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被關在單獨的小房間裡,這些小房間也就兩張榻榻米那麼大,隻能光靠一個成年人伸開身體,和外麵連接的就隻有木頭做的柵欄門。
他們也知道現在逃離這裡是最優解,但是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放著這些人不管,兩個人對視一眼,用各自手裡的刀片去砍斷那些木柵欄。
那些被關在小房間裡的人不敢置信,有些人甚至一骨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你是來救我們的嗎?”
“我們剛從那裡逃出來……”蝴蝶香奈惠一邊用刀片砍著這些木頭,一邊回答道:“我們一定會把你們救出去的。”
聽到他這麼說,有的人很是興奮,可是更多的人還是無動於衷。
像他們這樣的人多了去了,可是一次都沒有成功過。
一個人都逃不走,更何況是這麼多人一起逃。
“你們還是自己趕緊跑吧,再不跑就來不及了。”有個老人這麼勸到,蝴蝶香奈惠隻是搖頭:“不行,我不能放下你們不管。”
那些鬼一直都沒有回來,外麵也靜悄悄的,兩個人努力了一下,用了好一會兒,才把所有的木柵欄給弄斷,把裡麵的人給放了出來。
“大家不要出聲,跟著我們一起走,趁這些鬼還沒有回來的時候離開這裡。”
“可是我回來了呢。”樓梯的儘頭有人接上了他的話茬。
堵住他們路的人慢慢從台階上走了下來,蝴蝶香奈惠和不死川實彌瞳孔緊縮,將普通人給擋在了身後。
那是將他們抓起來的上弦之二。
“哦呀哦呀,這不是實彌和香奈惠嗎?你們怎麼逃出來了?還是說是那些不聽話的小家夥偷偷把你們給放出來了?”童磨拖著自己的頭,慢吞吞的從台階上麵走了下來。
兩人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些小家夥究竟是被關起來的普通人還是鬼,兩個人隻是攔著他們往後退。
他現在脖子和頭都很疼,那把刀上不知道附著了什麼物質,一直在不停的灼燒著傷口,如果不是他現在實力強大,一直在用體內的力量壓製著這股能量,他現在肯定已經化成飛灰死去了。
而鬼是依靠著什麼才能增強力量呢?
除了無慘大人的血液之外,就隻有吃人這一條路了。
他本來就打算著等解決完千鳥小姐那邊之後就將千鳥小姐吃掉,然後再把這個鬼殺隊的女柱給吃了。
他本來以為這些人沒有了武器之後就沒辦法逃跑,可是現在看來……自己低估了這些鬼殺隊的人呢。
除了他們自己之外,在他們身後還有為數不少的普通人,這些人在見到了童磨之後嚇得恨不得掉頭就跑,哪裡還有剛才的精神。
“真是的,你們兩個自己跑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救這些人?”童磨有些無奈,“這可是我可愛的屬下們費儘心思抓過來的食物。”
“他們都是人類,為什麼要被你們吃掉?!”
“那句話叫什麼來著,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他們打不過我,所以就要被我吃掉。難道你們沒有吃過雞鴨魚肉嗎?吃豬肉羊肉牛肉的時候就沒有想過他們有沒有想被吃呢?追根究底就是因為我們鬼站在食物鏈的頂端罷了。”童磨一邊說著一邊端著自己的頭往下麵走,“你們的日輪刀不見了,根本打不過我的,還是乖乖的被我吃掉好了,這樣也算是你們做了一件填飽我肚子這樣的大好事,以後會上天國吧,我由衷的希望你們一起登上極樂世界呢。”
蝴蝶香奈惠護住了後麵的普通人,還小聲的安慰了他們幾句,隻是完全沒有用,而不死川實彌擋在了所有人的前麵,直麵著童磨的威壓。
他們兩個有武器都打不過這個上弦之貳,不用說現在沒有武器,還要保護普通人。
但是他們現在彆無選擇。
童磨不想在他們這裡浪費時間,他不知道千鳥小姐什麼時候會找到這邊來,還是要趕緊補充一下身體和力量才行,在這裡和他們浪費嘴皮子說話簡直就是浪費生命,所以童磨不管不死川實彌和蝴蝶香奈惠想要拖延時間的意思,直接伸手將不死川實彌給抓了過來。
不死川實彌雖然拿著匕首,但是這匕首在砍到童磨身上的時候,就直接被他堅硬的皮膚給崩斷了。童磨一直手托著自己的頭,用另一隻手反手抓過不死川實彌的胳膊,稍微用力之後就將實彌的右臂給扭斷。可沒想到不死川實彌被扭斷了胳膊,卻不退反進,腰部用力,用力踢向童磨,腳下的鞋子探出一把足有五公分的刀刃,這個刀刃瞄準了童磨的脖子。
他並不知道童磨的脖子是被日輪刀給割開的,還以為是普通的武器造成的。
被藏在鞋底的刀也是和日輪刀同樣的材質,是他在戰鬥的時候以防萬一藏在下麵的。
隻是他腳下的刀刃依舊像是那把普通的匕首一樣被崩斷,甚至沒辦法在童磨的皮膚上留下傷口。
“他的頭……為什麼被他托在手上?”蝴蝶香奈惠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而且他的脖子上有被燒焦的痕跡。”
不死川實彌聽明白了蝴蝶香奈惠話裡的意思,現在童磨這麼著急來這裡補充體力,而且還受了傷,按照他話嘮的程度,自己和蝴蝶香奈惠去質問他的時候他肯定會回答他的,可他現在救人絲毫沒有理會自己,反而想要就這麼開始吃它們,一副火燒屁股相當著急的樣子……
“是不是其他的同僚過來幫忙了?”
可是既然是被日輪刀砍到了脖子,那他為什麼還能活下來!
上弦們已經進化到了被日輪刀砍斷脖子都不會死的程度了嗎?
怪不得所有的柱對上上弦都有去無回!
在被抓住的時候,在附近等待著的烏鴉就已經向最近的分部報告求援去了,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長時間,但是能夠讓這隻鬼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的人一定非常強大。
現在鬼殺隊最強的人是岩柱悲鳴嶼行冥,如果是他的話或許可以……
但是童磨脖子上的傷並不是悲鳴嶼行冥的武器能夠製造出來的,還是說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其他的柱?
不管來的是誰,他們這次都很有可能脫離這次的窘境,至少不會在這裡就死。
尤其是現在鬼好像進化了的情報……
一定要拚死傳遞出去!
蝴蝶香奈惠和不死川實彌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誓死的決心,香奈惠把掉在地上的刀尖撿起扔給不死川實彌,可童磨隻是吹了一口氣,就將被丟過來的刀刃動了起來,哐當落在了地上。
一隻小小的白色紙人從最頂上跳了下來,他的身體實在是輕,就算落在地上也完全沒有聲音,再加上地牢裡麵很是昏暗,它的存在並沒有讓任何人發現。
擔負著重任的這些小紙人式神分散開,在這間寺廟的各處尋找著童磨的蹤影,而這隻小紙人式神誤打誤撞的發現了他的任務目標。
它向狩野秋一傳達了這裡的情報,然後從最高的那一層台階上跳了下去,追著童磨過去。
哪怕是他已經走到了童磨的腳底,童磨也依舊沒有發現小紙人式神的存在。
在狩野秋一得到了童磨的位置之後,便顧不得其的小紙人,直接趕去了那邊。
那個地道口的位置是一處小亭子,附近連接著長長的帶著頂的回廊,這個長度的確是可以讓害怕陽光的童磨順著走廊跑進來的。
這附近沒有痕跡,他剛才也沒有聽到聲響,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進去的,開門的機關是什麼。
不過狩野秋一在式神的幫助之下知道下麵是空的,而且人都被聚集在靠近入口附近的地方,所以狩野秋一沒有顧忌什麼,直接將地麵一拳砸開,然後從那個直徑將近有三米的洞跳了下去。
剛要把不死川實彌吃掉的童磨險之又險躲過了飛濺的石塊,反手掐著不死川實彌的脖子拉著他擋在了身前。
他這樣臭不要臉的行為著實震驚了狩野秋一,在他心中,童磨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非常注重自己逼格的上弦鬼,不管何時都會把自己打理得井井有條,絕對不會做出沒有風度的事情。
“我勸你不要動手哦。”童磨掐著不死川實彌的脖子跟狩野秋一說,“你要是一動手,這位先生可就性命不保了。”
狩野秋一看著現在的童磨一言難儘,“你變強了就變強了,行為舉止能不能不要學無慘。”
童磨:“咦,那位大人做過這種事嗎?”
快要被掐的窒息的不死川實彌睜開眼,迷迷糊糊看到了什麼,隨即自己脖頸間的那隻手一鬆,自己腰間一緊,被那個黑發紅衣的人給接了過來,放在一邊。而童磨抓著他的那隻胳膊也被切斷了。
現在童磨就隻剩下了端著自己腦袋的右手。
狩野秋一從卷軸裡掏出了兩把日輪刀,插在不死川實彌的手邊,“還能動嗎?能動的話就把其他人給送出去。”狩野秋一這話是對不死川實彌和蝴蝶香奈惠說的,香奈惠已經帶著其他人逃到了另一邊,但是他相信香奈惠一定可以聽到。
顧忌著普通人,香奈惠是在後麵殿後的,她聽到陌生人的聲音顧不得驚愕,麵前堵著的道路就被一道金光給炸開了。
牆的另一邊是儲藏室,有從地下通到上麵的道路,狩野秋一反手把不死川實彌拎著腰帶丟到了自己下來時炸開的洞口處,自己留在了下麵。
“真是討厭啊,要是你晚來一會我就能把他吃掉了。”童磨慢慢後退著,“無慘大人肯定不會像上次一樣來救我了。”
他現在說出無慘的名字,無慘也察覺不到自己在叫他,自然無法過來救他。
童磨的身後出現了一圈漣漪,狩野秋一每天都能見到的那個人拎著狼牙棒從後麵出來。
“沒事,不用羨慕他,過幾年他就下去陪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了二十分鐘
推薦一下基友白沙塘的文文:《港黑臥底綾小路的工具人手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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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默示錄的希臘文是「阿波卡利普西斯Apokalypsis」,默示意為揭示,解開,將直到如今被遮住隱藏的事物揭露開來。
「初次見麵,我的名字是綾小路清隆,隻是一名普通的臥底。」
PS:第一人稱。