅速在心裡揣摩了一下對方的用意後,諸伏景光挑眉道:“隻要不危及組織,當然可以。”
目光相接,兩人多年來的默契都能讓對方足以領悟到自己的意思。
*
天光乍亮,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的小廢物用臉蛋蹭了蹭柔軟的枕頭,小小地打了個嗬欠。
他從床上坐起來,寬鬆的衣服領口直接從脖子滑到了手臂,露出圓潤光滑的肩頭。
幾顆紅紫色的印子在上麵現出痕跡,細看還有好幾個鮮明的齒痕。不止如此,脖子上以及沒有用被子遮住的小腿上,無一不是那種奇怪的印子。
處在戀愛關係,還沒結婚的兩人除了最後一步,其他什麼都乾了。
木木野想起昨晚的事情就一言難儘,很難想象那個看起來一臉冷淡清貴的男人居然會玩那麼多花樣,自己像是被他捏在掌中肆意玩弄的木偶,除了哭泣和嬌縱地罵他“混蛋”,好像就什麼也做不了了。
不過久違地享受到擺爛躺平的滋味,真覺得骨頭都像是泡在熱度適中的溫泉裡一樣舒服。
因為出不了房間,導致他哪怕是下床都很少。成天到晚都躺在床上看電視打遊戲,唯一的運動大概就是等琴酒晚上回來之後,抱著他又親又啃,自己再艱難掙紮,以及做其它更令人苦惱的動作。
唔,房間裡有張靠牆的桌子上擺放著微波爐,可以隨時熱做好的早餐還有午餐。如果琴酒能趕回來的話,他一般都會給木木野準備更新鮮的飯菜。
甚至零食都像倉鼠囤食一樣堆了許多,好難想象那個眉眼冷淡鋒利的男人,穿著黑風衣推著購物車冷臉買零食的樣子。
小廢物晃著腿,托腮笑出了聲。
衣服被子也不用自己洗,還不用起床打掃衛生,雖然之前當明星的時候也不用,可是身為藝人必須要跑業務、隨時隨地應酬以及擺好工作的姿態,一天工作下來木木野泡過澡後累得癱在床上,連手指都不願意動彈一下。
所以現在的生活簡直就是小廢物夢寐以求的,他甚至希望以後每個世界的反派都像是琴酒一樣自覺,這樣他就可以過得相當幸福了。
如果對方不強製性地非要給自己洗胖次的話,他的心情可能會更上一層樓。
回想起對方那輕蔑的、冷冽的又帶著揶揄的笑容,單手就將那一片布料抓在手裡搖晃,小廢物真的恨不能當場逃離動漫世界。
羞恥、實在是太羞恥了。
這究竟是什麼奇奇怪怪的癖好啊。
木木野在床上打滾,為了自己的美好生活就得儘量忽略對方這種無傷大雅的小毛病,嚶。
他聽見木門被人打開的聲音,語調驚喜且訝然地喊道:“琴酒~”
沒有男人那常年帶著冷意和猖狂意味在裡麵的聲音,有的隻是充滿著陽光開朗的嗓音:“哇哦,金屋藏嬌?”
那麼問題來了,事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木木野深思著,那個名為安室透的男人闖了進來,還帶著另外一個黑發男人進來那種。
沒等他說話,安室透目光凝在自己斑駁脆弱的身體上,似乎有他看不懂的同情。
艸,感覺自己被懷疑是那種存在了,可是小廢物沒有證據。
對方一槍就將他在床邊晃蕩的腳銬給擊開了,然後帶著他就跑。
另外一個男人負責偵查,臉上掛著痞氣的笑:“琴酒這家夥居然也玩這套,我還以為他是個隻知道殺人的變態狂魔,已經脫離了基本的生理需求。”
“所以,你們究竟是誰啊?”小廢物身上套著寬大的衣服,現在都是懵逼的狀態。
他被塞在了後座,安全帶都是安室透係好的,完美詮釋了廢物的含義。
他才不是下意識就跟著人跑的,簡直完全就是被人提溜走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