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嗨一下不要緊,得到答案時才是真要命。
木木野原本是想著考驗一下琴酒,在任務和自己當中選一個,就這是傳說中媳婦兒和老媽掉進水裡你救誰的問題改編。
不一樣的提問方式,一樣的麻爪。
琴酒怎麼都得從中選一個出來。
自己既可以讓反派難做痛苦,也可以淺淺地逃脫一下琴酒插花時的凶狠。
隻要他足夠任性,對方就沒法逮住自己。
小廢物美滋滋地打著這個主意,在剛問出這個問題時,他就得意極了,身後的小尾巴都翹了起來。
後來琴酒用事實代替了回答,他用實力證明——做任務和交公糧是不衝突的。
而且還是在老婆親自提出需要的時候,他是不是可以更賣力一點呢,要是讓老婆感受到一點不滿意、是隨時都會被踹走的吧。
他自顧自地下定義,已經學會了嫻熟地歪曲老婆的意思。
這時候的琴酒保持微笑,他捏了捏木木野的手背,認真回答:“當然可以回來,不會讓阿野一個人待在家裡,不會……讓你感覺到寂寞。”
他老婆之所以會被自己輕易騙到手,還不就是因為一個人太孤獨,彆人稍微對他好一點就已經會掏心掏肺地回報過去了,他是絕對不可能再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老婆已經有自己一個丈夫就行了,其他朋友都是陪襯,更是不那麼重要的存在。
喝了一口牛乳的木木野舔了圈嘴唇,呼吸之間都帶著甜味兒,聲音也像是有了牛奶的氣息,“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要是你非得欺騙拋棄我,也彆想著我會狼狽地離開你身邊。我的選擇……是用槍擊廢你的腿,讓你不得不永遠留在我身邊,再也沒有折騰的能力。”
木木野認認真真地說完這句話,這是他在琴酒麵前第一次展現自己有倒刺的一麵。眉目張揚,唇瓣翹起。明明嗓音是輕軟的,說出來的話卻病嬌又狠心。
琴酒瞳孔微微放大,這是興奮的反應。
樂意踩在鋼絲上跳舞的男人不會畏懼危險的恐嚇,甚至還會為老婆突然展現的另外一麵而激動。
他狠狠抓緊刀叉,捏得指尖都發白了,情緒半天才平複下來——
“我也一樣。”
小廢物在桌下晃悠的腿立刻停頓住了,他自己迫害反派可以,反派倒過來欺負他就打咩。
“善意的謊言不包括在內。”他小聲地補充。
明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為讓琴酒微微一笑,“不會讓阿野痛的,隻是會關在家裡讓你哪都去不了而已。”
極端愛意造就極端的保護,幸好他還沒讓琴酒發瘋到這種地步。
木木野讓琴酒學會了尊重,喜歡一個人並非要限製他的自由、把他時時刻刻地禁錮在自己身旁,放他自由張揚也是一種愛。
儘管前者的想法很強烈,一直縈繞在腦海中,但給予老婆自在的行為才是一個丈夫應該做的。
所以木木野能夠隨意地出現在房間裡的每個角落,腳踝上不再有精致的銀色細鏈子,就算是離開這個公寓也沒關係,隻要他會回到琴酒的身邊。
經紀人那邊他都已經聯係過了,用的也是相同的借口,不過對方顯然更了解人性的彎彎繞,對他這番說辭肯定是不信的。
木木野在國內算得上是家喻戶曉的明星,之前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救下他的人就一點都不知情嗎?為什麼不來報個平安,起碼也要讓警察知道吧。
“可gin不是一個特彆喜歡上網衝浪的人,他足不出戶,就算出門也是乾自己的事,不關注娛樂新聞也是很正常的啊。我又不是什麼特彆重要的大人物,會值得所有人都清楚了解嗎?”
手底下的藝人是這麼給他解釋的,說的也不無道理。沒準就是有逆反心理嚴重的人,看到大街小巷裡全是木木野的海報,反而還變得更討厭他。
經紀人無言,叮囑他傷養好之後就趕緊回來,也可以他去接他回去,半句沒提工作方麵的事。
其實他更想看看那家夥現在到底怎麼樣了,究竟有沒有出太嚴重的問題,不過提起過去看木木野,就被對方左顧而言其他的行為給轉移了話題,讓他沒辦法再提這件事。
知道有問題,但拿捏不得木木野的經紀人也隻能放棄了。
小廢物倒是主動提起了工作上的事,倒不是他良心發現想要支棱內卷起來了,而是他想趕緊收尾躺平擺爛。
努力工作的他才不是真實的他,隻有癱在床上、像個殘廢一樣吃喝玩樂才是他最夢寐以求的生活。
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推脫給反派做,遇事不決就乖乖巧巧地喊老公。前半輩子殺人放火,後半輩子遇見廢物老婆,木木野就是反派們最大的福報。
勞模琴酒白天辛辛苦苦去交易、鏟除組織裡的叛徒,夜晚還要回來給廢物老婆交公糧,準備老婆喜歡的飯菜。
小廢物甚至連除內衣以外的衣服都不會洗,要麼是放進洗衣機裡攪,要麼就是送去乾洗店裡讓彆人洗。
生活自理能力為零,是出門以後沒了反派嬌養著,連半天都存活不下去的嬌嫩玫瑰。
“我需要給粉絲們一個交代,最起碼讓我之前的工作都可以從順利開展到完美收尾。”木木野回去臥室,理了理自己的正裝。
穿著黑色西裝、打著領帶的老婆也很漂亮,是職場精英的驚豔美。不像剛起床時,晃著兩條又細又白的腿在琴酒麵上蕩著,像是一隻惑人的小魅魔。
這一次是穿著正裝的禁欲係小美人,白襯衫緊緊扣到脖子,長腿細腰包裹在垂感極好的衣服裡,踩著埕光發亮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