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空助還要張嘴說話,小廢物就跟條泥鰍一樣扭個不停,是想要逃跑的姿勢。
他一怒之下就把人壓在了牆上。
小廢物的胸膛貼在冷冰冰的牆麵,背後靠著男人緊實的胸口,稍微動一下就會被更加用力地握緊手腕,凶狠地伏壓著身體。
“我隻是想讓你好好聽我說一說話,亂動什麼。”
男人的語氣很不耐煩。
要不是這家夥看見他就跑,隻在他休息的時候故意磨蹭過來跟他小心翼翼地貼一下,他也不會出此下策抓著人不放了。
小廢物重重地喘了一口氣,再抬起頭就是亮晶晶的眼睛了,齊木空助頓時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所以空助君,是對我有了感覺嗎?願意讓我貼貼了……”
“不是,你想多了,隻是正常人都會伸出援手幫一下彆人,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齊木空助飛速解釋著什麼,也像是在刻意地勸說著自己。“現在隻是想好好地跟你說幾句話。”
他像是被糾纏得沒辦法,“你可以跟在我身邊,但是,不要再做那些多餘的、沒必要的蠢事了。”
“不許跟在彆人身後跑腿,也少跟那些願意答應你進實驗室的人來往。如果你還想跟我做朋友的話,就給我把這些話死死記在腦海中。”
男人墨綠色的眼瞳暗沉沉的,臉龐卻雜糅著溫和的笑容,竟讓人無端生出幾分恐懼。
可是當他用這樣對方神態咬牙切齒說出那些話時,誰還會再害怕呢。真的討厭自己的話,報警把他抓起來或者讓導師明令自己禁入不就行了嗎。
小廢物就是蹬鼻子上臉的性格,臉蛋貼在冰涼的白瓷牆麵上,擠出點肉感,眼眸輕笑:“好哦,空助君。以後就請多指教啦。”
隻是普普通通的交朋友而已,怎麼被對方用這種柔軟的,含著甜味兒的慢吞吞語氣出來,就有一種邀請他交往成功後情人間的互相勉勵。
齊木空助憋了半天:“……請多指教。”
齊木媽媽從小的良好教導讓他還是做不到那些無禮的行徑,也是這樣還算優良的家風,才沒讓他徹底野蠻生長成為變態科學家。
“那你現在可以鬆開我了嗎,我的手好酸,腿被咯得也有點疼。”趴伏在牆上,雙手都被反剪在身後的小廢物黏黏糊糊地說出這句話。
簡單的抱怨聽著都有點兒像是在撒嬌。
齊木空助陡然反應過來自己乾了什麼蠢事,手下細膩溫熱的觸感驟然升溫,他像是被燙到一般迅速鬆開彈遠。
“啊,剛剛腦子一時間沒有轉過來,抱歉。”他漫不經心地,沒有任何誠意地道歉。
“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可以記住我的話。”
“是!”齊木空助的話音剛落,小廢物那振奮激動的熱血聲音就響起來了,都不用對方多說什麼,對方就自動地保證著:“我一定會聽空助君的話,保證不會跟那些人有來往,隻跟在你身後!”
有了智商高達218的天才,還要其他人乾什麼。
齊木空助喉嚨裡出了幾聲笑,嘴唇淺淺地上揚了幾分。
他無奈地想著,自己隻不過是在做好人好事。與其讓對方不明不白地被人騙了,說不定還會傻兮兮地讓人給哄了身子去,倒不如先把人給放在自己身邊好好看管著。
兩人的關係比之前融洽多了。
但是,在陽光明媚的一天,齊木空助的單人公寓裡,小廢物捂著被打腫的屁股淚眼汪汪。他最後進廁所一看,發現臀尖都紅腫了。
“空助君,我錯了。”
齊木空助的書房裡淩亂一片,資料散落一地,書櫃搖搖欲墜,在木木野被揍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時,還“嘭”的一聲摔在地上。
男人麵色沉沉地去拎醫療箱,把小廢物褲子脫了,慢慢地給他上藥。力道很重,疼得對方一抽一抽的,小腿不自覺地抽搐,又被大力握住。
“空助君,我下次都不敢了,再也不動你的東西啦。嗚,你、你放過我吧。”小廢物啜泣著抽抽,小甜嗓聽得人心尖發顫。
齊木空助其實不是很想揍人,而且現在的場麵很奇怪,上藥的磨磨蹭蹭也逐漸變了味兒。
他就不應該對這家夥心軟,放任對方侵占自己的生活。
在一周前,齊木空助隨手幫了一下對方後。
小廢物是得寸進尺、給點陽光就燦爛的性格,在接收到友善的信號後,立馬就圍著齊木空助打轉,任由對方冷言冷語也不離開。
青年的眼睛彎了起來,亮晶晶的,“上次空助君救了我,你心裡是有我的。”
“彆趕我走,你一個人多寂寞啊。”
齊木空助扶額,常年一個人生活隻不過是不想跟那些人待在一起,沒有任何意義,隻會浪費時間。
他死魚眼地說著:“隻是不想看到一個笨蛋被彆人欺辱,做了有常理心的人都會做的事情而已。”
木木野沒有反駁,他唇角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