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無慘最近過得很快樂。
雖然產屋敷家的人總是像個跟屁蟲似的追著要殺自己, 但大體還是順利的, 除了找不到青色彼岸花。
他甚至不知道青色彼岸花什麼樣, 但是他知道普通的紅色彼岸花長什麼樣, 青色彼岸花的話, 應該和普通的紅色彼岸花長得一樣, 隻是顏色不同而已。
為了找到青色彼岸花, 鬼舞辻無慘甚至不惜製造出了新的鬼,讓鬼們替自己去找。
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自己創造出來的鬼雖然什麼都不是, 他也不覺得這些鬼能派上什麼用場,但是在找東西這方麵,還是可以派上用場的。
他並不害怕產屋敷家的人去抓住那些鬼問出自己的所在地, 因為自己創造出來的這些鬼, 都受自己的控製,隻要他們肯說出關於自己的事情就一定會被自己發現, 然後直接炸掉就可以。
自己握著這些鬼的命,他們是絕對不敢背叛自己的。
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自己都沒有找到藍色彼岸花的蹤跡,他都開始懷疑這個世界上究竟有沒有青色彼岸花這種東西的蹤跡了。
可是鐵郎有說過, 這個世界上的確是有青色彼岸花的, 當初是狩野探幽給的他彼岸花, 而且還不止一株。
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青色彼岸花,肯定是有的,隻是自己沒有找到罷了。
他隱藏身份, 藏在了這處位於東北的小鎮裡,偽裝成了一個有錢卻身體有些弱的富商,用這個富商的人脈來調查青色彼岸花的蹤跡。
至於原本的富商?
早就已經被他吃了。
現在天還沒有亮,還不到鬼舞辻無慘休息的時間,他還能拉開窗戶思考人生。
他每天都在思考去哪裡找青色彼岸花。
狩野秋一的速度很快,幾十公裡的路程隻用了很短的時間,他在路上拿了某個樵夫的草帽,然後給他留下了錢,這才戴上了草帽按照鬼燈給他的地址來到了鬼舞辻無慘現在的居住地點。
現在天還沒亮,街上還沒有人,整條街上隻有狩野秋一一個人走路的聲音。
已經死去的亡靈出現在現世並不會引起普通人的注意,畢竟他們根本就看不見狩野秋一,隻有一些有靈力,或者不是人類的生物才能看到狩野秋一,
而這些存在,在遠遠見到狩野秋一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躲藏起來。
那種身上帶著地獄氣息的人最好不要招惹,地獄的人雖然不怎麼喜歡管現世的事情,但是真要見到有事也不會不管。
他們倒也不是怕他們,就是地獄這個地方,天然的有壓製性,尤其是他們這些人或者妖怪死了可以直接被壓進地獄。
普通人還需要等到死,惡靈或者是妖怪可以當場丟進去。
一旦進了地獄,那等待他們的究竟是什麼,用腳指頭想都知道。
狩野秋一沒有管那些小妖怪,而是按照地圖找到了鬼舞辻無慘的家。
這家已經算是鎮子裡麵有名的富庶人家了,可以吃得飽飯,甚至娶上漂亮的老婆,隻是身體不好也足以令人豔羨。
狩野秋一壓低了帽簷,敲響了房門。
門那邊很快就傳來了腳步聲,隨後一個沙啞又蒼老聲音響了起來。
“請問高數翔太大人在嗎?我有一單大生意想找他來談。”
門打開了一條縫,一個看起來非常年邁的老人從院子裡走了出來,他身材佝僂,整個人的身體都蜷曲著,顯得身形更加矮小。
“這位大人您稍等。”老人說到,“我去請大人過來。”
他走起路來有些慢,但卻有些刻意,狩野秋一看著他的背影,眯起了眼睛。
“請等一下,”狩野秋一叫住了老人,他走了過去,將草帽往上拉了幾分,露出了那張豔麗的臉,“不知……您是否還記得我呢?”
老人僵著身體,不敢看狩野秋一,“您在說什麼呢?”
“一會天就亮了,想必……您應該樂意招待我的。”
現在天還沒亮,突然來了個人要拜訪,本就不大對勁,也就他們家會在夜晚的時候接待貴客。
這也是因為他們家富庶,需要巴結著點,不然誰會理他們。
所以一開始老人並沒有在意狩野秋一突然到訪,隻是奇怪為什麼狩野秋一會大清早就過來。
以前那些貴人們,都會在晚上的時候過來,可現在還是淩晨,那些貴人們是肯定起不來的。
而讓老翁害怕的,則是狩野秋一剛才的一番話。
這個人知道主家的身份了。
“鬼舞辻無慘在裡麵吧。”狩野秋一問道,他站在老翁的身後,擋住了他所有的道路,“你是鬼舞辻無慘的手下吧。”
老翁額頭發汗:“您說些什麼?我可聽不懂,我去給您叫主公。”
“這樣啊…”狩野秋一從袖子中拿出了許久沒有用過的筆,“我看今天萬裡無雲,明兒一定是個好天氣,太陽也不小,我尋思……老人還是多曬曬太陽對身體好。”
聽到太陽這個詞,老翁身上一抖。
他隻覺得狩野秋一手中的那根金綠色的筆格外赫人,隻是看著就覺得頭皮發麻,一股危機感從腳底板竄到頭頂,這就想跑,可狩野秋一卻伸出了手,攔住了老翁。
“你跑什麼,我又不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